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抿了抿唇,把契约书推回给他:“你拿着,明知道给我也不会收,还真给我!”
“我是喜欢你嘛,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只是过眼烟云。”容瑾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把那一盒契约书放起来,腻腻的拖着尾音道,“阿媛,跟我说一句‘我爱你’。假的也没关系,说得多了,总会成真的。”
谢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嫌弃地甩开容瑾的手,起身道:“少来!”
容瑾伸手拉住她的袖子,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笑意盎然:“阿媛,我爱你。”
谢媛眼睫毛都没动,一然后个眼刀子飞过来:“爱你个头!”
“爱我的头也是爱我啊!可惜不能砍下我的头送给你。”容瑾道。
“少贫了!”谢媛骂他,“我要去调制香料了!”
“这香料可真好,一定很贵的吧?”
容照的蘅芜院里,郑姹站在莲花香炉前,拿起长长的金钩子伸进香炉的镂空花纹里拨着香灰:“白玉京这里什么都好,听说最贵的香料,千金难求!不知道阿照表姐的香料是不是也有这么贵!”
“不过我想,你那小气巴拉的嫂子肯定不会舍得把这么贵的香料给你用!”
容照跟在郑姹身边,她的身后则一左一右站了两个十三四岁的丫鬟。
听到郑姹酸溜溜的话,容照面色如常。
两个低着头的丫鬟受过一番**,虽然听郑姹说得这么难听,却没有开口指责她。
容照这个丞相府的大姑娘,身份还不算明白呢。虽然她和相公的脸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谁都不能肯定两个人一定有血缘关系。
至于郑姹,她只是相府的表姑娘,也许表姑娘都不是。
相公与夫人都对郑姹不冷不热的,伺候的丫鬟们倒是尽责,却鲜少对郑姹奉承。
虽然郑姹口口声声说,她和相公有婚约。
但是整个白玉京都知道,夫人才是相公明媒正娶,上了名册的妻子。
一个出身乡下,没有半点背景家世;一个出身名门望族,既是嫡女又得宠爱,更是相公下毒誓求娶的夫人。
该讨好那一边,傻子都知道。
“怎么,在这里住了两天,连说话都不会了吗?”郑姹把金钩子丢在盘子上,当的一声响,她回过头斜睨着容照,“你真不配成为我阿瑾哥哥的妹妹!”
“等我成为阿瑾哥哥的正妻后,我就把你和那个贱婢赶出去!”
郑姹一挥手,莲花香炉被她一把扫落在地,骨碌碌滚出老远。
容照身子一颤,她低头柔声道:“表妹,这里毕竟是我阿兄的家,不是…不是你的郑家!”
郑姹伸手扯下容照腰间的佩玉,看了看,丢在地上。
佩玉碎成两块。
两个丫鬟都瑟缩了一下。
容照脸色大变,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郑姹:“你…”
郑姹漫不经心地笑,看着容照的眼睛:“表姐,阿瑾哥哥不理你也算了,你为什么要打翻香炉,又摔坏玉佩呢?”
“这要是阿瑾哥哥知道了,你说,他会不会把你赶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