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承天倒是有些长的日子没有见到付川了,“真是稀客啊,听说你去香港了,这次赚了不少吧。”付川一被提这茬就觉得憋屈,立刻是说道:“别提了。”
邢承天知道付川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情的,便问道:“有事?”
付川略点了点头,他侧身将一旁的门给推了过去,门应声关上,他便说道:“两天前有一个老头来找我去做清洁。”
邢承天本就对这些神鬼之事有很大的好奇心,付川都找上门来了,他倒是不肯错过一个精彩的故事,“继续说下去。”
“这个老头一进门给我的感觉就不是很好。”
“为什么?”邢承天问道。
付川是顿了顿,然后手是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手表,他才说:“那个老头是一个鬼。”
“鬼找你做清洁,不怕魂飞魄散吗?”
“听我把话说完。”付川脾气不怎么好,也不喜欢别人打岔他说话:“他是一直鬼,找我做清洁,我本应该立刻就收了他的,可是他给我的酬金是金块,足足有两斤重。”
邢承天沉默,付川见邢承天是就不开口,他不耐烦的说:“为什么不问我接了没有,收了它没有。”
邢承天无奈的摊手说道:“是你让我不要打断你说话的啊。”
“现在你可以问了。”
“好,我不知道你接了没有,但是我知道有钱你一定不会不要,至于收不收那只鬼,就看你答应人家没有,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清洁,能让你赚两斤黄金。”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重点了。”
付川继续说道:“这次我需要去云南,而我想你一定也对会非常有兴趣的。”付川偶尔出去也会邀请邢承天一起去。
“云南哪里?”邢承天没有想到一只鬼竟然会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找到了付川:“到时候去了,不会是鬼接待我们吧。”
“不会,他给我了一个地址,三羊打过电话去问了,那里有人,而那只鬼为什么会来找我,我也很想知道。”
“跟其他鬼不一样?”邢承天问道。
“鬼也有七魄,可是我发现来找我的那只鬼,七魄不全,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有人控制鬼?”邢承天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又觉得没有什么,在他们宝发堂,他倒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识过了,他抬了抬自己的眼镜,然后说道:“好,我跟你去。”
付川觉得这次的清洁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旅程,鬼拿着金子来找自己,而他的天眼却看不清楚那只鬼的前世今生。
那只老头给付川一种非常不适应的感觉,付川那种感觉让付川最后没有收了他,他还记得那个老头来找他时害怕的样子,似乎很害怕被其他人听见他说了什么,而他给自己的地址是云南的一个山寨,但是他的口音却像是北方人。
一只北方鬼竟然让他去南方的某个地方去,付川觉得有趣,“三羊!”
“在!师傅。”三羊是抱着一桶已经被消灭完的方便面跑了进来,付川这一天都还没有吃东西,冰箱里是什么都没有了,本想着泡碗面来吃,可是面都不剩了。
“今天没买菜?”
“是,莉静姐说你把我们的菜钱都用光了,所以没钱买菜,让我们自己吃自己。”
付川一口老血差点吐了三羊一脸。
楼下大排档,付川决定带着三羊来这里开荤,他包里还有些散碎银两,至于那个金块已经被胡莉静给没收走了。
付川与大排档老板娘认识,所以连炒的蛤蜊都格外的多,三羊看着老板娘的眼神不对,他是小声的对付川说道:“师傅,这么大一盘蛤蜊,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每次去找你算命都吃你豆腐。”
付川的面部表情扭曲,一口啤酒是哽在了喉咙上,好不容易顺气吞了下去,他是皮笑肉不笑的掐住了三羊的脸蛋,“所以你要多吃一点啊,就当是帮师傅把便宜占回来。”
“当然了!”三羊是立刻一拍胸膛,端起盘子就倒了大半盘子到自己碗中,然后开始滋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付川下来只是为了喝杯啤酒,东西他倒是没有吃多少,心里始终还是想着那个老头的事情,心里的疑惑始终都无法想明白。
付川不明白为什么那只鬼会千里迢迢的来这里找自己,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那黄金又是哪里来的,黄金像是私人熔炼出来的,这就少了一条线索。
付川一共喝了两瓶啤酒,结完账起身要走,可是一看身边,三羊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他在看向另外一边,原来三羊已经站在了另外一边,跟一个模样俏丽的小姑娘在那。
付川站在那里,只见那模样俏丽的小姑娘是朝着他走来,三羊是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小姑娘一见到付川,双手合十,然后食指与中指竖起,手腕低至胸前的位置,“师伯。”
付川是‘嗯’了一声,“帮你师父买宵夜啊。”
“是啊,师父刚回来。”
“嗯,去吧。”付川一看那保温壶就知道里面就是一碗清粥,那个死丫头就喜欢一碗然后朝里面加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小虾小蟹,还有葱花,都是他不喜欢的,她却独爱那些海味。
“你师父不喜欢凉的东西,快给她送回去吧。”
“好,师伯。”
这姑娘跟三羊一样,都是小徒弟,可是他的宝发堂是入不敷出,人家的芙蓉观是门庭若市,“师父啊,你跟师叔是怎么了,这么多年了你们就跟仇人一样,大家都住对面也不往来。”三羊是上前跟在了付川的屁股后面,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漂亮师叔跟自己的师傅是怎么了,从他进师门时,明明两人都还好好的,可是后来师叔被她的奶奶给接回去后就一切都变了。
不过在三羊的眼中,他觉得啊,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有他家的师叔漂亮,温柔,对师傅又是死心塌地的好,可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让师傅给作没了,别人都是女人作点没什么,可是三羊觉得师傅作起来似乎更惊心动魄。
付川从回去后就一直沉默着,三羊知道这是正常表现,每次遇上给师叔买粥的小丫头回来就会闷一天一夜,如果是见到了师叔,那回来肯定就是逮谁骂谁,像是火药桶,一点就着。
“三羊!”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