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居一语道破。

苏阮阮点点头，承认自己很好奇。

“那时候啊……”

夜家居重重叹了一口气，沧桑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记忆缓缓倒退到那段被他尘封的伤心过往。

“那时，天爵，我，天爵他妈，我们一家三口很和谐，很相亲相爱，如果不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我想我们一家人依然会很幸福，可惜，在天爵六岁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划船游菱湖，那时荷塘里的荷花开始很是旺盛，很漂亮，天爵吵着要摘荷花，我们便把小船划到了水中央，他站在船头，伸手就去够荷花，哪想到脚下一滑，整个人噗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夜家居说到这，苏阮阮的心猛地一缩。

夜家居缓缓覆上夜天爵的手背，眼底满是疼惜。

一边回忆，一边用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那是个天然形成的湖，水深，清不见底。天爵掉下湖里，他妈第一个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跳下水里便去救天爵，我当时一下就慌了，因为我和他妈妈都不会游泳，他妈妈就这样跳下去，无疑就是去送死。果真，他妈妈刚跳下去还没游几下，整个人就扑通扑通往下沉了，我当时恨不得马上跳下去救他们，可我知道即便我跳下去了，也救不了他们，于是我立马划船上岸，大声呼救！”

夜家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苏阮阮望着他攥在一起的手指，便知道，即便事情过去了这些年，他依旧还是很紧张。

“终于，岸上的人听见了我的呼救，马上便有人游过来救他们母子。只是，当他妈妈被就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还没来得及送去医院抢救，她就已经去了，都还没来得及看我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