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立运这次可够强硬的了,刚则易断这个道理难道他不明白吗?他当副书记的时候可是很谦和的一个人啊,怎么这刚当了县长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真是让人看不懂啊……”作为推进财政制度改革的参与者,张金凤随时可以了解到工作的最新动向。此时,她拿着对蔡天河的免职文件往盟友徐军徐书记的桌子上一扔,满脸都是疑惑。
在张金凤看来,既使钱立运实行收支两条线,把帐外资金清理了,把财政管理权限收了回来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最起码工资统发这一块就是一个大问题。在收拢权限的同时,钱立运也被逼到了绝路,若是有一个月晚发工资或者不发工资,不用等下面的干部闹,他徐东升保证会第一个跳出来责难。因此,怎么看。这个买卖都不划算。
“我也是这样的看法。不过钱立运这个人不容小看啊,谦和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冷俊的心,更可怕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严宁,那是个人材,更是一个狠茬子,你看他到榆林以后,多少次跳过李志和徐东升的围堵,反倒整的徐东升灰头土脸的,这个收拢财政权保证是他的手笔,他的每一个举动似乎都有深意,值不定后面还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后招在等着呢,呵呵,咱们不急,慢慢的看热闹就是了……”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徐军是连翻一翻的兴趣都没有,在榆林混了一辈子,多少权谋手段他徐军见的多了,钱立运和严宁搞的这个收权立威的把戏都是他玩剩下的,他才不会在意。
“嗯,也是,不管钱立运打什么主意,反正在常委会上咱们有两票。到时候什么局面对咱们有利,咱们就赞同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骑墙也有骑墙的好处,我先回去了,作为副手,咱也得对领导负责不是,还有八个小组归我领导呢……”说道这里,张金凤站起身来,也不等徐军回话,自顾自的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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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钱立运,心中一阵阵的懊恼的徐东升端着茶杯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上午的常委会刚刚把职责明确下来,下午钱立运就借势收权,强硬的举动出尽了风头。特别是钱立运找上门来要处分蔡天河,口口声声请求自己支持,这是请求吗,简直就是在逼迫。可是自己还没有办法,毕竟常委会上已经形成了决议,都是有记录的。既使自己是书记,是一把手也不能出尔反尔,否则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不过,自己的之前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呢?他钱立运,或者说是严宁,怎么就这么有把握能一分不少的把工资统发下去?难不成这严宁会变钱吗?
“现在钱立运的威风是立起来了,若是真能卡住工资的问题那还好说,若是卡不住,以后自己再想压制他可就难了。”本来徐东升是信心满满的,也正是这种信心才让他做出了支持钱立运的决定,只要干部职工领不到工资,全县都会把矛头指向钱立运,你这个新任县长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看到钱立运这个势头,徐东升又感到有些不托底。若是钱立运能够弄来钱,按时按数把工资发下去了,那么,所有干部职工就会把矛头调过来指向徐东升。那个时候难免会传出这样的流言。你徐东升,可是缺了大德了。为了和县长钱立运争权夺利,不但把各单位各部门的小金库都交出去了,还把全县干部职工地工资也押上了,我们这些干部职工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如此一来,自己的威信可就全没了。嗯,多想无益,还是看后续的发展吧。若是一下子就把钱立运打倒了,那也太过无趣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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