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茵恍然,道:“原来如此。”
一点不疑心周恒吃醋。
周恒又撒了会儿娇,道:“早朝时,那帮老头子吵得我头晕,早朝迟了半个时辰才退朝。退朝后,几个老头子又追到谨身殿,非要我应学生们所请,释放齐奈。朕不过把一个三品祭酒下了诏狱,他们就闹成这样,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气得朕连点心都没有吃。”
天还没亮上早朝,到午时才用午膳,若是接见大臣,谈完政事,极有可能要到未时才能吃上饭。所以一般来说,皇帝散朝后,都会用些点心垫垫肚子,不仅周恒如此,历代皇帝都是如此。
半晌午的点心没吃,饿到现在,岂不饿坏了?崔可茵忙吩咐传膳,道:“他们到底想怎么样?再这样闹下去,只怕会影响朝政。”
如果朝廷大员一门心思只是与皇帝对着干,想逼皇帝按照他们的意志来,政事便会没有人处理。久而久之,只怕影响民生,导致民不聊生,田地荒芜,兵祸连结。
周恒冷笑道:“若是正常的政争倒也罢了,分明是幕后有人做推手。朕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朝臣站在他那边。”
崔可茵便不说话了。
用完膳,上了茶具,周恒和崔可茵对坐喝茶,道:“薛平安的案子已经审完了,他把昔年害死岳父的事一一招供,朕已批了明天在菜市口凌迟处死。”
崔可茵又喜又悲,道:“他招供了?你怎么不早说?”
看她眼里含泪,唇边含笑,周恒心疼得不行,道:“我们明天换了日常衣裳,偷偷去观看行刑,可好?”
能亲眼见到杀父仇人受刑,是为人子女者的心愿。崔可茵含泪点头,盈盈起身拜倒,道:“谢皇上。”
周恒扶她起来,道:“不再生朕的气了吧?”
崔可茵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坐在他身边,两人边喝茶边说着悄悄话儿。
第二天,崔可茵起了个大早,坚持要服侍周恒更衣,然后香汤沐浴了,换了一身素衣,给崔振靖上了三柱香,告知薛平安今天伏法的事。祭拜未完,已是泪流满面。
绿莹在一旁细声宽慰。
崔可茵从没有一天如此刻般盼着周恒早点散朝,好早点出宫观看薛平安行刑,不停遣小内侍去打听周恒散朝了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