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吧，好吧。”大汉神色颓废了下来，跟着离开了。

“头，怎么办？”一名警察强忍着疼痛问。

赵阳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沉默许久，道：“先叫救护车。”

“我们该怎么办？”女鬼林菲问。

镜子世界中，展扬站在五楼，冷着一张脸，杀气腾腾。

女鬼道：“我们无法出去了？”

展扬道：“不必担心。”

“你有办法？”

展扬看着她笑笑道：“我见过你的照片，变化一下容貌不会有问题吧？”

林菲瞪眼道：“相貌歧视。”

展扬连忙扭过头去，本来就吓人了，再一瞪眼，我去，杀了我吧。

“我们先将那女孩的魂魄叫醒，嗯，对了，你为什么单单留着她？”走下楼，看着那女孩儿安静躺在床上，这个问题让他很是疑惑，既然杀人，为什么不干脆杀光，还要留下一个？

“因为她够纯净。”

“什么意思？”

“我是被火符烧死，死后怨气冲天，又因被下诅咒，永世不得轮回，魂魄日益改变，心性亦如此，我知道，如果长此下去，我便会转变为厉鬼，甚至恶灵。”

“所以，你想利用这人的灵魂净化自身？”

“没错。”

展扬暗道了一声好险，好在这家伙心智还在，若不然非得用暴力不可，不过，展扬皱眉问：“那你为什么要杀其他六人？以前，你杀过不少人吧。”

林菲冷笑：“死道友不死贫道。”

“嗯？”

“我们魂魄算是灵修，前期非常虚弱，若不杀人吞噬，哪有现在的我。”

展扬眼中杀意一闪即逝，问：“你跟外面两人是什么关系？是谁教你灵修法门？是不是他们？”

“是又如何？”

“找死。”展扬大怒，全身杀气大盛，黑气澎湃迸发，一股飓风在他周身升腾而起，林菲惨叫一声，被掀翻了出去，展扬面无表情，大手探出虚抓，林菲魂魄被吸至眼前。展扬凝视着她，那丑陋、面目可憎的容颜。

林菲倔强，咬着牙，直视着他，毫不示弱。

好半晌，展扬叹了口气，放开了她，说道：“算啦，你也是个可怜人。”

林菲问：“你是人，怎能触碰我？难道你是。”

靠！想象力真丰富。

展扬转过身，看着那女孩灵魂，解释道：“我非人非鬼，却能穿梭在人界与鬼界，我非妖非灵，却道法通玄，呵呵，你猜到了吗？”

林菲沉默，思索片刻，说道：“非人非鬼，非妖非灵，除了仙神与僵尸外，就是魔了，你到底是哪一种？”

“都错，还有另一种，好了，慢慢想，我先救醒她，出去后再说。”

林菲惊道：“你真有办法？”

“自然。”

展扬神秘一笑，手诀一引，指尖黑气溢出，点向床上少女。

林菲盯着展扬，仔细端详着每一个动作，沉思着，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身体都在颤抖，“非人非鬼，非妖非灵，非仙非神，难道你是。”

“我说笑的。”展扬收起点在少女额头上的手，转过身来，“你太天真了，难怪那么好骗，我要不是人，怎么会有影子？怎么会有体温？算了，现在谈谈怎么出去报仇的事吧。”

“报、报仇？”

“当然，外面那两个混蛋利用你，难道不应该好好教训一番？”展扬眯起了双眼，心中杀意猛增。

林菲看着他，忽然感觉越来越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