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公,臣下的缇骑却是多有风闻奏事之责,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因为事关重大,加之邓子浩如今却是身处荆南要地,一时之间也是不便于亲自相询,故而多事并无确切的回复”廖立倒是措辞有些模糊。
“既如此,你不妨先将云汉楼这里的事情,查探清楚么?”
“虽然云汉楼之事,或许简单,不过如今此楼中时常有宾客纷纷而至,不一时或缺,而荆州上下官员却也是多以此楼为聚居处,内里多有官员志同道合为会者,却是不好做处置”
看着廖立还能如此侃侃而谈,刘备却也微微点头,“公渊,可知道,当**来投靠孤之时,是谁为你先在孤之面前为你言语么?”
“却是不知”廖立却是没有想到刘备为何会将话语到这里。
“有一人曾言当日曾有言道,‘庞统、廖立,楚之良才,当赞兴世业者也’”刘备却是告诉廖立道,“这个人,便是你在这些资料中查到的涉及到结党以谋的诸葛亮”
“哦原来是诸葛大人,对于在下的评语,却是有些过誉了尽管诸葛大人曾如此将在下夸赞,算得对在下有知遇引荐之恩,然而为大汉计,为主公大业计,在下却是不敢因ī废公”
“是么,若是如此的话,那和你为友的彭羕为何在荆襄之间多处,上蹿下跳,又从云汉楼中购得酒浆之后,擅自勾兑以次充好贩入益州等地,又欺压乡邻的事情,如何变成了云汉楼自把自为的不法经营了呢”刘备自是不糊涂的人。
对于廖立的心态,刘备当然不可能不明白,虽然当初有了诸葛亮的介绍,对于廖立的才能刘备当然也是有了相当的期许的,毕竟像庞统一样的人才,可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若非如此,在当时的廖立入仕刘备麾下不久,便获得了刘备让他自组缇骑,以为军情内安的刺探机构,刘备对于廖立如此做的目的,开始之初,也是只以为他也是为了保证荆州上下的情报的通畅,以及要和云汉货栈,加上中司马府,这两方面良竞争,为荆州的大事打算的。
当然最开始的时候,缇骑这一新组建的情报机构,却也获得刘备不少的好感的,毕竟在荆州新政开始实施的时候,却也有一些个不法的商贩,通过一些个手段,钻了新政的空子,为祸乡邻,败坏了新政的名声,让一些个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很是有些不满。而中司马府在更多的时候,却是对外的,而云汉货栈本身便是行商一流,虽然为荆州掌控,但是毕竟实际上作的人还多是商人的,当然以徐康,陆瑁这些人当然不会做什么作jiān犯科的事情来的,可是那些布置在各个地方上的据点,或有天高皇帝远胡作非为的事情的。
因为缇骑在这为名方面的举措,倒也让刘备对于廖立多了几分信心,却也让他们随意的广走于荆州上下,辖内各地,即便是当年的关羽领着二十五万的大军北上雍凉的时候,却也有廖立布置的人手刺探其间的。
不过正是有什么样的主官,却是便有什么样的下属,自廖立组建缇骑之时,他便与彭羕,这位出身于益州,却是有着狂士之名的有才之士,结为了一体。
故而在经历了新建之后的安稳,却是在许多的方面开始了他们比较骄狂的一面。身为缇骑,当然这些人都是飞马走骑之人,完全不像一般的探查情报人员的谨慎和低调。每到一处,却也是表现的相当的锦衣怒马,行走在市里行间也是颇多张扬之举。
就像当初汉中得阎圃为了给当时驻扎在子午谷的魏延亲自押运粮草的时候,这些缇骑却也是想手便手,却是对于军国大事也有不少的碍难。
或许阎圃身为一方的降臣,并没有对此多做声扬,可是毕竟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的,有些事情一旦做得过了头,便会是天怒人怨。
之前的廖立自是已经多次的有针对的向中司马府为难了,就像这一次开战之初的塞外联军的情报未能及时的侦查到手,却是廖立在刘备的面前就已经提说过不少次了。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邓瀚却是刚刚从许都返回不久,而在许都之时的邓瀚却是又做了多少的大事,廖立并没有稍有言说,仅仅对于邓瀚让华佗给曹治病一事,便是多有恚怨之词,且不说当时要是按照廖立所说的,让华佗于治病的时候y死曹便是一了百了了,却却非要将曹治好,如今又让荆州落入了如此的风雨飘摇之境,这些却全都是成了邓瀚的罪过。
还真是对于邓瀚这样的同僚,在廖立的眼中居然是一无是处,或许是廖立对待他人的标准全都有些苛刻了,可是为何他对于自身和身边的下属如彭羕一辈的人物,却又宽容的很的。
屡次发生了缇骑纵马伤人的事情,或有上奏着,便以军情紧急为由,将之打发了,至于有人手,便会有缇骑对于那些打抱不平之人的另一番追究,却是睚眦必报,锱铢必究的典范了。
而今的邓瀚身在桂阳,好不容以才从衡阳城中逃出生天,这边厢的廖立却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将此次衡阳城失守的责任推诿到邓瀚的身上,治他一个罪过,廖立还真是有些忙碌不堪呢。
对于为了荆州的事情,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往复奔bō了一年的邓瀚,居然如此对待,如何不让刘备为之心寒,为廖立此人的道德品行而感到不齿。更有此时的廖立却是会无中生有的论到孙尚香那里,作为当初经过刘备点头这才成就了一段姻缘的邓瀚和孙尚香,却是因为夫人的一个姓氏却是便有了廖立这里屡次的发难。
若是刘备是一般得主公,或者仅有刘璋那样的智慧的话,或者这出自哪个彭羕之手的计策,便有了成果的可能,到时候邓瀚夫fù的结局可想而知,不仅仅是家破人亡,或许尸骨无存之后,还会留下许多不可测的恶名。
可是刘备却不是刘璋,要不然就不会又如今的汉宁王,也不会又如今天下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势力的存在了。
毕竟要是论到这一切的开头,刘备自是知道是因为他当初兵临了新野之后,收纳了徐庶这位他心中真正的第一个谋士的到来,而后却又因为徐庶的缘故到了襄阳城西的檀溪,本yù是拜见一下能够调教出如此大才的水晶先生,却是不料想,在未到水镜庄之前,就得闻了一篇出自当时稚龄的邓瀚口中的陋室铭。
有如此高洁心志的人物,岂会如廖立所料般得龌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