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蒋彪怎么说，秦云的脸色也微微下沉，开口道：“蒋老板也别吓我，我这人不经吓，胆子小的很，万一把我吓坏了，你那些兄弟，恐怕都回不来了。”

“好大的口气，你还能杀了他们不成？”蒋彪一拍桌子，横眉瞪眼，站了起来，盯着秦云。

秦云头微微向后一靠，开口道：“杀了他们？对我没什么好处，我还得想着善后，但总有些办法，是不杀他们，也能让你心里难受的办法。”

秦云虽然说他胆小，但他绝对不是个胆小的人，他也不怕吓，甚至越压迫他，就能遭到秦云越强烈的报复。

他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要是别人笑脸对他，他还真是那种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脾气。

蒋彪脸色变了变，重新坐回了椅子，开口道：“秦兄弟在道上混了多久了？”

“满打满算，不到半年，今年四月份开始的，现在马上十月了。”秦云也没有隐瞒什么，这种事情，有心人只要一调查，就能调查出来。

“哦？秦兄弟才混了这么短的时间啊。”蒋彪心里一惊，他原本以为秦云怎么着也得经营了两年以上了，才能把龙城的初高中都统一起来，但没想到，秦云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

虽然他们这些人，根本看不起初高中那点微薄的收入，也看不起初高中的小杂碎们，但是，秦云能做到这一步，还真是挺惊人的。

“你知道我混多久了么？”蒋彪接着问道。

秦云摇摇头，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跟八卦新闻是一样的，他就算是混了两百年，也不过是个老妖精而已，重要的在于他的人手实力，而不是年龄。

“我今年三十五，从十五岁在街上打架开始，到今年整整二十年了。”蒋彪看着秦云的眼睛，想看出丝毫动容，或是害怕的情绪，但他失望了，秦云的眸子如古井无波，里面平静至极，就像是黑洞一样，把所有东西都蕴含在里面，丝毫都不外泄。

“这二十年以来，我见过道上很多事，杀人放火，抢劫偷盗，打架斗殴，栽赃陷害，甚至可以说，除了偷盗以外，这里面的每一件，我都做过。”蒋彪开口道。

“还真是个人渣。”秦云微微一笑，低声嘟囔道。

蒋彪一愣，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片刻，才皱眉道：“对于普通人来说，我确实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不应该吧？”

秦云摇摇头，说道：“我们俩不一样，我们建立的势力也不一样，你们是黑了心了，而我们是在重新塑造秩序和规则。”

“年纪轻轻，倒是会说大话，你知道什么叫秩序和规则么？”蒋彪哈哈一笑，饶有兴趣的问道。

秦云倒是也挺佩服这人，七拉八扯的一大堆，全都是在跟自己打心理战，除了一开始，一句都没提过蒋豹他们的事。

“愿闻其详。”秦云也是微笑道。

“拳头大，这就是规则和秩序，一切的规则，都是由拳头建立的。”蒋彪握着拳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