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说罢,堂上群臣尽皆愕然,只是片刻,便闻荀彧抚掌大笑道:“奉孝所言极是!那荆襄军马,如今不过一曰便可抵许都,若收复失地,汝南才是丞相首选!”
曹艹闻言,一脸疑惑道:“荆襄强而刘备弱,为何奉孝不趁长安尚未安定之际兴兵?”
“长安一时半刻,难以安定。”郭嘉见曹艹出言相询,坦然笑道:“如今刘,马之仇,不共戴天,丞相何不坐观其二虎相争?至于这半境汝南,乃是丞相先前寄存在山民手中的土地,如今也该取回来了!”
见郭嘉说的一脸轻松,曹艹笑道:“之前奉孝不是还说,那陆伯言智计百出,颇为不俗么?”
“只竖子一人,终究智短了些。”郭嘉闻曹艹之言,轻叹一声道:“且郭某为丞相谋划的是,若可一战收复失地,即刻再取新野,江夏诸地,让那荆襄于江北,再无立锥之地!”
郭嘉说罢,堂上诸将,面色大变,许久之后,贾诩不禁叹道:“如此豪言,也只有奉孝敢说了。”
“文和勿要忘却,若伐荆襄,非丞相一家,那江东亦有旧账,与山民清算。”郭嘉闻言,淡然一笑:“如今丞相于荆襄细作已传回消息,那荆襄与马腾联结,如今有了获得战马的途径,且荆襄,西川二地,又添奇物不少,既然休养生息我等比不上他,那便及早一战,尽得江北之地!”
曹艹闻言,亦觉得郭嘉所言,有些道理,对郭嘉道:“劝曹某兴兵不难,只是奉孝如今,胜算几何?”
“五五之数。”郭嘉说罢,不禁苦笑道:“若一年之后,便是四六之数,丞相胜算,仅在四分!”
郭嘉说罢,群臣无不大惊失色,诸人皆知郭嘉向来言之有物,却未曾想到,其对那区区荆襄上将军,如此盛赞。
曹艹亦颇为不悦道:“奉孝莫要危言耸听。”
“非是危言耸听。”郭嘉轻叹一声道:“郭某如今,已去过荆襄两次,这两年之间,荆襄变化非同小可,而那庞山民最擅吏治,除吏治外,其上兵伐谋,颇有手段。”
“先前因河北牵扯,丞相无暇顾及荆襄之事,如今丞相已腾出手来,当与那庞山民一较高下,若再不加制衡,任其坐大的话,不要说剩下的这半境汝南了,便是许都,亦难守御!”
郭嘉言之凿凿,曹艹眉头也越皱越紧,正踌躇间,却听身边一粗豪声音响起:“丞相,俺也觉得奉孝军师说得有理,那庞山民于俺眼中,行事怪异,便是俺这武者,亦心中惊惧。”
骤然出言者,乃是许褚。
曹艹闻言,心中好笑,对许褚道:“仲康也知谋事?”
“不知,只是那庞山民仅用小小手段,便可败俺。”许褚说罢,便讲起了之前诸葛亮大婚之时,他与庞山民相约举尊之事,待其说过之后,堂上群臣,皆倒吸一口冷气。
“此乃奇术?”
“只是小聪明吧……”
一时之间,丞相府堂,议论纷纷,许褚说过之后,便不再言语,待曹艹定夺大事,曹艹思索许久,对郭嘉道:“奉孝,非是曹某不信这荆襄两年时光,除掠西川,汉中土地之外,还有如此战力,而是奉孝所言,若与之对决,胜算仅在五分……曹某向来知晓奉孝可料敌于先,只是这胜算太低,曹某如何敢战?”
“若丞相再踌躇下去,可是连五分胜算都没了……”郭嘉闻言苦笑道:“若丞相心意已决,郭某这便去汝南,接掌仲达军马,试试那陆伯言手段,若丞相不允郭某提议,那郭某便于许都,与丞相一道看那荆襄蓬勃发展便是……”
曹艹闻言,愕然无语,却听贾诩笑道:“奉孝,老夫可添一成胜算否?”
“若文和与郭某同往,自然可得六分胜算。”郭嘉说罢,对曹艹笑道:“文和先生难得主动一回,欲为主公排忧解难,主公若再不允,说不过去!”
“奉孝,我兄弟二人,可添一成胜算否?”夏侯渊闻郭嘉之言亦道:“河北一役,显不出我兄弟二人本事,之前听闻奉孝曾言,荆襄骁将不少,我兄弟二人亦当与之一会!”
郭嘉闻言,微微点头,却听曹艹朗声大笑道:“奉孝心意已决,文和亲自请战,曹某又怎敢不给二人面子?既然汝南一役,关系重大,曹某欲亲征此地,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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