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我家这里放面镜子碍你啥事儿了?”一边厅上,正拉着黑全说话的袁招弟听到白蔡蔡这话,脸沉了下来。
“大妈,您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这镜子放这里招邪性呢,而且还容易引起口角,撤了它,等张大哥回来,说不定明年这时候,你就能抱大胖小子了。”白蔡蔡冲着那老妇人道。
“真的假的,你别是来做局骗我的吧,告诉你,我招子亮着呢,想骗我可不容易。”老妇人看了看白蔡蔡,又看了看梁月容,风水这东西她信,可一来白蔡蔡年轻,哪明有风水先生的样儿,二来又是儿媳妇带来的,老妇人就有些不信了。
“舅妈,她的话你可不能不信,你还记得我上回那回事吧,当时,她在县里青罗湾公园摆摊呢,就是她帮我算的,我才躲过一劫,没死成啊。“一边的黑全看了一眼白蔡蔡,冲着自家舅妈道。
“真的?”袁招弟挑着眉问。
“真的,您上回不是让我把人请来家里看看嘛,只是她已经不在青罗湾摆摊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处找,没想到这会儿表嫂把她请来了。”黑全道,他从牢里出来后,他还真去青罗湾公园那里找过白蔡蔡,只是找一空。
一听黑全这话,袁招弟来劲了,上前一把抓住白蔡蔡的手,一个劲的拍着她的手背:“丫头,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可就大海一根独苗,但这死小子就认定了月容,我是没法子,你可一给月容好好看看。要是明年真能抱个大胖子小子,我一准请你吃红鸡蛋。”
梁月容婆婆说着,那手用劲的拍,拍的白蔡蔡的手背发红。
白蔡蔡不由龇着牙,抽回手道:“大妈。我已经看过了,只要把卧室门前的镜子移掉,就不说别的。光晚上起来,一出门就对着一面镜子,乌柒嘛黑的就看到自己的人影。那还不得吓坏人啊。对吧,我再让梁姐把屋里的灯罩换掉,那灯罩破了个口子,又正冲着床,也是不利的。”
“真的?只要换了灯罩,移了镜子就行?”袁招弟脸色有些悻悻,那灯罩自家儿媳妇早就说要换的,是她不让。觉得又不影响什么,花那冤枉钱干啥,到于镜子。也是她要放在那里的,白蔡蔡这样一说。反倒全是她的不对了。““我看是这样,当然,这东西也有走眼的时候,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换个灯罩,移个镜子也不废啥事,对吧?”白蔡蔡回道。万事不可说满。
“那是,那是。”袁招弟这会儿没口子的道,然后对着梁月容道:“那你去灯具店配个灯罩吧,镜子我一会儿来移。”
“嗯。”梁月容应声。
白蔡蔡见没什么事了,便告辞。
“咋这么急着走,快中午了,就在家里吃饭呗。”袁招弟又热情的留着饭。
“不了,我还要去梁大叔那里。”白蔡蔡回道。
见留不住白蔡蔡,袁招弟转身进了厨房,将刚才黑全拧来的花鲢硬塞给白蔡蔡:“拿着,拿着,回去炖鱼头吃。”
白蔡蔡推却不过,便接过鲢鱼,然后告辞,出了门,就朝梁大叔家去。而这鲢鱼最后自然要落在梁大叔家的餐桌上了。
“嗯,我一个多年的老兄弟,他儿子在市里开饭店发了财,前些日子,把他老夫妻两口接市里去了,他家原来那栋农家院要卖,就在青罗湾头那里,不知你看不看得中?”见白蔡蔡过来,梁又势情的招呼着,然后说着勒强托付的事情,正好他那老兄弟也要卖房子,若是两家能够相合,那就是皆大欢喜。
“爸,我看那里不成,青罗湾中间的水还勉强能行,那头上的水都发有些黑发着泡泡的,上面全是一层绿藻,虽然隔的有点距离,但风一过,在屋里就能闻到淡淡的腥臭味的。”一边梁家老大梁大成道。
“唉,那倒也是,以前那里的环境可好了,都是近年这环境污染的,那就再看看吧,反正现在道岗要卖的房子多,不愁找不到中意的。”梁友道。
“那是,现在稍有点钱的人都不住在道岗了。”梁大成应和的道。
“我看那些人就是鼠目雨光,什么癌症村哪,什么恶殍之地了,传的纷纷扬扬的,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道岗区,曾经那么山明水秀的地方,国家就听之任之了?别的不说,强子可是说了,最多只要花二十年的时间,给大地休养生息,就能恢复以前的样子。”梁友一幅恨其不争的样子道。
“嗯,梁伯这话对头,这回,勒强他爸的研究所可是支持了镇里好多冶理环境的方案和工具,现在秦书记又在镇里专门成理了环境冶理办公室,我看那,要不了几年,道岗的环境就能冶理好,再加上符氏船业,燕赵地产,金花公司的投资,到时,道岗就会大变样,说不定一点也不比现在的五峰区差,对了,镇上不是许多人卖房子吗,我看梁伯家里如果有剩余的钱,不如投一点,说不定过个几年会有意外的收获。”白蔡蔡道。
“嗯,蔡蔡这个主意不错。”梁友琢磨着,这倒是一个来钱的法子,如果以后道岗真能象五峰区那样,那岂止是意外的收获,五峰区当初,最不值钱的地皮都能翻上十几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