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考虑需要一点时间,你脱衣服需要一点时间,我们之间做点什么有趣的事,也需要一点时间。现在时间来不及,你身为老师,难道还想故意迟到?下午第一节就是你的课吧。就算你愿意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我也不愿意,我可是一个好学生。”宁采臣挥挥手。随着话音,渐渐远离。
织女不急不慢起身,扣上衣服的扣子,穿上外套,又变成那个一丝不苟的织女老师。
此时,织女心中的情绪,有些沉重。
这种状况,宁采臣并不是没想过,诅咒的力量能做到什么程度,宁采臣也做过分析。
目前这个。是最糟糕的。
宁采臣所做的准备,都是针对诅咒不会影响别人的记忆和能保留曾经的痕迹,这两个基础上。目前的情况。宁采臣没做任何准备。并不是说这种可能性太小而忽略,而是如果诅咒真的这么强大,没有能与之对抗的力量,做任何事情都是没用的。
诅咒,都是以伤害人为目的,如果这个诅咒真的是最坏的发展,那会造成什么伤害呢?
宁采臣做过简单的推演。
人都是多面的,每个人都有其善的一面,也有其恶的一面。正常人。基本是善恶平衡,而在社会基本秩序的带领下。表现出偏向善良的一面。
有的人,善良的一面强大。压制住恶的一面,就是善良之人。有的人恶的一面强大,压制住良知,就是恶棍。
而善恶的程度,主要是心灵层面上的影响。
心灵上感到幸福的人,通常比较容易偏向善良,心灵上有漏洞,被负面情绪包围的人,有可能会向恶的一面发展。而心灵的幸福感,支撑起善念的主力军,就是正面的情感。亲情、友情、爱情这些都是心灵中,最重要的正面情感。
这些感情如果再一夕之间消失,毫无疑问,会对一个人产生巨大的影响。
心灵弱小的,直接疯掉,心灵强大的,就本能的想要寻找东西填补心中的漏洞,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只要能填补空虚。
所以宁采臣推测,如果真的发生最坏的情况,很可能他的性格会发生改变。
他心中的负面情绪不强,所以不至于变为什么恶人,但是性格变得恶劣一下,却是难免的。关于这一点,织女已经感受到的,现在的宁采臣身上有一点坏坏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
而织女担心的不是现在,而是下一轮,这两轮宁采臣已经遗忘掉,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些人。
现在支撑着宁采臣心灵的,就是那些关系较好的朋友,而下一轮,这些朋友也全部遗忘,宁采臣的整个心灵,将没有一丝的光明。那时候将有三个后果,第一,心灵完全崩溃——宁采臣也是凡人,世界上没有一个亲近的人,相当于被整个世界抛弃,让人窒息的孤独感,崩溃也是有可能。
还有就是,完全抛弃正面的情感——这个可能性比较小,从小的教育塑造宁采臣的性格,再怎么崩坏,也很难到这种程度。
最有可能的却是把自己的内心完完全全封闭起来,完全由逻辑理智掌控这个**,也就相当于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宁采臣虽然也是理智,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个人观点和情绪,相反他的自我非常坚定,理智只是他的工具。
这个可能性最大。
不管怎么样,这三种可能都不好,若真的从心灵上堕.落,很有可能就算诅咒解除,也难以变回来。
猜测到这种可能,宁采臣虽然不能提前做准备,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他对织女说的就是,希望她们在这七天之内,重新走进他的心灵!他猜想,诅咒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对一个对象产生多次的影响。也就是说,在第二轮中已经被遗忘的她们,如果能在这几天中成为他的朋友。
那么,第三轮,她们是不会受到影响。而在第三轮,普通的友感也被清洗掉的时候,她们就是他心灵的支撑。
这些话,宁采臣只对织女说过,并没有告诉祝英台和叶秋零。
因为他知道,如果能在短时间内,重新走进他的心灵,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们两个。如果告诉她们,让她们带着目的接近他,成功的可能性反而更低。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时间已经不多,希望她们能快点。
“如果不行,不得已之下,也就只能用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织女喃喃自语道。
……
天台,风很大,宁采臣站在围栏前,俯视着整个学校。
“你怎么跑这里?”背后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下课时间,祝英台本想把宁采臣约出来,没想到宁采臣巧妙的利用下课时间段的人群,把她甩掉。祝英台马不停蹄地跑了许多地方,累个半死,这才找到宁采臣。
他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她要找他,故意甩掉她,躲起来让她找。
“吹风,看风景。”宁采臣伸手,在空中,似乎在抓着什么,又好像在寻找什么。
大冬天的,来这里是吃西北风吧。
祝英台心中有重要的事情,不在这些小事上计较,等呼吸平稳一点,她才说道:“我有证据能证实我中午说的话……”祝英台还没说完,直接被宁采臣一句没兴趣给堵住。
“喂喂,这可是关于你遗忘的感情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说没兴趣?”祝英台难以置信道。
宁采臣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手被冻得有些发紫,便搓搓手,然后把手插进衣兜里面。
“遗忘掉的,自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会是好东西,自然没兴趣。”宁采臣用欠扁的语气说道,走过祝英台的身侧,就要离开。
她花了好久才找到这里,才说几句话就结束,当然不愿意,抓住宁采臣的肩膀:“不管你信不信,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放手。”宁采臣皱眉,顶着祝英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悦道。
“不放,除非你答应我,否则我死也不放手。”祝英台见状,把另一只手也按在宁采臣肩膀上,牢牢地抓着宁采臣。
完全是无赖!宁采臣放出气势,板起脸,用眼神压迫着祝英台。
然而,这个手段对别人可能有用,对祝英台,完全就是拂面清风。用羞答答的眼神,看着宁采臣,以柔克刚。
对视许久,宁采臣嘴角勾起:“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