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好久没有喝这种饮料，还记得最早前一次，也已经是三年前了…

现在，杯子在，人也在，但冲茶的人…却没了。

突然冷静下来的顾寅，让秦向阳精神一紧。舔一下唇角就急急解释道，“那个…我看到你冰箱里正好有蜂蜜和柠檬…所以…”

秦向阳以为顾寅这么看他是因为不高兴他动了家里的食材。

轻轻摇了摇头，顾寅命令自己走出这段记性。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示意秦向阳坐到自己身边来。

秦向阳站着不动。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一个男人在一个姑娘家也不太像话。“那个，姑娘，我该走了，如果你邻居看到了，对你名声不好。”

顾寅突然有点感触了。这年代，大家都叫姑娘叫美女。但这大男人一声‘姑娘’倒是叫得她有又想哭又想笑的。她确实是一个姑娘，但从当初拼到现在的地位，从来都是别人告诉她，她是一个姑娘。他们只告诉她：一定要狠，不狠你难以立足。

他们都把她当成青行老大，带着敬畏和奉承。却从来没有人注意，她其实也是一个女人。

端起杯子喝上一口，略带酸甜的味儿一直从口腔直达胃里。再次拍了拍身侧位置。顾寅的声音低落无比，和在车上非常相似，只是这次，她没有再拧自己的腿。

“你陪我坐下吧，就一会。”

秦向阳可以感觉到顾寅突如其来的失落。

拧了拧眉，秦向阳自我做了会挣扎。这挣扎的过程无非就是回想着各种劝慰当事人自杀案中，那些自杀人因为情绪过于失落而做出过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