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煜这次很有礼貌地向兰维斯道谢,送她出去时,问她新生儿其他手续如何办理的问题,兰维斯微笑侧身看看跟在身后的秦洛水,说:“秦先生刚才已经问得很详细了,如果中途遇到什么问题,尽可以打电话问我。”
“呵呵,这事情交给我办理就成了,你就好好地伺候儿子呗。”
秦洛水一听很积极地表态,两人送兰维斯离开,宋书煜对秦洛水道谢,之后又说:“有戏没有?”
“只要我愿意,怎么可能会没戏?”
“瞧你那嘚瑟模样,不过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
宋书煜觉得这家伙那姿态十足欠扁,怎么总是对女人一副不够尊重的姿态,仿佛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任凭他呼之即来一般的自信。
“长一副好皮囊很不容易的,你还加一个而已,我不介意的,可以理解为嫉妒。”
秦洛水很善于自我开解,说得宋书煜连忙闭上嘴巴,他在斗嘴上一贯都不是秦洛水的对手。
桑红喂好水,小家伙咧咧嘴巴,打了一个饱嗝,就对她笑了一下,懒懒地闭上眼睛,寻思着——这外边果然不一样,太容易累,就这样硬着脖子喝了几口水,他就觉得浑身的力气就用尽了,连撑起眼皮都有些难。
睡就睡吧,妈妈说小孩子睡觉是长身体的,多睡睡,长得快。
在妈妈安全的怀抱里,小家伙理所当然地酣然入睡。
离开的时候,秦洛水终于打开自己带着的那个神秘的包裹,原来里边竟然装了一个做工典丽的小小的黄金长命锁,上边雕龙描凤的,竟然是纯手工工艺。
他捏着那首饰盒子,取出来戴到小家伙的脖子里:“这是专门送到庙里开过光的。”
宋书煜瞄了一眼:“这纯手工的,瞧着手艺不错。”
“呵呵,算你识货,确实是手工的,这是清末时候流落海外的皇家金匠的嫡传弟子亲自做的,那师傅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专门做皇子皇孙们的配饰,瞧瞧这上边的浮雕笔力圆润,龙凤能雕成这模样,真是可爱得紧。”
秦洛水得意一笑,显摆自己的眼力。
桑红也看看,那金锁配着串珠红线,衬得宝宝面如冠玉,多了几份贵气:“多谢秦总费心。”
“应该的应该的,这干爸爸哪里能空着手凭厚脸皮当的。”秦洛水说得很自然,他也瞧着这饰品很衬托小家伙的人才。
然后只见秦洛水抖了抖包袱里包着的一块大红的绸布,水波纹瞧着晃人的眼睛,一看质地就是极好的:“这红绸是出楼的时候用的,宝宝不能直接见天见日,用这搭在宝宝的身上脸上,帮着抵煞气,都是庙里在菩萨面前供奉了三个月的,今天请出来的时候,还专门请僧人念了《消灾免祸咒》,这是在国外,什么都将就着用,不过,这习俗还是必须遵守的,国内从医院出去的新生儿都是这样;这布今天用过之后,一般都是让奶奶或者外婆帮着做成一身新棉衣穿的。”
桑红和宋书煜对视一眼,再次道谢,这些规矩和传统都是他们俩确实是没有听说过的。
于是宋书煜帮着秦洛水,两人展开绸子,细细致致把桑红抱在怀里的小宝宝带着毛毯裹了,宋书煜体贴地说:“有没有累到,让我换着抱一会儿吧。”
桑红连忙摇头:“不要,你的力气太大,宝宝在睡,还是不要惊动他好了。”
于是秦洛水和宋书煜这两个玉树临风的强气场大男人,再次被周围经过的工作人员鄙视了!
什么人嘛,两个大男人,刚才进来的时候,让一个女人手抱肩扛两个大包裹,现在离开了,两个人竟然还空着手,让一个女人抱着那么一个裹得胖嘟嘟严严实实的胖娃娃。
两个大男人自然无比的郁闷,甚至冤屈,他们走着那眼睛一致都钉在宝宝的包裹上了,眸光急巴巴的,心痒手痒,好想抱抱宝宝,偏偏那丫头就是不舍得丢手。
于是经历过重重关卡,终于三个人出了那个戒备看似松懈实则严谨无比的科研所。
出了大门,秦洛水连忙加快几步走到桑红身边:“喂,你抱着走了这么远,胳膊一定酸了,书煜,你上车坐着,我把宝宝放你的怀里。”
桑红也觉得很累,明明儿子不算重,怎么抱着走了这么短的一程就累了?
估计是太拿劲儿了,两只胳膊托着不知道怎么用力合适,愣是让她这特种兵出身的身板子感到累。
她看看秦洛水那几乎带着小勾子一样的眼神,巴巴地瞅着宝宝,无奈地抬头看看宋书煜。
“累了让他抱一下好了,到车上我抱,你靠着我眯一会儿。”
宋书煜正为抱不到儿子一筹莫展,听到秦洛水的建议,心里乐开了花,当即就很爽快地让桑红把宝宝让给他抱一小会儿。
桑红知道他们喜欢小家伙,也不好意思老是一个人霸占着,再说小胳膊也累了,就顺水推舟地把孩子递给了伸着胳膊的秦洛水。
“小心点哦,宝宝睡着了。”
宋书煜叮嘱着他,走在他身侧靠前一点,看着他的动作。
秦洛水像模像样地抱着,宝宝那软软的身子骨隔着毛毯也能感觉到,瞬间就让他觉得胳膊发僵,这种体验怎么说呢?
哎呦,果然是有力无处使啊,还别说,抱这样软的小家伙,确实费力。
然后三个人开始往车边走。
警卫早就跑过去开了车门,宋书煜坐到车内,伸出手,秦洛水笑着双手托着孩子递到了他的怀里,小心地把头部放在他的胳膊上,然后自己上车坐在他身边,伸手细心地把盖着宝宝小脸的那个毛毯角拉开,轻声说:“晾一会儿透透空气,下车的时候急着盖住小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