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仲方与周恒已连手谈四局。一败涂地。
看看室内光线渐明,王仲方拱手道:“下官告辞。”
“用过早膳再回吧。”周恒伸了个懒腰,悄声吩咐摆膳。
为了造成崔可茵有流产迹象,王仲方极力施救的假象,周恒把王仲方留在紫烟阁。服侍的都是心腹人,大家都知崔可茵酣睡未醒。行动说话分外小心,只恐吵醒了她。
看宫人来去有序,举止无声,很快摆了一桌膳食,王仲方赞道:“外间只知晋王嬉戏人间,却不知晋王胸中自有沟壑。”
周恒笑道:“此乃家有贤妇也。内子出身清河崔氏,幼承庭训,自嫁到王府中,主持中馈,管理仆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若是他先前这般说,王仲方也就信了,这些天他日日到来,见得多了,当下笑道:“王爷自谦了。后宅归王妃管束,前院可是王爷亲自打理。下官观前院仆人自成法度,更甚至于后宅,却不知是谁人所为?”
周恒摸了摸鼻子,道:“王大人倒观察得仔细,不愧为当朝神医。”
两人说笑一回,用了膳。
王仲方拱手告辞,走到紫烟阁门口,宣他进宫的旨意来了。
来的是坤宁宫总管太监孔春,笑得一团和气,道:“娘娘听说王妃昨晚上不大好,特地让老奴过来瞧瞧。”
周恒苦着一张脸,道:“是不大好,幸好有王太医妙手回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孔春心里格登一下,这么说,胎儿是保住了。太后让他务必要亲眼瞧上一瞧,情况怎么样如实上报。
周恒接着道:“只是动了胎气,只怕以后不能随意走动,只能躺在床上养胎了。”
也不能进宫给太后请安了。
孔春收了笑,道:“王妃待老奴一向和气,老奴想探望王妃,略尽老奴一番心意。”
周恒叹气:“只怕让孔总管失望了,王妃累了一夜,刚刚睡着。”
既然睡着,自然是不方便见客的。
孔春迟疑了一下,道:“太后宣王太医进宫,不知王太医可还在府中?”
“在呢,只是王妃情况未稳,王太医还走不开。”周恒说着,连连叹气,倒让知道内情的孔春十分不忍。
欢喜一路小跑着过来,道:“王爷,王太医说,请娘娘稍待,若是下午王妃胎位稳了,他再进宫。”
“真是医者父母心,王太医真是善心人。”周恒向孔春拱了拱手,道:“本王本欲亲自进宫向母后禀报,只是王妃这个样子,实在放心不下,还请孔总管代为陈情。”
看来还没度过危险期啊。孔春心中得意,娘娘下的药哪有那么容易解的?
他满口应承下来:“王爷客气了。娘娘听说此事,十分焦急,老奴这就回宫禀报,以便娘娘安心。王妃一切安好时,还请王爷和王太医进宫向娘娘说明,请娘娘示下。”
周恒送走孔春,吩咐安排客房让王太医歇息。
太后得报,大笑三声,心情舒畅。至安帝来请安时,见她笑容满面,一问之下,大惊,道:“弟妹出了事,母后为何如此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