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老年公寓散发着一股浓重的烟味。灰色的猫慵懒的叫几声，随即从窗台上跳下来，自己用爪子挠开门，便扭着肥胖的身子出去了。

“爸，您怎么又抽烟了？不是戒了么？”

南一雷在门口踩到灰猫的尾巴，那灰灰便一声凄惨嗷嗷嚎叫，吓得他一身冷汗。

不过他是绝对不敢在冒昧开灯的。

爸爸的脾气他知道，除了莫少来这里他会主动开灯，担心莫少磕破哪里。其余人，就算亲生儿子也甭想有这个特权。

“有愁在，怎么能不抽烟！”南父叹息。

“爸，您愁什么呢？按照现在的局势，程大川就像蚂蚁一样被我们拈在手里。不过是觉的这样让他死掉太便宜了，于是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你太大意了！”南父呵斥。

“爸，难不成您觉的程大川他翻身之日？他的公司被我们收购了，房产被我们查封了，这些年他积攒的那些钱冻结一部分，被欧易寒输掉一大半……我真的想不出，他一把年纪人在监狱，还能如何翻身？”

南一雷不屑。

“他是翻不了身，我只是担心莫少会小河沟里面翻了船！”

南父说完，一雷沉默少许，问道：“爸，今天对程小诺下手的人，是你？”

“哈哈哈哈哈……知父莫若子。今天的确是我做的，不过莫小初出现了，算那丫头命大。”

南父毁容的脸上一出现表情，就让人看得格外揪心……

“爸，你何必呢？莫少的事情自有分寸，这么多年你不是最欣赏他的办事风格么？”

“我不放心！”

“爸，那你今晚找我来，到底什么意思啊？”

“一雷，我已经看过那个程小诺，那小模样长得的确招人怜惜。那双眼睛望着谁，那个男儿不动心？我担心日久天长，莫少会因为个这个程小诺误了大事。”南父起身背过身去，看着漆黑无极的窗外，苍老的声音冷冷的说：“你若是我儿子，就干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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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之后，小诺变得异常胆小。她躺在病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声不吭的望着天花板。

医生说小诺被车祸吓到了，得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莫苍穹索性给小诺的校长亲自打了电话，帮程小诺一下子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

他瞅着程小诺脑瓜子上的白色绷带，像个战场溃败的小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