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曾祖那一辈,栗家就走儒商的路途,我父亲虽然只有守业只能,却也让生活过得富足美满。
若不是出了言言那件事儿,我们家也不会仓促之际,贱卖了产业,狼狈的.逃.出.国门。
出国之后,全家为了妹妹,生活得十分窘迫;为妹妹能得到更好的疏导治疗,我一边儿高压学习,去拿学校的高额奖学金;一边儿拼了命的打工;不上课时,我一天可以打十几份工……这些,韩老师能想象出来么?不能!因为那种日子,我自己也只是凭借着自己心里的那口气才撑下来的!”
“我不是不能离开学校去工作,可是华夏的文凭在m国不管用,我当时在m国能找到的工作,工资还没有我一边读书一边打十几份工的所得多呢!
我辛辛苦苦地将书读下来,本硕连读五年的课程,我只用了三年就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
果不其然,毕业舞会之上,就有人找到了我,他们告诉我,只要我愿意和他们签订工作合同,他们就给言言提供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师和催眠师,不但保证她彻底地痊愈,还将全额支付所有的费用。”
听到这里,韩子禾终于心里一动,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
攻心计,什么时候都很好用。
作为曾经对别人使用过许多次这种方法的韩子禾,对于被使用者们的心理反应,十分清楚。
她记得,原先的韩子禾在留学时也曾碰到过这种情况,不过那些在她耳边乱得啵的人,好像都被她拍翻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栗昆看着紧紧盯着自己的韩子禾,不免苦笑。
栗昆不知道,在地球的网络世界,有这样一句话来形容一种人,那就是“显示屏和cpu严重不配套……而韩子禾有时候就是这种人。
此刻,脑子里天马行空、径自出神儿的韩子禾,面儿上却只是一副洗耳恭听并深深怀疑着的模样。
栗昆动了动,他紧了紧身上穿着的大衣:“韩老师,我不是那种只会拿自己身世,为自己开脱的人!我只是想让人知道,哪怕只是一个和我无关的人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呵呵!威胁我?强求我?让我背叛?呵呵,简直不可饶恕!”栗昆蓦然而笑,他眼底像是刮起了飓风一般,那种压抑中翻涌的情绪,似乎可以掀起巨浪,“这件事儿,终究让他们捅到了我妹妹跟前儿。可那帮浅薄的家伙们,不知自己愚钝,以为我们兄妹和他们一样?笑话!”
说到这里,栗昆眼眶微润,声音里也带上几分哽咽:“言言后来拉着我的手说,她虽然喜欢学习,可是她最最讨厌学的,是近代史……她最心痛、也最难忘的,也是那段历史。从始至终,那段历史在她脑海里、心底里,铭刻最深的,都化为了两句话——‘宁死不当亡国奴’、‘所有的汉奸走狗都该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