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此刻，张然觉得文姗姗那件事自己承担责任不是偶然，最冤最委屈的就是肖雅洁了，因为肖雅洁为此失去了工作，不得已而离开南江市。

越是这样联系，张然就越认为，其实是自己害了文姗姗，也害了肖雅洁。

就算非要计较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张然认为也是自己，不是李晓芸也不是尚炳书，如果不是他被李晓芸怀疑身份，李晓芸也不会找上尚炳书调查他。

归根结底，这还是一个张然自己要吞的苦果。

想到此，张然轻轻一叹，果然是有因必有果。

尚炳书当然不敢有任何隐瞒，弱弱点头：“那个人确实是我，但我并没有要害那个女孩的意思，我不过是想阻止她别叫出声，所以才拖着她走，后来看到她流血了之后我因为害怕所以就扔下她跑了。”

张然摆摆手：“行了，既然已经知道是你，我也算是了却了一个疑惑，现在我们就谈谈你要调查我藏身地点的事情吧！”

尚炳书神情一僵，又是扑通跪倒在地：“张少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拿钱办事，我要是早知道你的身份，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调查你啊！”

张然笑了，没想到这个家伙胆子这么小，自己只是稍微严肃一下就吓成这样，也许就是因为他胆小，才能活到现在吧！否则以他侦探的职业，不知道被多少人天涯海角的追杀了。

张然淡淡道：“起来，我说过对于有本事的人我会以礼相待，所以我不会杀你，只是想让你帮我办件事。”

“只要张少爷开口，我能办到的一定不让你失望。”尚炳书唯唯诺诺站起来，连忙表态。

张然道：“这件事对你调查我的身份来说要简单不少，所以不会很难，你除了告诉李晓芸我回了京都市之外，帮我调查蔡光辉这么多年在南江市所做的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一个房地产起家的商人，身上的污点肯定不少，我要他这些年所有的商业罪证，只要能让他身败名裂，能在监狱里度过一辈子的罪证都要。”

“啊？”尚炳书大吃一惊。

张然眉头微皱道：“怎么，有难度？”

“蔡光辉，也不是我惹得起的人啊！”尚炳书快哭了。

张然道：“你放心，我会保你一切周全。”

尚炳书想了片刻，要是有张然这尊大佛护着，他当然不会害怕，狠狠点头道：“好，我帮你收集他所有的商业罪证。”

张然满意笑了起来：“如果这件事办得好，我不仅会给你你想要的价钱，而且还会把你当做我的朋友。”

“张少爷的朋友我高攀不起，也不敢向你要钱，只要你不计较我调查你的事情，我就心满意足了。”尚炳书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对于他来说，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对于尚炳书的表态，张然还算满意的，他今天来的目的其实不是要找尚炳书麻烦，而是因为这样的人才绝不能埋没在市井之中，否则就太可惜了，如果能收为己用，日后绝对会是一大助力。

让尚炳书收集蔡光辉所有的商业罪证只不过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尚炳书若是能通过这个考验，张然当然会毫不犹豫将他收下。

在尚炳书感激涕零的声音中，张然转身离开，离开前，还心平气和对他笑了一下：“对了，以后你的行装可不要太过于随便和邋遢了，头发该理了，胡子也该刮了，一个男人，就算不是很帅，也要让人看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