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南下之行,见到了荆州的巨大变化,我和你师父两人却是心愿已了,今后我们两咋。老家伙却是不想再颠簸了,此次若是回转襄阳之后,我们两个还是想隐居上庸去了。对于你们的将来,已经不再需要我们了。原先的时候,你师父却是曾为你的几个师兄,都批算过。那时候的言辞,却都不是很让人欣慰,就像对元直,辞曰,得志不得意,得意不得志,两两相减。孔明却是虽能得其主,却不得其时,天不假年。其余的几个师兄倒也悲悲喜喜。各自有果,倒是我那侄儿却是悲悲苦苦,名簿如纸,命薄如蚁!”
“不过如今,德操与我都已经不再命理之中,却是对将来的事情,只有看你们自己的把握了,只希望你们能够善待他人,善待己身,凡是能留一线,却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姑妄放纵。若如此,当能善始善终”。
两位先生的话,那瀚自是谨记于心,虽然听得他们又要隐居,不问世事,不过知道他们将要隐于上庸。却是知道他们自是考虑周详,上庸处不仅有书院,也有医学堂,而上庸处与襄阳终究不远,倒是免了他们这些弟子的心有牵挂。况且两位老人意去上庸,却也未必不是希望他们不要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只要坚持自己的判断,只要坚持自己的初衷,坚持自己的信念,那便足以。
那瀚如今毕竟已入了官场,云汉货栈再与他有牵连,更多的也只能是公事上的,尽管他如今在云汉货栈每年的红利中还能分到很多,当然也不是仅仅是他一个人有,云汉货栈除了算作荆州的垄断商贸集团之外。还应当算作邓瀚他们几个师兄弟的福利机构。
和徐康他们谈妥了关于益州的一些事情,以及在那日的指点中又介绍了一些那些海船需要讨意的事情。并希望他们能够尽可能的淘换一些南方以及游行路上的各种各样的种子,当然还要尽可能的描绘好沿途的路线之后,邸瀚却是离了江陵,回返。不过这次,他们却是走的水路。
在江陵以及交代了一切的两位老先生却是没有跟着他们,此时的两位老人却是已经逍遥世间,全心陶然在山水之间,自是不需要和邓瀚他们这些还要在红尘俗世中打拼的凡人们走在一起了。
那瀚从江陵而下,却是乘船,不过他们这次乘坐的既不是甘宁水师的船,也不是云汉货栈的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四贻。仍旧是以行游的名义。在江陵计做了艘很是安仓的晦门旧,他们一家子在王基和李康以及数名身手高强的护卫的保护之下,离了江陵。
如今早就已经成军的白耳精兵除了保护刘备的安全之外,却是还担负着荆州上下那些身份贵重之人的安危,即便是此刻想要逍遥隐居的水镜先生和庞德公却也在这些人的保护之下,当然想张机和华亿这些神医也是有他们的保护。
那瀚本身的武功自是已经得到了王越的赞同,虽说这一年来事务繁忙。可是他身上的功夫却也是不降反增,这自是因为当年南华真人给他的那本易经,除了给他更多思想观念的转变之外,却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身心,想来太极功本就是后世之人通读道藏之后,结合了一些大自然之道,而创制,而易经号称万经之首,百法之源,有了这种关联。邓瀚的功夫的变化却也不感到奇怪。
此次南下,那些护卫却是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不过这次离了江陵却是坐船的行,自是不得不随身相护。
船行至鹦鹉洲却是并没有随即北上而是继续顺水而下,虽然王基和李康自是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出声相询,而随行的那些出身白耳精兵的护卫更是只是听令而行。
如今荆州与江东却也是保持着一种和平之中,这种和平却是双方互不理睬,各自安稳的发展,井水河水两不犯。两方之间毕竟没有多少的利益共同点,江东自是一直想要吃掉荆州作为王图霸业的根基之地。不过却是没有得逞,还将已经吃到嘴里,没有完全嚼烂的江夏又给还给了荆州,却是不甘不愿但那也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虽说如今后续的发展已经大大的超过了原先江东诸人的预期,少了江夏,但是却是完全的据有了江东之地,又拥有了夷州等等其他的好处,终究是人心不足。 那瀚他们的坐船途径夏口却是出具了普通中司马府和云汉货栈两套暗中的手续,那处的黄祖的麾下兵士自是没有留难。而今即便是往年骄横蛮奢的黄祖却也在荆州积极前进的氛围中变的有了活力,虽已过了知天命之年,却是更加的珍惜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充分的发挥着自己的余力。
小船过了夏口,过了三江口,却是渐渐的行至九江之地。在烟波浩渺的鄱阳湖口处。那瀚却是叫随从停下了船。
王基和李康自是奇怪邓瀚的举动,不过看到孙尚香的脸上时不时露出的焦急却是渐渐的明白了。
“子浩,你说,母亲会来么。母亲能来么?”孙尚香自是问道,开着的窗户,却是背过江风,一个劲儿逗弄着女儿的邓瀚此时却是答道,“我们的人不是已经传来了消息小他们确实在秣陵见到了我那大舅哥的座驾离港向上行来了么?”
“不是,我是担心二哥是不是又有什么别的心思!”
“没事的,他们也已经证实了,老夫人身体无恙,也已经坐上了船。而且我们之前也是和诸葛谨说好了的,老夫人也是可以作保,而且吴侯毕竟是咋,大孝子,当着母亲的面,他总不会为难你我二人吧?。
“也许吧”。孙尚香却是有些不安。
那瀚看着孙尚香却是不断的安慰着他,他对于此次的安排多少也是有些不安,不过毕竟孙尚香嫁给他这么些年,又给他生了个非常可爱的女儿,却是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娘家。虽说古代的时候,女人一出嫁之后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般,除了被休回家。就甚少有机会能够见到自己的父母,可是谁让邓瀚与这个时候的人总有不同呢!
尽管他知道有些不妥,虽说这里已经是江东地界,周瑜的水军就在柴桑驻扎,可是荆州和江东之间毕竟还没有交恶到那种程度,而且邓瀚他也自认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对他更加看重的,故而他才敢这么做。
不过至于江东孙权会对他如何做,想来都是在孙尚香母女相见之后的事情了。毕竟先把这件事做好了再说其他的。
江风,渔火。
在鄱阳湖口待了没有多少时间,在孙尚香一直渴盼的目光中,却是渐渐的出现了高高在上的几根桅杆,然后便是一层层往下渐渐显露的楼船。居然是五层楼船。
相距甚远,自然看不清船上的装扮,不过如今在江东却也只有孙权的坐船乃是五层楼船,这却是在三方大战后江东众人集思广益之后才建造而成的。
“子浩,你看,船来了!”孙尚香却是有些激动,怀中的女儿邓乐儿似乎对母亲异于往常的表现有些诧异。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
而邓瀚却是只是微笑着看着他的老婆和女儿,而随行的众人见那瀚如此,却也只是全神戒备,并没有什么动作。
“恩,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