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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赌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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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非心念一动,已明其理,道:“伊稚斜,你奶奶的,不过就是想和老子比力气,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怕老子用上乘武功,你军中无人挡得住老子,才想出这个臭主意。你放心,老子还不想要你狗命。要是要你死的话,早就有人来取你狗头了。”极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老子就依你,就和你比比力气。”他曾向皇帝大哥提起过刺杀伊稚斜一事,刘彻当时说,杀一个单于,还会有另一个单于,胡汉之争,依然会继续,只有用大军,动摇匈奴国本,两国间才能有和平。他说不想要伊稚斜性命,倒也不是占口头便宜。

伊稚斜的用意,正如任是非所说,他见识了任是非的武功,知道匈奴军中无人能敌,任是非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才激任是非,要的就是这句话,道:“只比力气,不用其他功夫?”任是非道:“只要你这些龟子龟孙,不来啰嗦,咱们就公公平平地比比力气,又有何不可?”伊稚斜大拇指一竖,赞道:“爽快。我们就公公平平地比一比。”

任是非明明识破了伊稚斜的用意,还是要和他比力气,是怕此事传出去,说任是非不敢和伊稚斜狗杂种,狗屁不通的狗单于比力气,太也丢他面子。

伊稚斜道:“如何比?”任是非道:“你说如何比,就如何比。老子还怕你不成?”伊稚斜道:“少侠武艺高强,自是不怕。敢问少侠高姓大名?”任是非道:“老子就是飞将军?”心道:“一定吓得你半死。”

飞将军单人独骑,挑了匈奴好几座兵营,大名早已传了开去。未想到,眼前之人就是飞将军,匈奴群臣吓了一大跳,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说个不停。群臣惊讶,任是非得意洋洋,浑身舒泰,受用之极。

伊稚斜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他身为单于,惊怒不形于色,大拇指一竖,赞道:“原来飞将军就是少侠,好汉子,了不起。”

任是非大乐,心道:“狗单于大拍老子马屁,定是怕了。”道:“有什么了不起,哪有今天好玩。等老子今天把你五十万大军挑了,那才是好汉子行当,真正的了不起。”

伊稚斜大拍他马屁,原本以为他一高兴,不比了,就此收场,岂不更好,哪料到,任是非得寸进丈,还要挑掉五十万大军,心道:“你纵有通天彻地之能,要挑掉五十万大军,也是做不到。他要杀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又无人敌得过。还是趁他答应比力气,把他毙了的好。他一个娃娃,武功纵然高强,力气也是有限,怎挡得住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的神力。”道:“少侠神力过人,是难得的对手。你砸本单于三棍,本单于不躲闪,不还击,用狼牙棒接下,要是三棍后,本单于侥幸不落败,就砸还少侠三棍。少侠要是不落败,又砸本单于三棍。就这样比下去,直到有人倒下或是死亡为止。少侠以为如何?”

任是非心道:“这有何了不起,老子不就这样干掉图鲁不花?老子就用这法子,先干掉女婿,再干掉丈人,倒也妙。”道:“很好,生死各安天命。”伊稚斜道:“各安天命。”

任是非道:“要是老子赢了,到时,你这些龟兵龟将要留难老子,又怎么办?”伊稚斜心道:“真是这样,我国中无人能敌他,就算他们要想为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报仇,也是不可能。”又想道:“你能有多大力气,能赢得了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故作大方,对群臣道:“要是本单于不幸,丧生在少侠棍下,你们不得留难少侠。若有违者,就是抗旨不遵。”群臣躬身道:“谨遵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号令。”

伊稚斜道:“拿棒来。”两个佣人抬来一根丈八长的狼牙棒,两个佣人甚是健壮,合抬一支狼牙棒,甚是吃力,定是不轻。狼牙棒柄有手臂粗细,长约一丈,其余八尺,是棒头,甚是粗大,少说也有两百多三百来斤重。伊稚斜取在手里,挥了两下,竟若无物,浑不当一回事,跳上坐骑,狼牙棒举在胸前,道:“少侠,请。”

任是非心道:“不出伊稚斜这狗杂种,狗屁不通的狗单于,还有这样的力气。”把铁棍举在胸前,道:“还是你先。”

伊稚斜道:“少侠远来是客,还是少侠先请。”任是非道:“伊稚斜,你奶奶的,你明明想先动手,却故作大方,要老子先动手,以为老子不知道?要比,你就先动手,不然的话,老子可不遵守约定了。”

伊稚斜确实想先动手,身为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当着群臣之面,不能占先机,才假意相让。被任是非道破心机,伊稚斜不动声色,道:“少侠一再相让,本单于就恭敬不如从命。少侠,接着。”狼牙棒举得老高,双臂一叫力,狠命砸了下去,心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

任是非叫道:“来得好。”运起上清真气,劲贯双臂,铁棍上举,迎向狼牙棒。伊稚斜天生神力,狠命砸将下来,足有千钧之重,棍棒相交,任是非胯下战马,禁不起伊稚斜神力,前蹄跪地。任是非双臂巨震,铁棍从中断折,狼牙棒毫不停留,向他天灵盖砸将下来,大吃一惊,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双腿一叫力,在马肚上一夹,腾空而起,如一只大鸟般,落在三丈外。一声巨响,狼牙棒砸断铁棍,余势不衰,落将下来,把马头砸得粉碎,还在地上砸出一个坑。

这是任是非生平所遇最凶险之事,要是稍慢得一慢,就和战马一般,头骨粉碎而亡,惊出一身冷汗,心道:“好险。”吐出一口长气,才缓过神来。

匈奴群臣心想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要不然,如何讨得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欢心,忙喝采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天下无敌。天骄,天骄。”一时间,颂声大作,有的道:“你这娃娃,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你是大罗金仙,也不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对手。还称飞将军,好不晓事。”有的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天下无敌,要不是手下留情,你这娃娃还有命在?还不快快跪下,向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谢恩。”更有甚者,手连挥,道:“奏乐,奏乐。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大胜飞将军,怎能不庆贺,快吹,快吹。”匈奴军中本有吹打手,取出乐器,吹奏了起来。一时间,乐声悠扬,倒也好听。

任是非骂道:“伊稚斜,你奶奶的,卑鄙。”伊稚斜道:“少侠,此话怎讲?”任是非道:“你的狼牙棒是能工巧匠千锤百炼的精钢,老子手里的铁棍只不过是寻常兵卒的兵器,不能和你的兵器相提并论。你的马是千里良马,老子的马不过是寻常战马,禁受不住你的力气,这场比赛不公平,不算。要是老子兵器不断,马匹不跪倒,你还赢不了老子。你要是有种,重新比过,公公平平地的打一架。”伊稚斜的马,是大宛二师城名马,西域臣服于匈奴,自是要敬献宝马良驹。

棍棒相交,伊稚斜双臂巨震,这是他生平从所未有之事,暗赞任是非了得,知道任是非说的是实情,要不是占了马良棒精的优势,还真赢不了任是非,心道:“他不心服,要是一怒之下,不顾约言,用出上乘武功,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有性命之忧,还不如和他公公平平地打上一架,或有三分胜算。”道:“少侠所言极是。等少侠换件兵器,我们再比过。来人,抬兵器来。”军卒抬了不少兵器来,有铁锤,狼牙棒,大刀,长枪,铁棍。伊稚斜道:“少侠,请拣一件。”

任是非也不客气,走过去,挑了一根铁棍。铁棍手臂粗细,长约一丈七八,任是非掂了掂,倒也结实趁手,甚觉满意,道:“还是在马上比?”

伊稚斜道:“马上比,多有不便,还是在地上比。”跳下马来。任是非脚下不丁不八一站,道:“你动手吧。”伊稚斜道:“有僭了。”双手擎棒,运起神力,向任是非当头砸落。

任是非喝道:“来得好。”运起上清真气,劲贯双臂,铁棍上举,迎向狼牙棒。棍棒相交,砰然巨响,金属撞击之声,宛如晴空霹雳,直震得群臣耳朵嗡嗡直响。群臣离二人较近的,禁受不起,倒在地上,稍远的,以手捂耳。

任是非双臂巨震,酸麻不已,铁棍几欲脱手,身子下陷,被砸进土里一尺,呼一口丹田真气,流遍全身,酸麻之感尽去,恢复如常,心道:“他奶奶的,好厉害。”

伊稚斜亦是一样,双臂酸麻,狼牙棒几欲脱手,弹得老高,几乎撞中额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攥住。反震之力太巨,伊稚斜无力再击,站在当地喘气,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伊稚斜以神力著称,国中无敌手,今日遇上任是非,竟是碰到对手,大是佩服,赞道:“好力气。”他未练过内功,恢复自是慢得多。

任是非内力精进,一日千里,几乎打通任督二脉,冲破生死玄关。内力精进一分,力气也就长进不少,他要是冲破生死玄关的话,伊稚斜就不是他对手。

伊稚斜道:“少侠,第二棒来了。”任是非道:“来吧。”教训伊稚斜道:“你奶奶的,就你啰嗦。”伊稚斜举起狼牙棒,就要往下砸,任是非道:“慢。”伊稚斜心道:“你知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厉害了。”任是非道:“你若不想把你的龟子龟孙震死的话,就叫他们滚远点。”

伊稚斜道:“多谢少侠提醒。”对群臣道:“你们退开些。”群臣适才给震得死去活来,巴不得这句话,退得远远的。

伊稚斜道:“少侠,第二棍来了。”任是非道:“老子又不是瞎的,不见,要你废话。”伊稚斜双手举棒,砸将下来,任是非用铁棍相迎,和第一棍一样,不分胜负,任是非又入土一尺。伊稚斜喘得几口大气,恢复力气,砸出第三棒,依然不分胜负。

按约定,该轮到任是非动手了,用力一拔,把脚从土里拔了出来,道:“该老子了。”伊稚斜双腿微分,站在当地,道:“少侠请。”任是非双手握棍,运起上清真气,向伊稚斜砸将下去。伊稚斜举棒相迎,金属轰鸣声中,二人不分胜负。伊稚斜被砸入土里一尺。

任是非练过内功,恢复得比伊稚斜快。任是非一恢复,道:“第二棍来了。”举棍向伊稚斜砸去。伊稚斜力气未复,咬紧牙关,拼命举起狼牙棒,迎向铁棍,双眼一闭,心道:“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性命休也。”迎了个空。任是非是逗他玩的,棍到中途,收了回去。

伊稚斜睁开眼来,任是非正嬉皮笑脸地着他,道:“伊稚斜,你奶奶的,老子不过是逗你玩玩罢了,你却吓得屁滚尿流。”嘴一撇,道:“一点种都没有。”

伊稚斜这才放心,呼出一口气。任是非道:“伊稚斜,你奶奶的,你好了就说一声,老子再砸,要不然,你输了也不服气。老子定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任是非如此够意思,伊稚斜大为佩服,大拇指一竖,赞道:“少侠是真英雄,真好汉,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佩服。”任是非教训道:“伊稚斜,你奶奶的,老子要你恢复力气,你偏那么多屁话。少说点,行不行?”

伊稚斜斗嘴自然不是任是非的对手,也不说话,调匀呼吸。过了一会,伊稚斜道:“少侠,来吧。”任是非道:“这是你自己叫的,你接好了。”举棍就要砸。伊稚斜叫道:“且慢。”任是非道:“你奶奶的,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伊稚斜道:“少侠稍等片时,本单于去去就来。”把狼牙棒往地上一扔,往树林里跑。

任是非心道:“他要逃?”就要喝道:“哪里逃?”心念一动,立时明白,定是泄药发作,该上茅厕了,心道:“狗屁不通的狗单于要上茅厕,他那些龟子龟孙呢?”向群臣瞧去,竟是一个也不见,不用说,定是和伊稚斜一样。任是非得意非凡,开心不已,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伊稚斜,你奶奶的,你慢慢拉,拉舒服点,老子等你就是。就是拉到明天,老子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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