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白了一眼韩念行道：“你要讲就快点讲，别卖关子了，在过一会儿母鸡就该下蛋了！”说完秦卫一屁股坐在那红木椅子上，盘着腿，倒了杯茶，然后四下寻摸小声嘀咕道：“要是有包瓜子就好了！”

“...”韩念行脑门冒汗，敢情这小子是把我当说书的了？不过他已经习惯秦卫的以下犯上，所以也不在乎，如果秦卫是那种寻着规矩做事的人，他也不会把秦卫带回长生门。

“老头儿，你倒是说不说？”秦卫催促道：“你要不说我就回去睡觉了，然后养精蓄锐，明晚接着跑！”

韩念行走到窗边，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思绪也飘回了二十年前，道：“秦卫，你现在所看到的长生门，和那天想要暗杀你的火龙会，都是古老的门派，从最初的建立到现在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其实武林中像这样的门派，很多，就比如说颂武门，还有些你听都没听过的。”

“我才刚来，我哪知道那么多武林奥秘，不过我知道你们的仇家倒是挺多的。”秦卫翘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道，我管你们什么门派不门派，还是早点下山找大小姐才是正经事！

“你说的是颂武门吧？”韩念行转过头来笑着道。

“嗯，我看他们一直喊落雪妖女，还要抓她回去给门主处置。”秦卫道。

“这件事情就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韩念行道，他打算今晚把事情告诉秦卫，就是因为不想秦卫误会入魔，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及时的制止，恐怕秦卫已经入魔丧失理智了。

“二十年前，江湖本来是很平静，各大门派都过着自己的日子，互补打扰，但就在这时候，火龙会突然从武林中异军突起，他们打着称霸武林的旗号，挑拨着各大门派，让门派之间互相厮杀，好坐收渔翁之力。”韩念行道。

“异军突起？难道你们就没注意过？没防范过么？”秦卫道，不做防范，不被人杀个措手不及才怪呢。

韩念行摇了摇头道：“火龙会是一个很神秘古老的门派，他们很少参与武林上的事，几乎就是不参与，几百年来一直隐居在一个神秘的地方，我们连他们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去打听消息？”

“后来呢？”秦卫问道，他感觉这故事就像是个电影，现在只不过是个开头。

“后来火龙会大举入侵各大门派，威逼利诱，顺从还好，如果不从，那等待着他们的屠杀，当初武林里的门派大大小小有三十多个，现在就只剩下那么几个了，大多是都是毁灭于二十年前的那场腥风血雨，就连长生门也不例外。”韩念行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还有点酒，他拔下塞子，喝了一口。

“此话怎讲？”秦卫已经听得入迷了。

“二十年前，长生门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派，树大招风，火龙会当然不会放过，便联合了几个投靠他们的门派一起来围攻长生山，你师叔韩长生为了不让门派惨遭屠杀，于是联合了几个门派，打算和火龙会决一死战，其中就有颂武门！”韩念行把二十年前的事情讲了个大概。

“老头儿，你知道么，你说的这些就跟电影里面差不多。”秦卫道。

“如果你亲眼看见，就会知道它要比电影可怕多了。”韩念行道。

“有那么夸张么？”秦卫不以为然道。

“长生山血流成河，几大门派损失惨重，而那些小的门派，直接从江湖中消失，你说它夸张么？”韩念行反问道，对于秦卫的不以为意，韩念行并不怪他，因为没有亲眼看见的人，是不会相信和忌惮它的可怕。

“那后来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秦卫想知道结果。

“没输，也没赢。”韩念行淡淡道。

“卧槽，这是啥结果？不跟写小说烂尾一样么！”秦卫道。

“你说输？但是我们击退了火龙会，让他们损失惨重，无法在江湖里卷起风浪，你说赢？我们门派几乎被灭门，长生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当初联手的几大门派，也都成了死敌，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你说这算赢么？”韩念行若有深意的看着秦卫问道。

“卧槽！这赔大了！”秦卫拍了一下大腿道，这不明显吃亏么，秦卫完全是站在生意场上来看这件事的，生意场上讲究双赢，但从老头儿的嘴里，他听出来了，这跟着长生门的门派几乎都亏大了，那能不成为死敌么。

“你说的没错，从那时候起，长生门在武林里失去了威信，各大门派也不在联系，都是各过各的，而这二十年，我们一直研究的就是怎么救醒长生，现在火龙会有卷土重来的意思，只有长生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否则，二十年前的惨剧还会再次重演。”韩念行道。

“门主究竟是怎么中的毒？”秦卫好奇问道。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长生是在与火龙会交手的时候被人下毒，但后来发现不是，如果是刚被下毒，毒性是不会这么深厚的，长生中的应该是一种慢性寒毒，中毒之初，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日积月累，在加上打斗时气血运行，就使得寒毒快速的入侵身体。”韩念行道。

“日积月累？一个堂堂的门主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秦卫吐槽道，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难道说，长生门里有内奸？故意下毒的？”

“这就是火龙会最可怕的地方，在你不经意之间，就已经蚕食着你的门派。”韩念行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失策。”

“既然门主中了寒毒，你们找到解药不就可以了？”秦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