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就一个,在杨府的正厅凭借一人之力,伤及数员大将,把杨府的前院都给烧了个一干二净,并且全身而退,杨思讷还能说什么,已经颜面扫地了,没有痛哭就算他够坚强了。
这时,杨飞雪突然走了进来。
杨思讷这才开口问道:“你奶奶可还好?”
杨飞雪道:“奶奶很好,奶奶还让我转告爹爹,让爹爹勿要挂心。”
杨思讷点点头。
一杨展飞突然站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孩儿大意。引得贼人入门,还请爹爹责罚。”
杨思讷道:“你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
因为招纳歌妓是有专门的人负责这事,杨展飞很少过问,招进来后,有好的,才介绍给他。现在想要伪造身份,其实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就看对谁而言了。
杨展飞站起身来。
杨思讷突然望向韩艺,一旁的韩艺,道:“韩艺。”
“小子在。”
一直低着头的韩艺,抬头望着杨思讷。
要知道这里可是杨家的内部会议。就杨思讷、杨飞雪、杨展飞。还有韩艺,可见杨思讷是多么的看重韩艺。
杨思讷问道:“我听羽儿说,是你先发现那女人有异的?”
韩艺点点头。
杨思讷好奇道:“你如何识破她的身份?”
韩艺微微一叹道:“这是因为那女人在舞剑的时候,目光几番看向我,虽然她表现的非常自然,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当时在坐的人当中,我又不是长得最帅的,又不是最有钱的。也不是最有权的,如果她把注意力放在二公子。或者秦公子,甚至于杨公你身上,那倒在情理之中,可她偏偏对我多番观察,我不相信她会对我一眼钟情,那么肯定就另有目的,而我一个农家小子,得罪的人有限,都不至于跑到杨府以命相搏,那么想想也只有陈硕真或者她的余孽。
但是当时我完全都是猜测,所以我也不敢打草惊蛇,于是悄悄告知秦公子,希望能在暗中将消息传到杨公耳里,及早防备,可是哪里知道---。”
说起这秦羽来,韩艺的确是窝了一肚子的火,若非他如此胆小,恐怕那女人已经被捉住了。
杨飞雪哼道:“那没用的公子哥。”
杨思讷皱眉瞪了女儿一眼。
杨飞雪赶紧低下头去。
杨思讷眯了眯眼道:“陈硕真?你说那女人是陈硕真?”
“起初我还不敢肯定。”韩艺又道:“可是现在我敢肯定这十有八九就是陈硕真,除了她我也想不出有哪个女人在面对重重包围时,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并且这么恨我,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我。”
杨展飞道:“可是这陈硕真不是已经战死了吗?”
“这就要问杨公了。”韩艺向杨思讷问道:“杨公,你之前有没有见过陈硕真?”
杨思讷摇摇头道:“陈硕真一直神出鬼没,不要说我了,就连崔刺史也未有见过她。”
韩艺困惑道:“既然如此,那当时你们是怎么肯定被杀死的便是陈硕真呢?”
杨思讷想了想,才道:“记得当时,叛军最后一支残余势力被困在六甲岭三天三夜,终于在第四日拂晓时分,对我军发动了最后一次冲锋,但是我军早有准备,以逸待劳,而且兵数有占优,故此很快就结束了战斗,叛军几乎是全军覆没,无一人投降,而陈硕真已经在交战时被乱箭中射死了。
只不过,当时情况非常混乱,而且我和崔刺史都已经下达命令,谁若取得陈硕真人头,赏百贯钱,所以即便那个陈硕真中箭坠马,我军的士兵兀自没有放过她,冲上去将那个陈硕真大卸八块,等我见到陈硕真时,已经是面目全非,不过我当时也怀疑过,于是找了几个俘虏来认人,他们也都说这人就是陈硕真,故此我才相信了。
如今回想起来,那女子和方才厅中那舞女的确有些像,只不过那个陈硕真是男装打扮,故此我一时并未认出。”
韩艺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如此看来,那女子是陈硕真的可能性要更大了。”
杨展飞却道:“我想不可能,爹爹是在这个月初九消灭这最后一支叛军的,而方才那女人是在初二来到杨府的,也就是说,当时叛军并没有失败,如果方才那女人便是陈硕真的话,当时战况应该非常焦灼,为什么她会在那时候离开呢?”
“初二?”
韩艺突然向杨思讷问道:“杨公,你和崔刺史是何时会合击败叛军的?”
“上月二十八。”
“这就是了。”
韩艺点点头道:“那一战过后,叛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我想是陈硕真的那些亲信,也知道回天乏术,故此为了保全陈硕真,偷偷将她送走,然后再找一个长得像似的女子来冒充陈硕真。不过我相信陈硕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离开也绝非她本意,但是她也知道留下来,也于事无补,于是她就扮作歌妓来到扬州,然后混入杨府,伺机报仇,这看似一招险棋,但是却十分安全,因为扬州极少人见过陈硕真,更加不会有人想到陈硕真竟然就在杨府当歌妓,而且,我相信她是冲着我来的,因为当时二公子传出消息,说我住在杨府,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我已经悄悄回家去了,但还是让她等到了这个机会。”
杨飞雪听得一惊,道:“这女人恁地厉害?”
关于这个问题,相信今日的结果已经说明了一切,纵使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也没有人会想到,陈硕真竟然再杨府,这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刚才在厅中的那些大将,愣都愣了半响,然而,陈硕真还就这么干了,这一招瞒天过海的确是太厉害了,让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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