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时的张颌,和徐晃毕竟都是人jīng子,却也在随后的时间里,猜到了曹彰他的本意并不是因为这一次两次的运粮补给未能及时到达的缘故,而是因为在许都的后方形势。
张颌自是在早年的时候,见到过袁绍手下几个儿子,袁谭,袁尚,还有袁熙等人彼此争锋的那种场面的。却是没想到当年的那些个情节,到了如今,又要在他的眼前一一的展现了,当然和袁绍相比,曹自是要胜过他很多的,而今曹的几个儿子,在能力和才华上,当然也是和袁绍的几个儿子相比,也是胜过不少的。
不过事情终究还是那么一回事,而他们所追求的事物,也都是一样的。
张颌倒也没有去纠结是不是有种时光倒流的感慨,如今既然他们三个人中的主事之人对于杨氏商铺的行为下了个结论,他自然是要去执行的,尽管对于杨氏商铺来说,这个事情多少有些无奈,不过这世界上,总是有些事情让人很是无奈的,显然这便是一件。
当然任是曹彰,或者张颌等人如何想象,当曹彰的这个命令传到许都,再从许都传到新丰的时候,邓瀚却是觉得此时军帐外面的天空,尽管yīn沉,却是显得十分的光明。
“来人,向许都那边发送最新的指示,现在开始让杨氏商铺先对于曹彰那边的这个命令,向曹丕等人诉苦一番,再向曹那里也选人去疏通,总是要让曹丕等人觉得这个事情,可以让曹彰在曹那里获得一个不怎么能够和人好生相处的印象。毕竟之前曹这才下令要给杨氏商铺在诸多事宜上以通行方便之权,而今这曹的命令下放不久,他的儿子,如今在渭水以北,可谓是出尽风头的曹彰便要在这个当口给他的父王,来一个顶风而行,倒也不知道这曹如何想了!”
也是,毕竟杨氏商铺在诸多事情上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妥之事,况且如今在雍州地面上的曹魏大军,却也多亏了人家竭尽全力的做事,才有了眼下这等方便的用度,也让关东有闲散的一些民夫,可以保证相当一部分的正常的粮食耕作。
毕竟民以食为天,虽然之前曹魏方面有储备,可是现在大军外出,征调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民夫为大军的行进用度而支援着,也因此影响了不知道多少的粮食饿更重,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曹自然也不想他将来的曹魏,或者能够将雍州占据了之后,所留下的关东诸多地方都是一片的荒芜,而雍州之地也被他们给打的稀烂的。
邓瀚的指示自是给在许都的有心人稍微的提了个头,便有晋森等人在刘晔的指点下,自是去完美的执行去了。
毕竟如今的许都城中,若说到智慧之高,政治权谋的老道,或许当下的许都城中,却是没有几个人会是刘晔的对手的。毕竟郭嘉,贾诩两个人还有司马懿都跟在曹的身边,而程昱虽说也是老而弥坚之辈,不过因为其秉刚强,倒也没有刘晔这个闹市中的隐者那般,能够拥有一种处身世外的清静和洒脱,自然也就不能够更为jīng准的把握一番如今许都城中的一些个人情往来的。
故而有时候邓瀚却也是想,幸亏在许都城中,还有这么一个刘晔的存在,才会让他的中司马府在很多事情上,不用来回的向荆州方面请教,但有疑惑之事,可以从刘晔那里得到很好的建议,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们能够在许都城中,往来从容,搅动着许都的风云变化,却也很少让人给逮住把柄。
也幸亏是如今的刘备的实力强劲,若非如此,想来也不会让刘晔对于曹失望之后,不再过问世事,毕竟他也是汉时宗亲一脉,在见到了像刘琦还有刘聪,以及刘璋等有名的宗亲之人,都归附到了刘备的身边之后,也未能忘怀自己的血脉之源。
许都城中的事情,自然在刘晔的持之下,渐渐的按照他们设想的那般进行着。尽管此时的曹丕也是明白这个时候乃是战争之时,前线的战事大于一切,当然在这个时候要想在曹的面前给曹彰,这位眼下在渭水以北为曹魏一方攻城略地的曹家千里驹,抹上点什么颜很是有些为难,不过毕竟杨氏商铺却是没有犯过什么太多的失误,故而有意无意之间,曹丕总是让曹看到曹彰在渭水以北攻城略地的同时,也在表现出一幅飞扬跋扈的样子。
虽然曹丕并没有中伤于曹彰,不过知子莫若父,而知父却也莫若子的,曹丕也很是清楚自己老爹那多疑的秉的,有时候,越是越盖弥章,却是更加让人觉得可以,而有的时候不说什么话,却也能够让人觉得其中定然有因。
曹丕自是给曹取信对于曹彰很是称赞了一番,对于曹彰的统兵作战的能力自是标榜的很,不过他的话中的赞叹之语,总是有言犹未尽之感。
对于曹丕这样的表现,曹自是会生出疑忌的。毕竟从上次他在外为华佗诊治头风之兵的时候,曹彰便曾经领着大兵千里奔回许都,从那时起,曹丕对于曹彰却是便很少有什么好颜当然更没有在曹的架前说过他这位兄弟的好话的,如此的作为,却又在这个时候,一者曹丕在后方为前线的军需用度,劳心劳力的时候,而曹彰却是在前线摧城拔寨,飞扬跋扈,这其中自然有些事情是想让曹知道的。
“文和,如何看待着眼前的事情呢?”
“启禀主公,有些事情,在这个时候还是先听之任之吧!”
听到贾诩如此说,曹却也明白,在这个时候,他却是不得不如此做的,毕竟对于渭水以北的情况,他也是清楚的。
虽然曹彰自是已经将黄忠率领的刘备军压缩在了一个相当狭小的范围之内了,不过却是到了这个时候,像是曹军之前的那种锋锐之气,完全的消失了一样,好长时间却是再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战功。当然这也不是曹彰他们不努力,却是因为此时发生的许多事情,总是让曹觉得很是有些不安的,若是在这个时候临阵换将,他却是担心原本在渭水以北还算不错的局面一下子有所崩坏,到了那个时候,却是叫曹如何应付。
“既然文和如此说,不妨近些时候,劳烦文和你去子文那里,探视一番,如何,也将孤的一些个心腹之言,给他底,若是可以的话,也要好生的劝说与他,毕竟为将者,却是不能够像吕布那样,听不得人言,单凭个人武勇,只能够成为匹夫之勇,不能够统领大军做到万千兵士上下同心之人,如何能够成为一代名将!”
曹当然对于曹彰有着很深的期望的。毕竟他的这个儿子,也是他亲生的,他总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会因为一些个小事,引致众怒,这战场之上,两军对阵之间,却是有太多的可能发生的。
“主公,在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了!”贾诩却是言道,“不过如今这个时候,我军是不是可以让李典将军他们行动了!”
“至于这件事情,文和可曾于奉孝商议过,你们两个人又都是如何看得!”
虽说如今的郭嘉的身体在戒了五石散之后,已经是好了太多了,不过毕竟如今在雍州地界上,又是yīn雨绵绵之际,却也让他多少有些身体不适,为了显示曹对于郭嘉的关心,这个时候的议事,却是曹让贾诩在两者之间做一个中间人,当然有时候曹也会亲自到郭嘉的帐中商议的。
“奉孝,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说道,此时每一步我军的行动,却也总要多些谨慎的!”
“却是不曾想,当初那个不羁的郭奉孝,如今也开始劝孤行事谨慎了,虽然这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不过既然奉孝如此说,定然有他的道理的!”
“主公却是说的不差。在奉孝的帐中议事之际,他却是言道,我军如今的局势,看是稍占上风,不过以大局而言,在我军和刘备军的双方对峙的过程中,我军实际上每天都在亏损着。毕竟如今我军和刘备军对峙在这里,他们自是可以比我们更加便捷的从后方调运粮草,毕竟我军现在实行的那些个商人运量的方法,还是从荆州那边借鉴而来的,荆州却是先我们一步,如此一来,在我们两家对峙的时候,我军相比于荆州兵马,受到的战事的影响,自然是我们更多更大的!”
“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因为征调豫州,司隶等地的民夫为我军事所用,已经让这些地面上的许多田地又变得荒芜了,可是从荆州那边传来的情报上可以看得出,因为荆州方面对于农事的重视,他们那边却是有些劳作完全可以让妇孺老弱承担,而那些个农夫,却是能够或为荆州大军输送粮草,或为荆州的武器装备的制造提供助力,如此看来,我们在不断消耗着自家实力的同时,荆州当然也在消耗,不过他们在消耗的同时却是在不断的保持着生产,而我们虽然辖地中的人口户数看着要比荆州人维多,可是这其中的生产率,却比不过荆州!”
“生产率,这是何解?”
“哦,这是从荆州那边传过来的一个词语,意思是说,一个人在一定时臣之内做工的效果的大小!”
“当然我们这百年的效率却是有些低,不仅仅是一个人,将之放开到我们整个底盘上,和荆州的刘备相比,也是都多有不如的!”
“明白了这个生产率的高低这个词,却是叫在下明白了,这些年来荆州方面在诸多方面虽然很少主动的出外征战,可是他们但有出手便从不落空,却是效率甚高!当然即便是他们多是防守的时候,却也是效率不低的,且看他们几次和孙权作战,却也不断的消耗着孙权江东的实力,而他们自己每一次的战事,所遭受的损失和伤亡,却是都微乎其微的,有了这一次次的积累,可是让江东孙权,是越打越弱,而同时倒是让荆州方面的刘备,是越打越强了!”
“正是其理啊,文和果然心思细腻,从单单一个词语中便能够看得出如此之多的东西来!”
“主公之赞,在下却是不敢应承啊,却是多亏了荀公达的遗书中的提点呢!”
“哦!?”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