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适才我却是所言的殊途同归,以及对于曹魏的实力的蚕食,那个曲线绕远,却还有一个大的方面没有说呢?”
“呵呵,这却是我的不是了,居然没有听完子浩的计策,便已经让子浩闭了嘴,而从了我的意思,却是我的错处,现在就让我们再听听,子浩还有什么没有说道呢!”刘备却是笑着说道。
“确实,我军目前大多数的兵力,也都是为了曹魏的此次侵犯,而调动来到了雍州,而今天下的诸多人物的目光,自然也就免不了要以雍州的战事所吸引,故而若是我们在这个时候冷不防的突出奇兵,一举攻打江东,将江东收入囊中,却是不知道可否成事!”
“毕竟因为如今曹的这场战事,已经让江东的七十多万的兵力,到如今也就剩下了不到三十万,这样的数量,或者听来还要让我们做些司隶,毕竟如今在荆州的我军的兵力,加起来也就二十万左右,再连上陆逊此时可以动用的jiā州兵马也就三十万多一些,以这样的兵力,在正常的情况下,进攻已经立国三世的江东来说,或许很是有些困难的,可是如今的江东可不是处于正常情况下的江东了!”
“孙权在周瑜出走之后,却是对于江东兵马的掌控还在一片麻之中,即便有鲁肃的辅佐,毕竟先前,江东出击荆南的战事,总是大败亏输,军心士气,尤其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恢复的,还有就是这些年中,我荆州,益州等地,固然商贸之事繁盛,却也因此而让那些江东的诸多世家大族生出了许多的心思,毕竟江东每年固然有海盐之利为他们的财富之收入,可是这样的收入,却也没有在他们的手中留存多久,便被我们的商人们以商贸之事,掠夺了过来!”
“故而,那些世家大族,在我军之前兵进了江东地盘上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和我军暗自沟通啦起来,而今又经历了这一场战事,我军可是无声无息间就将曹魏一方的jīng兵强将,给抹去了四十多万,有了这些战绩为底,如何不能够让江东人在我军的军威面前战战兢兢!”
“故而在这个时候,却也是可以考虑一下吞并江东的!当然靠眼下荆南的兵力,即便不能够成事,却也应该差不多的!至于说消耗,江东既然为我方的敌军,完全可以节战养战!”
“士元啊,我原本以为你就是用兵奇险,天下第一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却是才有发现了,子浩,却是平日里真人不露相,这一出手,便是要将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县给拿了,好像这手笔,可是要比你还要大啊!”刘备倒是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倒是先开起了庞统的玩笑。
不过此时的庞统,却是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想着邓瀚适才所言的计策的可能
“却是回禀主公,适才子浩所言之计,或许粗一听来,倒也有些不顾眼下的正事,毕竟我们在雍州这里还有些拎不清,便又要兵发江东,而这一次却也不是那种一城一地之得失的手段,还要将江东这六郡之地,一并拿下!这手笔,嗨,比之于我,倒也略胜一筹!”
“不过仔细想来,倒也不无成事得可能,却说像如今的江东,毕竟因为之前的战事,可是让江东上下,损兵折将,打败而葵鼠,不仅先前的战事中损失了大量的jīng锐兵士,可是也让江东的诸多名将也都在战事中丧亡,到如今居然那算是江东擎天之柱的周瑜不知为何,也已经消失无踪,这说明了什么呢,当然是此时的江东已经有了几分树倒猢狲散的架势了,而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却也要趁他病取他命,毕竟之前子浩,他们没有北来雍州的时候,若是雍州的战事,不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想来他们在江东早就开始了这场战事了,而今我们这里,当然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将曹打败,这样的情况下,再有荆南的我军兵力,可以不要我们这里支持的情况下,在江东有进一步的发展,所言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够让我们迈向胜利的脚步停下来的。就像之前子浩曾经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啊!”
“呵呵,这句话固然在理,不过我们却也不能够太轻敌了,毕竟江东孙权终归是在江东立足了三世,即便这些年来,他们孙氏和那些江东的世家总是处不到一块去,也是因为彼此之间的利益纠葛,不过对于我们荆州,他们的心意,却也还要做进一步的判断为好,若是因为我们的青湖,被江东之人假借着那些世家大族之名,而于其中做些受教,更是让荆南的兵势受阻,未尝不会引得江东势力的反弹,况且到了那个地步,这曹的兵势未尝不会有样学样,以江东的事例为凭,鼓动他们的兵势和我军再做一殊死之斗啊!”
“元直,果然还是谨慎啊!”庞统倒是没有什么讥诮的意思,毕竟徐庶这么说也是为了稳重行事而言,毕竟如今的刘备军,不管是在荆南还是在雍州可都是占有着上风的优势,如今要是按照邓瀚的计策,这么一动,两处虽然都是在延续占据着上风,可是一旦开始行动而来起来,却也都有了不小的奉献的,再有两者虽然是相隔千里之遥,可是一旦哪一处不利,却也会影响到了另一边的士气的。
“不过元直,所虑的事情,子浩定然也是不会不做考虑的。不过却是好叫元直知道,眼下在荆南的领军之人中却是还有陆逊,陆伯言,虽然他是离开江东多年了,可是当你的庐江陆氏,还是江东四大世家之一呢!有他领兵作战,定然不会给那些世家大族之人,在其中做些yīn损之事的机会的!当然了,这些人中也难免会有一些个鬼mí了心窍的,可是既然那些世家大族能够存在了许多年,当然也是怪会见风使舵的,而今我们的大势已经展现无遗,那些人若是继续跟在江东孙氏的身边,却是又能在战后得到些什么利润呢!”
“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江东孙权,也正因为先前的荆南的战事,而饱受困扰,故而这个时候未尝不是我们向他们进兵的好时机,毕竟要是我们在等到将雍州的事情完全的解决了之后,或许又会给饿了江东喘息之机了。当然却是在趁胜追击的时候,我们一方面要最大规模的从曹魏这里得到胜利的果实,而本来已经是有些风雨飘摇的江东,却是满满的又有了些生气,对于我们的以后未尝不是另一种需要纠结的!”
“主公,其实,我之所以说在这个时候发兵江东,却也是有两层意思的考虑的,一者,当然也是最顺利的情况之下,我们可以令我军的水师,顺着大江之水,一路向东,固然打着的旗号乃是为了攻打江东孙权,同时也要让路上的严颜所部,黄权,等人领兵东进,至于陆逊也自然要指挥大军向江东发动攻击,几路齐发,将孙氏的江东就此拿下!”
“而若是不能够顺利的情况下,我军却是可以让水师,弃船而登岸,从淮南之地上向北进发,毕竟如今的青州,徐州等地,可都是曹魏势力中的兵力薄弱点,他们的兵士自是已经随着张辽还有臧霸一起来到了雍州这里,以备调动,这却是我们的机会,即便是拿下曹魏势力地面上的郡国兵,当然不能够挡我军jīng锐之万一。”
“至于说,如今在豫州附近的曹仁所部,却也不用太多担心,只要我军从荆北方面稍微有些动作,为了此事曹自家安危着想,不管是许都,还是司隶,这些地方可都是需要有兵力来守护此时在华yīn一线的大军的侧翼的!”
“故而要是真成了这样的局面的话,不管是曹军如何动兵,我军都是有机可乘的,不管是徐州,还是豫州,还是司隶,以及曹大军,或者曹彰大营,着诸多地方,却都是因为之前的水淹曹军,让曹魏损失了四五十万的兵马之后,短时间内便因为这一败,显露出来了许多的破绽,而要是我们能够将这些破绽中的一点拿到,便足以让曹伤筋动骨了!”
“若是,如此说,子浩所言,倒也不是太过冒险的,虽说当年主公离了徐州,可是因为当年主公在徐州主政之事,却是让徐州的百姓对主公感念颇深,当然曹这么多年了,不管是如何动作,却都很少去徐州,不外乎是,冀州,豫州,即便是兵下江南,也是从豫州,而走荆北,这边而没有选择从徐州而下淮南,却是因为曹当年在徐州可是将徐州的百姓们都给得罪了,毕竟徐州的大屠,却是曹平生最大的恶事!故而若是我军能够打着旗号到了淮南,一直到徐州,即便当地的百姓不能够闻风而响,却也至少不会为难!”
“当然到了那个地步,我自然会让中司马府的机动队,随即而动,或者散布谣言,为曹的败事而夸张,也要让当地的百姓感念其当年主公于徐州的恩德,总之,于淮南之地上登岸,固然可以将孙氏在淮南之地上,本来就还没有施予给当地百信的恩惠浸润道当地人的心间,也依然可以将曹军的注意力稍微的引动了!”邓瀚却是说道。
“好好好!果然是好!待我算算,若是此计策一出,却是可以算作,一箭几雕!”刘备倒是听完了之后,做起来算数题,“第一,用意于江东,让孙权本来就还没有安神的身心,在此动当然若是如此的话,江东人心也就无一日可宁静下来,可是让我军更为顺利的达成所愿!”
“第二,用兵于淮南,虽然说,这么做也算是打击江东,攻占他们的地盘,不过从淮南,完全可以轻松的用兵于淮上,又临近徐州,可以轻易的bī近青州,这完全又是要敲山而震虎,好让曹不得不分心两顾!”
“第三,又是要虚张声势于荆北,却也是为了让曹再次分身,也同时可以震慑曹仁所部,不能够让他们轻易的分兵,去迎击淮南之我军!”
“这第四么,更是为了我军再华yīn这里的兵士,可以让我们能够以全身心投入的jīng神,来攻打曹这里分心几处,而不能够专心于此的曹军将士,自然可以让我们有更多的胜利的保障!”
“这第五,加上你那中司马府的居间的掉略,完全可以更加的让曹魏的内部人心惶惶,一旦曹军的后方打了起来,不管是淮南,还是豫州,又或者是华yīn城,甚至是曹彰那边,却是都可以让我们轻松的区处!”
“或许,还有其他的一些各好处,不过在我看来短时间内,不管是这些好处,只要我们能够把握其中的一二个,便是上上之计了!”
“主公说的是,不过我却是有些担心,如此的举动,看上去,既不用我雍州这里的兵士南下支援,也不要再从荆州,益州,等地重新发布征兵指令,可是即便如此,这一场举动所需要的粮草,却也不是个小数,不知道襄阳那边可有充足的准备!”
“元直啊,这个时候了,有怎么可能有充足的准备呢,不然子浩之前的言辞之中,为何会出现以战养战的话语呢,嗨!”刘备倒是有些可惜的说道。
“当然了主公,从开战道今天,不管是谁都肯定会有后援粮草上的不足的,不过比较而言,我们这里还算是好的,加之,这一年的战事,我们自是也调动了不少的民夫劳役为我们在大后方的粮草的运输做出了贡献,也耽误了不少的农时,不过毕竟我们的农事,现在也不用完全的仰仗男子这样的壮劳力,故而今年的粮食产量,或者会有所减少,却也不会太受影响的,当然眼下已经是夏末时节,再过些时候,这新收的粮食,却有可以给我们以继续征战的保证了!”
“子浩说的是,而今的百姓们自然很是辛苦了,不过像这样大规模的战事,或许从今往后,便会没有了,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却也要让我们上上下下,在这段时间内,再辛苦一些了,毕竟要是趁着如今这个好时机,不能够将曹魏,以及江东人给打掉的话,将来总是会有些断断续续的战事,要是那样的话,总是要劳烦百姓们,却也是够叫人心烦的!”刘备到了这个时候,却也是已经有了决断了。
“眼下战事并不紧张,接下来的几天内,却要劳烦士元,还有元直,不妨就和子浩,好生的将他所说的这一计策,仔细的研究一番,看看其中还有没有什么更多的奉献,固然战事一道,总是免不了风险的,不过这一站,却是事关重大,不如此的话,总是叫人心中难以安然的!当然了,若是你们几个人研究出来的计策,不能够做到尽量的完善的话,我却也不好叫子仲那边施压啊,毕竟有些时候,我也是拿我那个大舅哥不能太过份了吧!”
刘备却是这么说道,毕竟此时的糜竺正是掌管着荆州上下的钱粮赋税的征收和支出的,虽然刘备与之有亲,而对于如今荆州所行之事,也都是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而做的,不过在糜竺那里,这一分一粒,总是需要有个说法,至少也要能够让糜竺信服的利由才行的。不然他那里不好通过,即便是刘备可以仗着主公的威严,强行成事,可是如今在荆州上下,对于钱粮的征收和支出,可是有些规矩在,刘备也不能够不以身作则的,若非如此,如今的刘备却也不会将自己的内库和国库两边分开,而掌管他内库的可是糜贞,乃是糜竺的妹子,所以刘备也不会轻易的坏这其间的规矩的。
见到刘备如此说,邓瀚他们几个人自然是明白内中情由的,自然也不会笑话于刘备,毕竟刘备虽然是有些怕老婆,可是毕竟是主公。
不过对于他们几个人,邓瀚和孙尚香,当然是说不上是怕不怕,而是因为如今的邓瀚总是和孙尚香,聚少离多,内心中总是亏欠于孙尚香的太多,加之邓瀚在对于nv人这方面却还是有着他前世的记忆在,总是不可能不平等待之的,再有而今这一次的战事,却又是他邓瀚主动提出来要对付江东的,若是让孙尚香得知了其中的缘故的话,以孙尚香的格,却也不会真正的怪罪于邓瀚,可是这其中对于孙尚香的亏欠,岂不是更多。邓瀚却是有些为难。
至于说庞统,虽然说平日里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不过回道了自己的家中,对于当年可是孤身一人,从山越故地,不远千里,来到了汉阳大营而寻找庞统的娰明月,从内心深处,让这个相貌很是有些不堪的家伙,总是内心中对于这个妻子有些感念的恩情的。
故而此时的两个人对于刘备的这种略带些自嘲的话语,很是有些同感的。毕竟但就邓瀚来说,其实孙权对于他也还是不错的。就像当年的他和史阿两个人对决剑道之前,他也是派出了步骘作为使者,到了他的住所进行了一些慰问的。
这份情谊,不管怎么说,邓瀚总是要还的,当然不可能以如今这个要将江东的地盘给收归刘备手中,这样的形势来作为报答之意的。
毕竟孙权对于江东的掌控,却是不符合,如今天下一统的大势的,与其让他在将来对于江东的那些个人才的大肆诛杀,也让自己的威名在年老之时受损,不妨就让邓瀚在他这个时候,还没有变得那般糟糕的时候,先行抢救出来为好,当然这也是邓瀚内心中的,独白之词,听着当然也是多有牵强附会。
不过邓瀚既然是受了孙权的一些好意,以他的本当然不会让孙权受什么伤害的,这却是后话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