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说道:“该知道为师自然会告诉你,我累了,你退下吧。”
沈从良不知平常对自己无所不谈的师父,为何一谈到此处就马上打断自己,莫非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难道师父那场暴风雨的消失与此有关。
正在这时,赵易说道:“不要胡思乱想,有精力用到练习功法上,要比每天胡乱猜测来的实际。”
沈从良吓得额头上满是细小的汗珠,在凉爽的夜风中停留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诚惶诚恐的说道:“是,师父教训弟子谨记。”
赵易摆摆手,说道:“不早了,去睡吧。”
沈从良转过身子,看了一眼远处的赵清姿,窈窕曼妙的身姿在夜色同样是一道靓丽的风景,与天上的明月遥相呼应,难道这就是月下美人,花前淑女吗?
佼人僚兮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连自己那颗世俗的心有些归于沉静,清新淡雅,便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夜色微凉,如墨的苍穹静静的挂在天空,低沉而幽暗,在远处的角落总有一些东西蠢蠢欲动,胆小的人们缩在屋内静静的聆听,尽情的散发着独特的想象力,去为明天传播新的神话。
种种流传大概就是这样的产生的吧,尤其是历来修真的人们,关于一些法宝灵气传的神乎其神,他们在道听途说之后,侥幸的心里催促着他们的脚步毅然前往,满怀憧憬风尘仆仆的重新聚集到这个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城市—扬州城。
寂静永远是夜晚的独有特点,哪怕熙熙攘攘的喊闹声,如今也都销声匿迹,只留下胆小的虫子,在不知名的角落一声声的叫着,似是在欢呼属于它的世界。
深夜的美丽绽放的昙花悄然开放,不经意间无力的凋落,熟睡的人们就这样辗转的身躯,见证着时间如同指间沙悄无声息的流逝。
日月旋转,星辰灿烂,一夜无语。
第二天旭日从东边升起,照在沉睡的大地上,驱散一夜的黑暗,林间中的雾气缓缓消散,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古朴简单的小庭院中,沈从良洗漱已毕,看着温柔的阳光洒在脸上,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一目了然,不再像中午那般刺眼,哪怕是直视,眼睛也没有感觉不适,圆圆的红彤彤的像调皮小孩的笑脸挂在树梢,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自从经历那一场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自己好像变了,第一次如此平静的看朝阳,好像也是人生第一次看到阳光的美丽吧,十八年来懒散于灯火酒绿,忙与挣钱好胜应付世俗,从没有如此仔细的观察过生活,原来除了忙碌,人生还有别的意义,原先总以为隐士拥有满腹才华而甘于沉默是一种对生命的浪费。
沈从良扭动臀部,伸伸懒腰,打个哈欠:“好睡啊,又是新的一天。”
然后拐弯抹角,轻车熟路的来到后院,一瞥眼就看见一道亮丽的风景,绝对是养眼的画面,赵清姿一身白衣,在晨曦中嫣然微笑,如同六月盛开的百合,清新美丽,淡雅处多了几份出尘的气息,正在那弯腰欣赏一朵鲜花,尽显女人柔美的一面,这可能是女人的天性,任她如何冰冷高傲,也不免脱俗。
“师姐,早上好。”沈从良自觉的上前一步打招呼。
赵清姿转身说道:“你起晚了。”
沈从良差点被呛到,在心里已经措辞很久,按正常思维美女在看花时,一定会问这花美不美或者她比花谁更美,可她冷不丁来一句这,本来准备许久,要脱口而出拍马屁,如今只能烂在肚子里,胎死腹中,可怜啊。
“昨天有点累。”沈从良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