蔡耕道淡淡一笑,道“九哥,不要小看天下士人,你尽管去任,别的事不要多问了。”
蔡鋆看了眼蔡耕道没有说话,蔡京面前也也容不得他说话,这个知杭州军州事还是蔡京给予的,他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外放不过是捞取资历罢了。
“下个月要迎娶茂德帝姬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蔡京看了眼蔡鞗,把目光定在蔡绦脸。
蔡绦恭敬地道“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那好,你们先退下,大哥留下。”
几个儿子目光各异,陆续退下,蔡耕道知道蔡京有事,但他面对那哥几个的复杂地目光,也只有苦笑而已,蔡家宗族也有本难念的经啊!
蔡绦还好说,他二人关系最铁,蔡绦被蔡京宠爱用事事,得罪王黼、李邦彦等人,还是他再三劝诫,到了被蔡攸下了狠手,蔡绦对他是感恩戴德。蔡鞗、蔡翛、蔡鋆三兄弟却目光复杂,也是啊!儿子还没有侄子亲近,能没有意见吗?
“几个不成器的竖子。”蔡京似乎看出蔡耕道的顾虑,但他也没办法,这个侄子是他欣赏的。
蔡耕道淡然一笑,心里明白蔡京在安慰他,轻声道“大人,迎娶帝姬事已经妥当,二哥办事不用操心。”
“你的丁忧也满了,是该有个去处了。”蔡京看了眼蔡耕道,淡淡地道“本来高权得罪朱勔罢职,老夫该举荐你,却临时换了主意。”
蔡耕道心里一喜一忧,喜的是多年辛苦没有白费,蔡京还是看重他的,忧的是知杭州事可是美差啊!还是给了蔡鋆,实在让他摸不清蔡京的打算。
“钟离子暮和王秀好打算,你说老夫是保王秀在东京,还是不闻不问?”
蔡耕道吸了口凉气,在昨天夜里他和蔡京商量,算计出王秀和钟离秋的谋划,却不太看好王秀,怎么今个又提这事,难道自家四伯又有了算计,谨慎地问道“不知大人作何打算?”
蔡京慢慢地道“王秀是四方角力的棋子,没有他在恐怕无法牵制老大,王黼也会日益猖獗。”
“不值得啊!”蔡耕道摇了摇头,昨夜蔡京分析时局,认为目的已经达到,无论是建议增设公署和银行,还是迎娶茂德帝姬都水到渠成,王秀作为棋子分量减轻,不值得蔡京为了王秀和王黼公然撕破脸,这里面还牵扯到梁师成,那个阉寺可不是良善之辈。
蔡京捻须颔首,正色道“这小子不到一年,搞的风起云涌,要是他坚持娶茂德帝姬,还真不好办。”
“大人,既然王秀要外放规避,那成全他,也好落个善缘,是二郎那里怎么办?”
“王秀非池物,二郎不用你我担心。”蔡京淡淡地道。
蔡耕道咂咂嘴,佩服这位伯父的老辣,即借着蔡攸的手打压王秀,又顺水推舟落个人情,真是反手**啊!“你看举荐你去哪个军州妥当?”蔡耕道一怔,旋即似乎明白了蔡京意思,他双目射出炙热地光芒,谨慎地道“全凭大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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