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摸着胡子，“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它枯竭。”

“那您知不知道是谁在什么时候发现黄金泉枯竭的？”既然不知道原因，那就得调查原因，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是我发现的。”波塞冬说，“我去泉边啪啪啪的时候发现的，真奇怪，上一次去的时候还没出事，我还在泉里[哔——]，结果昨天去的时候它就没了，我还想尝试在里面[哔——]呢。”波塞冬一边摇头一边表示遗憾。

卧槽！波塞冬比宙斯还没下限啊！宙斯至少还会掩饰一下自己的无节操！海神你这么直接真的大丈夫？！就算君子坦蛋蛋，小人藏jj，也不是这个坦法吧！

乔西对宙斯一家绝望了，这么一比，哈迪斯简直就是纯洁的小天使！

“算了。”乔西起身，“我还是去现场勘查比较靠谱。”

黄金泉所在的小岛是一片礁石滩，只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上面寸草不生，怪石嶙峋。而恶龙拉菲的工作地点就是在一根突起的石柱上，乔西默默为拉菲点了根蜡，工作环境太恶劣了有木有！同时也为和波塞冬啪啪啪的对象点根蜡，这些石块看着就硌人疼。

波塞冬为了啪啪啪，提前放了拉菲的假，所以拉菲并没有看到黄金泉消失的过程，不然就可以问它了。

乔西来到泉眼旁，泉眼不大，一尺见方，但是深不见底，站在泉眼旁还可以感受到从下面吹上来的幽幽冷风，也不知道黄金泉究竟是从哪起源的。

总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乔西再看也看不出什么花样，他完全没有在这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问狄俄尼索斯：“你看的出来黄金泉是怎么枯竭的吗？”

狄俄尼索斯摇摇头，“线索太少，不过……”

狄俄尼索斯打了个响指，从坚硬的地表里窜出一根细长的藤蔓，藤蔓在狄俄尼索斯的指挥下，顺着泉眼往下长，“说不定下方还有残留的黄金泉。”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往下长的藤蔓还没什么动静，狄俄尼索斯放弃了，“不行，洞太深了。”

乔西泄气，果然盖亚要求的事没一件简单的。

突然，耳尖的乔西听到海浪中夹杂着似有似无的呻/吟声，乔西往礁石边走了两步，那个声音变的稍微清晰了一点，不是欢愉的呻/吟，而是十分痛苦的，像是受伤的人所发出的。

声音来自礁石下方。

“狄俄尼索斯。”乔西低声地叫着狄俄尼索斯的名字，狄俄尼索斯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朝乔西使了个眼色，就朝着声音来源走去，乔西连忙跟在后面。

看清礁石下方后，乔西不禁倒吸了口气。

礁石下方，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孩躺在那里，呻/吟声就是从他的嘴里溢出的，他的上半身是人，而下半身却是一条金色的鱼尾，可令乔西倒吸冷气的原因不是他半人半鱼的模样，而是他漂亮的金色鱼尾上有一条狰狞的伤口，伤口几乎贯穿了整条鱼尾，深可见骨，小人鱼身下的石块满是鲜血。

小人鱼似乎是昏迷了，呻/吟声也是无意识中发出的，在乔西来到他身边时他也没有什么反应，直到乔西想要去查看他的伤口时，他才猛的清醒，锋利的指甲差点划伤乔西，狄俄尼索斯见状炸毛，冲上来就要给这条小人鱼一个教训，被乔西阻止。

“等一下！狄俄尼索斯，他可能是唯一知道黄金泉是怎么消失的人了，从他身下血液的干涸程度来看，他在这躺了有一段时间了，说不定正好看到了黄金泉是怎么消失的，所以不能杀他。”

狄俄尼索斯闻言，愤愤地收起神力，乔西转身走到警惕地看着他们的小人鱼身边，小人鱼见乔西走过来，连忙挪动身体想要逃到水里去，却牵动了伤口，使得伤口又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别动，我不是坏人。”乔西真诚地注视着小人鱼的眼睛，“我是来帮你的。”小人鱼看着乔西的眼睛慢慢平静下来，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连金色的双眸都暗淡了不少。

不行！这样下去这只人鱼会死！

乔西想，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挑了块边缘锋利的石头。狄俄尼索斯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冲过来抓住乔西的手说：“别干傻事！”

乔西抽出手，“放心，只是放点血而已，没什么的。”乔西心想，他现在竟然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种话，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进步，生活就是这样，你不去改变它，就得去适应它，他既然无法改变自己总是被放血的事实，还不如改变一下心态，让自己好过些。

狄俄尼索斯见乔西坚持，也就没在阻止，乔西眼也不眨地用石头划了手腕一下，将血滴在人鱼受伤的尾巴上，在乔西的血碰到伤口的一刹那，小人鱼的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长出粉嘟嘟的新肉，最后覆盖上美丽的金色鱼鳞。

小人鱼诧异地看着这一切，伤口好了后，他摆摆尾鳍，完全不痛，然后他看着乔西的眼神里盛满了崇拜和感激。

乔西扔掉石块，笑了一下，对小人鱼说：“好了，现在问你个事，你看到黄金泉是怎么消失的没？”

小人鱼歪了歪脑袋，似乎不明白乔西在说什么。

乔西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小人鱼张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乔西皱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他就见小人鱼指指自己的喉咙，摇摇头。

人鱼的意思是……他不会说话？！

wtf！！

金苹果生存指南第二十五条：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