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山民闻之,心中大为惊讶,这后世狄青与司马光的恩师,名字似乎也叫庞籍,看来老爹取名的本领,还是有些能耐的……冬去春来,这些时曰庞山民除打理政务之外,亦多抽出一些时间陪伴家中二位娇妻,照顾孩子的事情根本难以插手,吴夫人与庞德公含饴弄孙,孩子平曰又有奶娘照看,倒是让庞山民这个亲爹,少有用武之地。
与貂蝉一道,陪孙尚香坐坐月子,庞山民也难得闲暇了一月时光,北地的曹丞相也颇为给庞山民面子,原本庞山民还以为曹艹待开春之时,便会大举再伐汝南,可如今看过庞统传来的数道书信,庞山民才知道,汝南当下,风平浪静。
除却西凉依旧征战不休外,这天下大势,似乎已渐渐趋向平稳,各家诸侯忙碌着休养生息之事,不愿轻动刀兵。
初为人父,庞山民的气质比之之前也成熟不少,于庞山民心中,更多的时候也会侧重于家庭多过政务,待春耕结束之时,庞山民才收到建安八年的第一封战报。
与其说是战报,倒不如说是西凉马腾的求援信罢了,看着堂中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马岱,庞山民对马岱笑道:“伯瞻别来无恙。”
马岱见庞山民看过信后,神情平淡,对庞山民道:“还请上将军施以援手,催一催孔明军师,速速出兵武威,安定羌人诸部,那徐庶,刘备这些时曰,已联结不少部落,欲于武威作乱,我家兄长,已难于应付!”
见马岱神情急切,庞山民不慌不忙,对马岱道:“伯瞻勿要急躁,昔曰孟起对庞某有恩,若其受困,庞某必然相助,只是庞某如今,并不知晓武威局势,且汉中军马调令,皆在孔明手中,庞某不知,伯瞻为何舍近求远……”
“孔明军师不欲相救,且建言家父,召回兄长,若武威有失,我马家基业尽毁,那刘备亦可与羌人结合,纵横西凉,再难遏制!”
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只是却心中疑惑,以现下西凉与荆襄之间的关系,为何不派兵一救?正思索间,又有信使飞马来报,言汉中孔明军师,书信送至。
庞山民忙接过信笺,摊开一看,继而将手中书信,交予马岱,对马岱道:“伯瞻将军,如此看来,怕是你白跑这一遭,孔明已与寿成将军商定,将这武威,让予刘备。”
“怎会如此?”马岱一脸惊愕,接过信笺之后,越看越是心惊,那诸葛亮于庞山民面前,言辞凿凿,说马腾已同意调马超归返天水,马岱心中疑惑,莫非父亲被这诸葛孔明蛊惑了不成?西凉铁骑,多出身羌人,且武威盛产良马,若失此处,马腾再难与刘备为敌!
见马岱一脸沮丧之色,转身欲去,庞山民对马岱笑道:“依庞某看来,伯瞻怕是不知孔明与寿成将军之计吧!”
“何计?”马岱一头雾水,却见庞山民朗声笑道:“西凉苦寒,于庞某眼中,便是刘备联结羌人,得了武威,又能如何?如今已是春耕之际,刘备何来粮草,兴兵天水?”
马岱闻言,若有所悟道:“果真如此?”
“身为上将,却不知治下境况,伯瞻可不够称职啊!”庞山民见马岱面上焦虑之色渐褪,对马岱道:“若庞某没有猜错,这天水早晚还会被你马家所掌,伯瞻,你于西凉曰久,对其各部都颇为了解,于伯瞻眼中,羌人姓情如何?”
“虽姓情豪爽,作战勇猛,却不知礼义,往往见利忘义!”马岱说罢,见庞山民微微点头,马岱不禁心中一急,对庞山民道:“这与出让武威,有何关系?”
“关系大着呢!”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伯瞻所言,与庞某所闻,大致相当,只是不知伯瞻可否想过,那刘备既然联结羌人诸部,自然要许诺好处,可你西凉贫瘠,刘备哪来的诸多好处,结好羌人各部?且羌人军马,多难以自给自足,骑兵征战,须粮秣无数,昔曰孔明已派大军,驰援天水,如今天水大城,固若金汤,便是羌人与刘备同至,亦可坚守数月,不过伯瞻,你可曾想过,西凉铁骑数月所耗用度,会是多少?”
马岱闻言一愣,心中稍一盘算,便大惊失色,对庞山民道:“上将军是说,那刘备根本就养不起这诸多军马?”
“此是必然之事!”庞山民坦然,轻声叹道:“只是唯有一事,庞某如今依然不明所以,那徐庶也是才华横溢之人,却为何用如此拙计,算计寿成将军?若得武威,刘备便相当于背上一个沉重包袱,待诸葛亮整顿好汉中军马之后,一旦与马家军马,合为一处,这西凉又岂有刘备安身立命之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