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因为邓瀚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自己对于那种束缚了自己,以及那些看着太过平淡的日子就没有什么兴致,故而此时的他在得知了天子在问过了那几句话之后,倒是能够大概的体会到了那个时候天子的心境。
所谓才逃狼窝,定然不会再入虎口
当然刘备这里是不是虎口还在两说之间,可是作为当初信誓旦旦的护卫大汉的曹操,随着这么些年的势力的膨胀,还不是走到了如今跋扈难制的这么一天了么
如今的刘备却是要比当初曹操的势力更加的庞大的,况且当年的天子,身边还有一些朝臣的护佑,不过也只是在曹操的反手之间便化作了那些陈年旧事了。
刘备是他的皇叔,不过他在身为刘氏天子皇叔的同时,却也还是荆州一系势力的首领,而今的天子,可是孤家寡人一个,本身的实力却是没有丝毫,以这样的身份和情势去投靠,或许他会得到更进一步的尊崇,将拥有一定的权柄,当然刘备也会对他尊敬有加的,可是那些刘备手下的重臣呢,那些辛辛苦苦辅助刘备拥有了今天势力和实力的人,会不会让他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威望,空有一个天子的名位的家伙坐在他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呢?
他是天子,可是他却是个没有丝毫实力的人,他是趁乱逃出了许都的,而他这一路上行来,倒是在这种逃亡的路上,体会到了原本在宫中的那种生活是多么的黑暗和无望。作为一个聪明的人,刘协却不是那种无知的小辈,他当然能够判断出,如今他这种情况,可能得到什么样的生活。
面对着可能到了荆州之后,依然不能保证自己欣然生活的前景,似乎经过了一段时间流浪生活,体会到了在权势之外还有另一种生活的刘协似乎也有些开朗,当然也是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人生不过区区的几十年,而想他作为一个名义上的天子,继位二十多年以来,却是始终都在过着没有丝毫权利的傀儡的日子,他以前或许还没有选择的机会,在许都的时候,即便是有选择,却也只能选择是以何种的被动去适应曹操不断的逼迫,选择如何的去委曲求全的保全自己的性命,然而终究只能不断地退让,却是始终不能让自己有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畅然。
三十而立,如今的刘协却也已经过了这样的年纪了,像这个时候的他却也会少了许多少时的莽撞,或者义气,也不会太为那些虚无的目标而模糊了自己的视野,即便是那为了恢复大汉威仪的野望,他也会做出比较明智的判断的,毕竟要想获得这样的功业,他本身却是要拥有一定的能力以及实力的。
虽然看上去到了荆州的话,有了刘备的帮衬,他定然会有一定的势力的膨胀,不过这些本来不属于他本人的实力,又会有几分真实与他呢
聪明的人,仅仅能够知道别人还是不足够的,只有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聪明之人。
故而想到这里的邓瀚却是看着老道士左慈,或许这还真是让这家伙给挑了个宝呢
“还有什么说辞么?”邓瀚倒是问道。
不见左慈说话,却是见他不知从何处探究了一下,拿出了一个四方的木盒,看着那盒子上的厚重以及像是被人抚摸的已经将那原本的木色上增添了一股子圆润的流光,邓瀚却是不看可知,这个或许便是那装着传国玉玺的盒子了。
“这是天子从许都城中带出来的唯一的物事只是今后希望得到它的人,能够善加使用才是啊”
“至于天子的去向如何说呢?”
“这个却是用不着老道士再为子浩你们准备了吧?”
“不用你说,但是总该从天子那里得到些口信吧,毕竟这件事情或许对于眼下的天子已经显得有些无所谓了,可是毕竟这天下总还是需要一个交代的啊”邓瀚却是说道,“要不然,再让我去见见天子如何,好歹,也算是君臣一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不见了,也是会有些遗憾的啊”
“既然已经要立志山林,再处身于这俗世之间,他也怕会被扰乱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决断的心迹啊当然老道士却也觉得不需如此啊,要是真的成行的话,于荆州未必有益啊”
“这就是您老,当初在许都的时候,承诺过的给荆州的好处吧”到了这个时候邓瀚倒也不用隐藏心思,直接问道。
左慈到了这个时候,倒也用不着遮掩。
“小子,接着,这是给你的”伸手接过,邓瀚自是知道这老道士也是要走了,临别赠出的便是他当初承诺给邓瀚的《遁甲天书》,此时的邓瀚倒是没有太多急切的心情去看这本天书,连带着到手的传国玉玺,却也没有什么激动的神情。
“用不着这么个表情吧,老道士如今虽然走了,不过他**我之间未必没有了相见的机缘呢”
“也许吧,不过看您这年纪,不是快到了飞升的时间了,如今有了自己的弟子,总该为他也留下些恩赐,这遁甲天书,现在给我,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行了,不用说这些了,老道士,虽然穷,却还不到那个身无长物的地步的”左慈却是不再絮语,做了个道家之礼,返身间,不见他如何动作,便是已经远去了。
少年雄心总比天高,
壮志豪情不畏风暴,
春华秋实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