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二桌不用看,听声音,看那人的身形,便知道来人是谁 “元让,邯城之地乃是重地,孤之所以调你到此,虽说名义上将你贬斥,不过你要知道,这邯城却是我曹氏一族之封赏之地。孤驻屯与此,将孤之安危全部拜托于你。你可知道这其中的意味!”
“承相,末将深知此间之责任重大,可是身为武将,却总是安居于腹心之地,自承相起兵至今。末将总是跟着承相,每遇战事,无不争先,如今正当承相一并天下之时,就让末将再为承相效犬马之劳吧!”
话语间却是情词恳切。毕竟以夏侯惇的本事,本不至于此,从曹操起兵以来,总是身为曹操麾下第一等的大将,若非如此,单单凭着和曹操之间的亲情,肯定不会让曹操委他一个大将军之位的。毕竟曹操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和权势,除了那些能够效忠于他的人之外,更为他看重的却是才能为先?要不然他也不会下了那么多次招贤令。
可是谁让他夏侯惇时运不济呢?
想想当初时的的威风,再看看眼前颇有些落魄的夏侯惇,曹操却也很是心情起伏不已。
“既然如此,就让朱灵先替你做这个邯城令吧!”
“瑰承相恩典”。
登上了车架,看着依旧在站在地上的夏侯惇。曹操却是叹了一口气,“元让,来上车,陪我走一程吧!”
夏侯惇自是回礼后,坐上了曹操的马车。
此时料硝的凉风,却是不能让夏侯惇的心情静下来。一年多以来的卧薪尝胆。虽然以他的地位和身份没有什么人敢小瞧了他,尽管他被贬为邯城令,可是别人的谦让以及对他的客气,却是只能更加增加了他内心的苦楚,因为这样的恭敬的脸庞在他心里总像是在鄙夷着他,“堂堂的大将军,竟然那般容易就送了好几万。哦不,是十几万的人马。真不知道以前那些战事是不是他打来的”。
“元让,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盛名所累,不外如是!想当初我们一起起事的时候,不过是凭着一腔热血,又何能预见到如今的局面。而今却还不到我们放松的时候,我们虽然家大业大了,可是我们的家业可还不安稳呢!”
“是,承相,末将一安会小心在意”。
“孤与你虽是异姓,可却是血脉相连,无人时,兄弟相称即可,礼数多了却是疏远了!”曹操却是嗔怪道,“哎,近来听说,你府上的子林颇多长才,既如此为何不让他经常出来走动走动呢,等过段时间,不妨就让他去许都帮不儿一小政事,我们这一辈兄弟同心。却也要让他们能够齐心一起啊!”
“是,随后,末将就让他去见五官中郎将!”曹操虽说的客气,可是如今这北边眼看着就是曹氏掌权,任是谁人却也不敢真的受了曹操的客气,纵使当初跟着曹操一同起兵的人物中最是劳苦功高的荀彧都被冷置于一边,其他人谁敢居功自恃,当然除了那个无形浪子般的郭嘉之外。
居移体养移气,身居高位。即便是普通人也会很自然在人的身上行程一定的气势?何况是掌握天下大势多少年的曹操。
从邯城而出,往洛阳而去。这一路上自是顺当。当然借着为天子办事。为大汉还政于旧都的名义,却也多少掩盖了诸多的事情。
不过,在有心人的眼中,这些终究都是些障眼法。
“孔明,曹操这是要干什么呢?”
襄阳城中,此时已经有了几分暖意,刘备新建的大将军府上。诸多新植入的林木花草却都开始渐显绿意。
眼下徐庶却是已经在年后前去汉中和关羽一起准备即将要进行的行动。而徐庶走后,襄阳城中自是只剩下诸葛亮和庞统两个人,为刘备分忧解难。
曹操邯城的举动,却是旬日之间便传到了襄阳城中。
想此时即便已泛暖,可是总有几分寒意。可是刘备却也已经去了厚重的暖衣,厅中正是招待诸葛亮和庞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