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长不出来,是不是心里有鬼?还是真如传言说的那样,这头魁根本早就卖了出去,就卖给了万花坊?”
马胖子原来还在看热闹,现在一看怎么扯到自家来了,便出声道,“各位讲话可以凭证据,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
大家都哄在一起看热闹的时候,谁也没看到在比赛外围场地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的帘子封的极为严实,就连赶车的车夫都是戴着低得遮住脸的斗笠。
从车里传出一把磁沉动听的男性嗓音,“那件事情查得如何了?”
外面的车夫朝着车里面,轻施一礼,然后回禀道,“暗影三号已经拿到证据了。”
“嗯,呈上!”
“是,主子!”
车夫从胸前拿出一个暗哨,放进嘴里那么一吹,暗哨发出低低的呜咽声,随即消失在风里,但是与此同时,有一位身形精干的蒙面人出现在马车前面。
他恭敬的将手里的几张纸条递给了车夫,车夫又弯腰掀开车帘,递给帘内的人。
从帘内伸出一只白晰修长的手掌,轻拈住那几张纸条,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掀起轿帘的一角,露出里面那位半边惊为天人的侧脸。
“办得不错,回头自己去领赏”那个磁沉悦耳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
“为主子尽忠是小人的职责所在,不敢贪功!”
“去吧,密切观察周围一切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是,属下告退!”蒙面的暗影三号立即像刚才一样消失在人群中了。
“影六何在?”从车内又发出一声威严的命令声。
从马车另一边立即跳出一位个头瘦小,双眼却是闪烁着精明光芒的年轻男子,他也跪在马车前面,马车里那个白晰手掌的主人,将纸条递了出来。
“去吧!”
“是,主子!”影六快速走进比赛现场,穿过人群,趁着混乱,将那团纸条塞进了正在发表慷慨激昂言论的庄东秋手里。
周围人太多了,庄东秋还没反应过来呢,那人就不见了,他打开那纸条一看,立即就火了,原本他也只是猜测,没想到刚才突然冒出来的纸条,却是证据确凿的说明了孙健的确收取了万花坊三万俩白银,还有万花坊收买现场观众的认罪书。
他立即就挤进人群,高举纸条,“诸位,你们来看,这就是证据!”
他手里的纸条立即被旁边的人抢了过去,大家打开一看,也都气的哄闹起来,“这算什么,我们辛苦培植三年,就被你们这样愚弄?我们要公平,我们要正义!让孙健那个老匹夫出来,我们要见镇长,我们要求公平对待!”
他这手里拿着证据,当下其它几家大花坊也坐不住了,纷纷派人过来查看,果然看到那些纸条上面写有孙健收受万花坊三万俩白银的事实。
陆镇长匆忙赶了过来,孙健跟在后面垂头丧气,小心陪着笑,“镇长,你要替我平反啊,我真是冤枉的。”
陆行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孙会长,做事不要太绝,你真当我是聋子瞎子,听不见也看不见吗?以往你做些小动作就算了,今年太过份了,等这界比赛过后,你这个会长也不用当了,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诸位花农,你们稍安勿躁,本镇长承认出现这样的规则漏洞,实非陆某之所愿,诸位放心,各位评委已经在商议新的比赛办法,即刻就能还大家公道了。”
“我们要求比赛公开透明!”庄东秋带头喊了出来,这话当然是沈袭玉教的,不过现在这种混乱的时候,大家也顾不得他话里有什么不对劲了,都跟着喊了起来。
陆镇长被陆开保护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马上就要结束的比索,却半中间出了这漏子,若真要追究起来,他这个镇长也是要吃干系的。
这时候庄东秋站出来将沈袭玉之前教的办法说了出来,即发动全民赏花争第一的活动,为期两天―――将所有参赛作品放在一个看台里,按距离摆放,不挂牌号,不注明是哪家花坊或是散户花农的,所有参赛者都要回避,然后开放这里,让整个青菊镇的民众都来参与,每个作品前面放一个花蓝,觉得哪个好,就把花往哪个篮子里放。
而且每个人每天只能领一朵花,只能参观一次。这样两天下来,就能领两朵花,参观两次了。
两天结束后,再根据篮子里的花朵数量判定高下。
在现有的情况下,沈袭玉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虽然依旧难免避免猫腻,但是就算万花坊财大气粗,也不可能收买整个青菊镇的人吧。
大赛评委听了庄东秋的话,又结合了现场的情况,看着民愤群涌的诸多花农,也唯有点头同意,他们又将细节细化了下,比如要如何摆放,肯定不能再按现有的方式摆放了,要打乱,号牌要摘下来,参赛者和大赛委知道就好了。
还有现场刚刚已经投过花的人员不能再投了,这是避免他们是被收买过咯。
所有参赛者,在比赛结束前,不能离开,是为了防止有人会离开后,买通人手作弊。
当下所有的参赛者,包括沈自秋和朱大旺庄东秋,还有马胖子等人就被镇衙司的捕快们,客客气气的请去喝茶了。
又有许多人员上来将台子上原本的号牌挪走,重新布置,原先已经投过花朵的那些民众参与人员,也被临时隔绝了。
陆开骑着马,带着人,亲自满大街贴告示,喊话去了。
正式决赛日期挪到了明天早晨,维期两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