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御天只能默默忍受她失望的眸子，血海深仇，不是可以遗忘的。

“这么说，你又要丢下佣兵团了。”风轩冷冷一笑。

“神皇佣兵团是你创立的，与我无关。就算以前与我有关系，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君御天答得冷漠。

他对待佣兵团怎么可以一再冷漠，他分明恢复了记忆，却不肯承认。风轩拔出一柄轻盈的佩剑指向君御天的咽喉：“我曾经说过，你敢丢下我，丢下佣兵团，我会杀了你。”

可他一次又一次抛下了她，她的心有多疼，他可知道？

“你既然记得你的仇，怎么可能不记得佣兵团？”风轩冷笑，难道恢复记忆也是选择性地恢复，一字一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这次，还要抛下我，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你！”

风轩特意强调了“一辈子”，她不是威胁他，只是真的很受伤了，难道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得他可以再次离她而去？

她想保护君御天，也想保护皇甫熠，不希望他们兄弟之间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所以只能用自己和君御天的感情赌一把。

君御天眼眸微闪，没有答话。他看得见，风轩的语气是极为认真的。

“报仇和我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风轩不能把当日皇甫熠灭门一事真相告诉君御天。

正如皇甫熠所说的那样，君御天知道真相，只会坠入绝望的深渊而已。

她的逼迫，他真的一时间无法回应，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绝对不能放弃她，可是这么多年来，为人为子，不能为家族血恨复仇，君御天一生难安。

“皇甫熠是你的哥哥，也不惜性命，救过你。”

“他对我的好，我感觉得到。可当年无数冤魂为我而死，连梦里，都是父皇带血的面孔，要我复仇。”君御天的痛苦，又能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