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汉强大气势的震慑下,被罚的人全都乖乖地领罚。(风雨首发)整个队伍也是鸦雀无声,所有人头一回感受到了“军法无情”这四个字。
“小样儿,吓不死你们!”高汉心里得意地一笑,“当我的修为是白练的?《洞玄心经》夺势篇效果还不错,有时间还得多琢磨琢磨才是。”
得意归得意,高汉知道今天得把道理跟他们说明白了,想要战无不胜,光施以高压是练不出一支有凝聚力、战斗力的军队的。
高汉指着受罚的人说道:“戎林,十九岁,弟弟戎青,十五岁,两人在同一火。行军路上,戎林仗着身体强壮,替戎青背了三天的背囊,我说的没错吧?”
这兄弟俩是叫的最欢的人,高汉决定先拿他们开刀。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这事大家都看到了,有人还很羡慕戎林对戎青的照顾,还对此大加赞扬。
“但是,他们做的不对,至少是不完全对。”
高汉的话让所有一愣,这也有错?
“军队是个互帮互助的集体,但是自打你们加入到这个集体你的一切首先属于军队、属于国家,然后才是个人。”
此言一出,戎戈等人眼睛一亮,周围的人也都若有所思。
“可是在行军途中,戎林毫不保留地分担了戎青的重负,从而消耗掉了大部分体力,试问这时突然遭到袭击他还有力气战斗吗?他被杀的危险是不是增加了?如果因为他个人的原因遇险了,周围的同伴是不是要帮他?混乱之下,他一个人得拖累多少同伴?战斗的结果会是怎么样?”
高汉一连串的反问让所有人开始想象高汉设想的场景。
“反观戎青没了负担后他是什么表现?这家伙对他哥哥和周围同伴的辛苦视而不见,一路游山玩水地走了过来,这是训练?况且当戎林反对我时他没有规劝,反而不加思索地第一个跳出来支持哥哥,却只一味地叫嚣说不出什么理由。
有情无义,冲动少思,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军人应有的素质。
谁来告诉我,在战场上你们会放心地与这样的同伴互托安危、携手御敌吗?谁再来告诉我,如果他们兄弟中的一个与你都受伤了,你认为他们会先救谁?如果其中一个受伤急需营救,而你面临的处境却关乎战局,他们会怎么选择?”
所有人都被这种尚未经历但将来一定会经历的生死考问给问住了,目前的答案显而易见,事关心死让所有人的心态也悄然发生了细微的改变。
“我这么说并不是让你们不重视亲情,反而是要让你们清楚地认识到亲情与大义之间在特定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去选择。想要明白这一点得先知道军队是一个什么样的团体,它的职责是什么?”
飞凤国人的思想观念都很质朴,也很团结,但他们的团结以往只是建立在自发的互相关爱的基础上的,高汉觉得必须把这种观念升华到新的高度,也就是从现在要开始塑造这支军队团结、坚韧、自信的信念,这是一支军队能否适应生存和发展壮大的首要条件。
“我多次说过军队是一个整体,它是一个国家的利剑也是国家安宁稳定的坚盾。看看你们现在身上和手里穿的用的,想必你们也都知道这些都是集全国之力才给你们配备上的,花这么大的代价难道就用来好看的吗?
飞凤国虽是羌、孙波合并而成的,但这是你们现在共同拥有并且是仅有的家园。强大的吐蕃就象是一头巨兽一样在时刻注视着它,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出动大军来强占你们的家园,奴役你们的父老兄弟姐妹,告诉我你们现在有这个勇气来保卫你们的家园吗?”
“有”所有人群情激昂地大声回答到。羌人历来骁勇善战,个体战斗力很强大,只不过是避世太久被岁月逐渐磨去了棱角,高汉的话成功地激起了他们好斗的血性。
“可是你们现在有这个准备和能力吗?”高汉继续问道。
这回应者寥寥无几,吐蕃那可是拥有几十万军队的强国,当世之上暂时只有大唐和大食能与之抗衡。飞凤国现在只有这么点人,就是以能一敌百,在吐蕃如潮的大军下恐怕只能掀起一点浪花而已。
高汉笑了笑:“刚才还回答我说‘有’的人,能不能请你们出来给大家讲讲你们有什么办法与吐蕃抗衡?”
那些人不过一时激动脱口而出哪有什么办法,高汉一问把他们问哑了。
“以后这种不经大脑讲的话就不要说了!”高汉严厉地叱责道:“你们现在根本就没这个准备和能力,所以你们需要训练和系统的学习,当国家面临危难的时候需要你们必须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而我就是让你们拥有这样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