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打更老头听到她的解释没有，开了门就摆摆手让她进去了。

“大爷，我最多半个小时就出来，麻烦您稍微等一会儿啊。”那春晓还不忘叮嘱道，好似生怕她一进去打更老头就把门关了不让她出去似的。

打更大爷不耐烦地应了一声，那春晓不再啰嗦，带着栗子进了医院。

熟门熟路地走到档案室，今晚小王值班，看到那春晓带着条狗过来很是惊讶。

“那医生，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小王疑惑地问道。

“我忘记关窗子了，怕雪飘进档案室弄湿资料”，她解释道。

“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上去关就成啊”，小王好意道。

那春晓扬了扬手里那一大串钥匙，“只有我有钥匙，给你打电话你也进不去，都是我晚上走的太匆忙了才忘了关窗子，工作失误总要想办法弥补。”

小王还要陪她上楼，那春晓也没拒绝，和小王两个人把四个楼层所有开着的窗子都关上了，统共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那医生，要不要我送你出去啊，这里距离停尸房太近了，我怕你害怕啊。”小王热情地提议道。

那春晓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担心自己害怕，这不还带来一个给我壮胆的吗”，她伸手拍了拍栗子的脑袋。

栗子特别配合，马上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看上去还真挺吓人的。

小王这才没有再坚持，目送着那春晓和栗子离开。

档案室和停尸房之间有一个绿化带，傍晚的时候这里就会亮起路灯，倒也不显得幽森。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路灯竟然坏了，黑黢黢一片，那春晓只有靠着手机微弱的光亮照明。

走到半路，忽地从树后走出两个人来，一高一矮，很容易分辨出对方是一男一女来。

“春晓……”高震刚开口。那春晓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开始脱衣服。

“你知道我的车子，现在就停在超市的停车场里，很显眼的位置。你进去就能看到。出去的时候如果大爷和你们说话，你假装无意说一句咱们两个突然正好遇到，你还没开车，就让我顺路送你回家。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管。我自会处理。”她把脱下的外套递给高震身边的女人。

“春晓，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高震他什么都不说。你总该告诉我吧。”女人接过外套，又把自己的外套递给那春晓。

那春晓凑近她，低低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段小语先是一怔。不过马上恢复如常，还蹙眉抗议道：“你怎么和高震一样，都用‘秘密’两个字搪塞我！”

“时间不多。回去让高震和你解释吧。我和守门的大爷说最多半个小时就出去，你们再不走可就不赶趟了”。穿好段小语的衣服，那春晓催促道。

她和段小语的身量差不多，穿着段小语的外套正合身。她还动了动胳膊，很舒服，一点不会影响到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