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现成的羊还真是有,而且是活的,郑公子要几只?”小伙计眼前一亮。
“活的?”不会吧!他赶着只羊回门?
“是啊!”小伙计见他愣了一下,又笑道,“郑公子,不瞒您说,我们家乡那里,还真不兴什么烤羊之类的,我们回门的时候,就是牵两只羊回去,好事成双嘛!”
貌似也行吧!
“那好,那你赶紧给我准备两只活羊,我急用!”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嘞,您稍等!”那小伙计一溜烟地奔到了后院。
卢晓娴坐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郑仕奇回来,便对那个赶车的阿福说道:“阿福,你去看看,少爷怎么还不回来?”再不走,回到家,怕是天都黑了。
“少奶奶。”阿福挠挠头,望了望店里,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怕是店里没有烤全羊了。”
“你去跟少爷说,没有就没有了,咱们还是走吧!”只要这个男人知道他们家做的不妥就好,她又不是非要那只羊。
阿福应了一声,跳了下去。
片刻,卢晓娴听到外面传来咩咩的声音,掀开车帘一看,顿时感到哭笑不得,她看见郑仕奇和阿福正牵着两只披着红绸的羊兴冲冲地从店里走出来。
立刻引来好几个人过来围观。
对着那两只披着红绸的羊,饶有兴趣地指指点点:
“那不是郑家公子要回门吗?怎么不是烤全羊,而是两只活羊?”
“嗨,谁知道,人家玩得就是派头。”
“听说新娘子不是塘沽城的,是个乡下姑娘。”
“啧啧,塘沽城没女人了吗?非得去乡下找个乡下人?”
……
人群里,一个红色的身影冷冷地看着那个马车,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对身边的两个人吩咐了几句,那两个人应声散开,转眼消失在人群里。
“这也是你们这里的风俗?”卢晓娴哭笑不得。
“这是我的心意。”郑仕奇笑笑,“咱们以后不要说什么风俗了好不好?凡事只要顺着自己的想法做就好了!”
他快要被风俗打败了!
“嗯,不管做什么事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两只鸡就两只鸡呗!
如今,多了两只羊,她心里也没有赢了的感觉。
马车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
卢晓娴掀开车帘看了看,见前面是一条河,原本河面上有桥的。
可是如今,这桥中间断了。
马车是过不去了!
“走那边山道吧!”郑仕奇掀开车帘,看了看,吩咐道。
山道虽然有些绕远,但是现在只能走山道了。
眼前的山道很窄,而且是绕山而建,像环绕在半山腰的腰带,绕过去这山,就到了河的对面。过了那河,就是一马平川的大道了。
“仕奇,我怎么觉得那桥断得有些蹊跷?”卢晓娴忍不住地又回头看了看,说道,“咱们成亲那天走得就是这里,怎么才两天,桥就断了,而且刚才我看见那木桥的断口很齐,显然是锯开的。”
有谁故意要锯桥?
“你是说,有人故意把桥弄成这样的?好让咱们走这山道?”郑仕奇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如今听她这样说,他才恍悟,是桥的断口不对劲。
“嗯,他们为什么让咱们走这山道。”卢晓娴心里一沉。
“阿福,等到了前面拐角处,就停下来!”郑仕奇掀开车帘悄声吩咐道,见阿福有些不解,忙解释道,“我觉得有人是针对咱们的。”
“那咱们怎么办?”阿福有些紧张。
“看见前面那拐角了吗?”郑仕奇指着前面拐弯处,低声道,“到了那里,咱们就赶紧跳下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情形再说。”
“嗯,知道了!”阿福忙点点头,“那少爷和少奶奶要当心。”
草丛里,几个人隐在石头后面,屏住呼吸看着前面的山道。
山道上空空的,只有瑟瑟的风声。
“头,他们怎么还不来,咱们等半天了!”其中一个人探头问道。
“放心,他们一定回来,而且一定会从这里走!”巨石后,一个黑衣人低声道,“记住了,只要有马车一拐过弯来,你就听我命令,先射马,那马一受惊,就会没命就往前跑,一跑,就会跌下那个山谷,然后,一切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那山谷说是个山谷,多半像个悬崖。
若是马车翻了下去啊!
啧啧,怕是什么也找不到了!
“嘿嘿,头,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人拉了拉手里的弓箭,又道,“这一招可真够狠的,也不知道车上的人得罪了什么人这是!”
“管他呢!咱们只管办事拿钱。”黑衣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山道,冷笑道,“那个李成田出手可是很大方的。”
这时,山道上隐隐传来了马蹄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