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洗衣不用做饭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于沈民一家人在杨家大宅一住就是一个星期,被照顾地无微不至。
大宅里因为多了林欢欢和于思妙他们几个,变得格外热闹。
这一个星期里,林欢欢经常会拉上于思妙和苏喻去逛大街,泡着温泉做个水疗,养地人白白嫩嫩,皮肤都水润润的。
杨纪行和于思乐,还有两位父亲,闲暇的时候会打打高尔夫球论论道,从来不提工作上的任何事情。
于沈民和杨乾之间多年隔阂终于慢慢消散,相处地也还算融洽。贺青兰和林楚君这边,聊得那叫一个相见恨晚。从售卖鸡鸭鱼禽的市场小贩到近年来层出不穷的各色新闻,两人都能聊上一大通,我们这位人民教师兴趣涉猎之广泛也是令人咂舌。
而相比之下,三位老人的精力就没有那么足,也不喜欢出门去,就在小院子里喝喝茶赏赏花遛遛狗,也是悠然自得。
怕莫扎特一只狗孤单,苏喻和于思妙又十分想念沙拉,于思乐就跑了一趟,把苏喻家那只萨摩耶大犬也接了过来。沙拉和莫扎特站在一起,体型上就差了一大截,就好像是大哥哥带着小妹妹一样。
这可乐坏了于思妙,沙拉一来,她就围着沙拉和莫扎特不停地转悠,一个劲“旺财”、“阿福”的叫,沙拉还会吐着舌头跟在她后面瞎跑,莫扎特的高冷范又出了来,把头一歪迈开大长细腿走开,理都不理追着她跑的于思妙和跟在于思妙身后的沙拉。
被于思妙这么一闹,林欢欢也来了兴头,学着于思妙直唤莫扎特“阿福”,引得三位老人哈哈大笑,阿福这个名字,从此成为了莫扎特最大的心理阴影。唯一的安慰就是,附赠了一个大跟班,莫扎特也算是神气十足。
当然,他们也不是天天这么闹腾。
有时候,杨纪行就领着于思妙,窝在房间里的阳台上,晒晒太阳睡睡懒觉,尽心享受着静谧的时光。
但某种想法一旦落地生根发芽,在没有被实现之前,就像是一根卡在喉间的鱼刺一般让人难受不已。就比如,杨纪行想要尽快把这小女人收入囊中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终于在大年三十前一天达到了忍耐的极限。
大年三十如期而至。
一大早,杨纪行就把于思妙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拎了起来,在一旁盯着她半闭着眼刷牙洗脸换衣服,把她包裹地严严实实地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才坐进驾驶座里一路朝民政局开去。
作为国内有名的二线城市,在充满年味的大年三十上午,这座城市笼罩在喜庆的氛围中。
街边成群结队的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过,个个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围巾下的脸庞不知道因为喜悦还是被风吹的,都红彤彤的。
道路两旁的树上挂上了大红的灯笼,沿街的一家家店铺都装饰得红红火火,虽然有半数的店铺是关着门的,店老板早就带了全家人回老家过年去了。
一阵寒风刮过,刮得路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满地的黄叶的漫天纷飞,路人们闭上眼躬着身裹紧了身上的衣衫,等寒风过去了又继续边笑着和身边的友人说话边往前走。
坐在温暖的车内的于思妙趴在车窗口往外看,间歇着用手擦去里面车窗上妨碍视线的白雾,微张着嘴研究着路边店铺的装饰,时不时发出“哇哇哇”的感叹声。
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忽闪的红灯跳转成了绿灯,杨纪行没有降低车速,打了大半圈方向盘向左边的路口转去。
并不快的车速,沉浸在过年的街道上的于思妙却一个没注意,原本就快要贴到车窗上的额头磕在车窗上,在安静的车子里发出响亮的一声“砰”。
于思妙“啊呜”一声,捂住自己的额头在那里瞎哼唧,从旁边伸来的大手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拎回了座椅最中央,在她额上没有撞到的地方轻轻的一个爆栗,却又翻过手掌替她揉了揉撞疼了的额头。
好温柔啊,可是他欺负他!
于思妙嘟着嘴望向身边驾驶座上的人,将擦水雾擦凉了的双手缩进羽绒服里,抬起没有手的羽绒服袖子打了一个懒懒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