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特的脸se稍微改变了一点（虽然巫妖本来就没什么脸se和表情可言）。

“这个……成神的道路，应该是每一个施法者心**有的理想。我山特虽然不才，但也对此有着自己的兴趣……只可惜……”

牧修倒是来了兴趣，一般来说，任何觊觎神格，希望能够封神的家伙，都对自己的封神道路和想法讳莫如深。却没想到，这个山特倒是直言坦诚，直言不讳。

“嗯？愿闻其详？”

山特拖着自己的下巴，也不管牧修、烈风、夜莺、快手四个“人类客人”在场（也许这名巫妖根本也不在乎），他思索了一小会儿，说：

“我们都知道，封神需要至少四个条件——获取神格、锻炼神体、点燃神火、拥有信仰。这四点对每一个修炼者来说，都是难如登天的。”

“又因为，获取神格可以算是后面三个步骤的前提，所以这第一点获取神格就算是最难的门槛了……因为自然而然产生的神格，只有约莫亿分之一的概率，当然这个无法统计，只是估算一下。大部分神格的获取，都是偶然得到了远古神灵的遗存……”

“陨落的或者消逝的或者沉睡的远古神灵们，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将自己的神格继续保存在身体内，这样一来，神格就会溢出，就会偶然出现在其他地方，而捡到神格的家伙们，就是运气最好的修炼者了……”

“以神灵的生存力和不朽的生命来看，一般是不会自然消亡的……神灵的陨落和消亡，往往都是因为神战，只有一位神，才能摧毁另一位神的身体和灵魂，夺取或者打散对方的神格……然而，近两三千年来，都没有可查可信的神战发生，所以，没有神战，就没有神灵陨落和消亡，就不会有散逸的神格出现。”

“所以……没有了神格的来源，再如何努力，也无法走上封神的道路……”

按山特的说法，近年来几乎就没有凡人封神的可能了？不过牧修可不这么认为，至少，牧修就见过两个半神阶的家伙——碧焰圣者|泰戈尔以及黑龙|罗德里格斯。

“这个……我好像听说，大陆上有不少半神阶的家伙存在，难道这些家伙全部是好运地捡到了残破神格的家伙吗？”

牧修问道。

山特皱起了眉头：

“这种可能固然存在，只是概率十分之低罢了……因为任何一个捡到神格的家伙，都会躲起来吸收和锤炼神格，才不会告诉任何一个外人呢……所以说，即使大陆上有很多人有幸捡到了神格，我们也不知道罢了。当然，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光明教廷|枢机院，因为几乎接近完美的大预言术的存在，圣阶的大预言师们偶然会通过预言和神启，得到大陆上飘散的神格的具体位置。”

“然后发动一群阶位很高的牧师、圣骑士、主教团，去秘密寻找这种被预言出现的神格。”

“据我所知，近五百多年来，大陆上还残存的少量的神格，至少有超过单位的神格被光明教廷所获取……”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牧修下意识地说，在牧修的认知观念里，神格相当于一种特殊的强力的“珍稀资源”，而任何一种“珍惜资源”如果被少数人所垄断，那部分人不免就会成为阻碍社会进度的保守因素——因为他们是利益既得者嘛！

就如同牧修很早以前与女娲共同推理出来的结论——光明教廷的存在，着实阻碍了众神大陆上人类“科学文化”的进步与发展。

“那这么说起来，光明教廷至少拥有位以上半神阶的高手咯？”

这是一个可怕的数量。

“这个问题我就无法回答你了……小朋友，我只知道，如果谈到半神阶高手的数量，有一个组织只可能更多！”

竟然有这样的组织？

“是什么组织？”

“暗黑联盟。”

巫妖山特品了一口血酒，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哼，就是那个号称邪恶恐怖，令人颤抖的罪恶组织吗？”

恢复过来的夜莺，突然开口，接过了话茬。

看得出来，夜莺对暗黑联盟这个词语，绝然没有好感。

“是的。如果从立场上来看，的确暗黑联盟就是一个信奉秩序邪恶的组织。不过，秩序邪恶，至少比混乱邪恶要好？”

巫妖山特不以为然，随意说着——事实上，巫妖山特从属的智慧型亡灵族生物，9以上的智慧型亡灵族生物都奉行着秩序邪恶的立场。

的确，比起奉行混乱邪恶立场的阵营——在暗黑世界以外，众神大陆上纯种的，不受约束的恶魔、魔鬼、其他邪恶种族，部分绝对邪恶残暴的兽人、半兽人等等家伙来，巫妖山特等智慧型亡灵生物和暗黑世界的家伙们，的确可以算好说话一些。

否则，牧修等人现在估计也变成四具新鲜的骸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