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成了锦绣的海洋,各种绫罗绸缎,大多出自小桥流水的江南,薄如蝉翼的蚕丝几乎是透明,轻盈飘逸,延续着江南的秀气,与其说布匹,不如说是撩人心弦的美味佳肴。
可能陶传宗和袁更帅的辩论台jing彩了,本就人少的地方,现在有点冷清,除了几个在旁边低声交谈的人,便是空荡荡的房间,墙上栩栩如生的山水画,令人耳目一新,若不是时不时传来几声靡靡之音,这里完全是充满书生意气的高雅居所。
“请坐。”沈从良还是很有礼貌的说道。
研究生并没有客气,顺手拽过一张椅子坐下,说道:“你觉得他们本xing怎么样。”他们很显然是指袁更帅和陶传宗。
饶是沈从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嘴唇抿着。
研究生淡淡的继续说道:“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你知道我为什么自降身份,来这里当讲解员吗?”语气像是两个老朋友之间唠家常一样,悠闲而轻松。
沈从良说道:“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袁更帅是靠什么面子能够请动你。”
研究生拿过一根香蕉,三下五除二的剥开,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脸上有说不出的享受,等到吃完之后,才说道:“这场景熟悉吗?”
沈从良点头,这是自己经常做的事情,当然在吃香蕉前,先把翘起二郎腿,他这比起自己当年文明礼貌多了。
研究生见他脸上平静如水,没有半点波澜,无趣的说道:“你真的成熟了,好了,废话不多说,我来这,一是为你们的友谊所感动,那天我依然记忆犹新。”
他的眼睛空洞洞,而又深情仿佛是在回想什么,幽幽的说道:“那一ri,天空中下着大雨,袁更帅一人跑到我府上,自然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他是发神经呢,不在自己温暖的家左拥右抱,跑到我这里来喝茶水。”
“他说你已经走了,藏香阁不能在倒闭,那里有你们的美好的回忆,凭他所说的真诚话语,我顶多安慰几句话,但他突然拿出珍藏多年的**彻底说服了我。”
沈从良见他一字一句全是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心想袁更帅为这藏香阁值当吗?它并不个什么好地方,这里葬送多少妙龄女子的一生,毁灭了她们对大好山河的向往,一辈子只能躲在yin暗的屋里接客,直到颓废而死。
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
让它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还何必管它呢。
那天藏香阁发生惊天动地的变故,至今回想起来仍就心有余悸,也就在那天彻底改变自己一生的命运,同时也让自己尝试到了撕心裂肺的痛,即有身体上又有心灵上。
何况那些不明所以的路人,看见几道璀璨刺眼的光柱直冲天空,犹如无数霹雳闪电在天际交鸣,震耳yu聋的爆破声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心慌,那是来自不可侵犯的天威,人类只能如同蝼蚁般默默的接受着,等待着命运的判决,谁敢反抗。
紫红的光电总是令人本能的害怕,至今会想起阿里仍旧是心有余悸。
突如其来的意外摧毁了藏香阁,把无数的游客从酒醉沉迷中惊醒过来,他们睁着迷惘的眼睛,像是初生的孩子第一次打量周围的世界。
如此千百年不遇的怪诞离景象,自然成为茶余饭后口口相传的笑料,为无聊苍白的生活平添一层朦胧神秘的se彩,每传一次,必然会夸大几分,到后来越说越吓人,以致昔ri繁华如闹市的藏香阁,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冷冷清清,如同秋风扫过的街道,除了残桌破椅的凄凉,只剩下凄凉的回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再次重演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悲凉。
只听研究生继续说道:“我自认为没人能超过我,没想到他收藏的**居然会比我还全,可笑我才是那个望洋兴叹的河伯,其震惊程度,你是可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