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江焕听到谢霆说的,面色有些黑。他的手握住了茶杯,微微一用劲,杯子便被捏的粉碎。他抬眸看了一眼谢霆,厉声道,“谢大人怀疑我是先祁摄政王,也要有证据。若是光凭一个面具便说我是那位摄政王,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本官听说那位摄政王天生血瞳,故而已面具遮面,是与不是,大人揭开面具让人看看不就知道了么?”谢霆冷哼道。
薛辉见谢霆和江焕剑拔弩张,不由起了想做和事老的心思。正当他思索着该怎么说才能解决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时,江焕开口了,“既然谢大人想看,本官便让大人看个明白。”江焕说的,揭开了面具。
听到江焕说的,薛辉条件反射的抬了抬头,可他在看见江焕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之后,将自己吃的饭吐了出来。不光是他,就连谢霆那个大老粗也在一旁干呕起来。
江焕冷眼看着在一旁干呕的两人,眼中的嘲讽更甚。因为还要在这里待几天,江焕特意让穆雷多做了几颗药给他。这不,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大人看完了吗?”江焕说着,将面具重新戴回了自己脸上。
薛辉待到将隔夜饭吐出来之后,心中才好受了些许,他硬着头皮说道,“看...看完了。”
“那我是不是您说的那位摄政王大人啊?”江焕道。
谢霆见状,心中流露出些许尴尬。他和薛辉一般,也怀疑江焕就是陆白。可如今江焕已经揭开了面具,并证明了自己并不是陆白这个事实。这般作为,真是狠狠的打了谢霆一耳光。
薛辉看着谢霆的样子,暗自咒骂了一句白痴!他从凳上起身,并拉住了谢霆。
“谢霆,道歉!”
这般场面若是放在旁的时候,谢霆绝对会当着众人的面和薛辉吵起来。可他们如今是在别人的国土,做什么事都要谨慎在谨慎。何况,谢霆没有证据,就指责江焕,本就是他的错。让他道歉,也是理所当然。
“是。”谢霆淡淡的拱了拱手,“谢霆失言,还望江大人海涵。”
“受不起。”江焕珉了珉唇,“二位大人面也见了,可以走了。”
逐客令已下,薛辉就是在想待在这儿,也不可能待了。
想到此,薛辉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说道,“大人既是不想见我们,那我们便先离开了,大人再会。”二人说罢,离开了这里。
待到薛辉走后,木翎靠在了江焕身边,他看着江焕那只正在流血的手,蹙眉道,“子钰,去问问百里有没有纱布。”
“好。”子钰说罢,退出了殿内。
百里傲屋内。
百里傲抬眸看着那如同小媳妇一般畏手畏脚的站在自己旁边子钰,悠悠的说道,“有什么事么?”
“呃...”子钰本就不擅长和人交流,见百里傲就这么看着自己,心中更是紧张,“公子手受伤了,木翎让我...让我来问问公子有没有纱布。”
子钰一股脑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然后站在一旁不住的拍着自己的心脏处。看得出,他受了不小的刺激。
本君有那么可怕吗?百里傲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但这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你先在外头侯着,我去取纱布。”
“是。”子钰说罢,退了下去。百里傲见子钰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迷糊的个性,也不知道随了谁。”
几分钟过去,百里傲才拿着纱布走出了卧室,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子钰,笑道,“走了。”
子钰揉了揉自己的头,一脸蒙蔽的说道,“噢。”
主院。
百里傲将自己带过来的纱布交给了木翎。木翎道了一声谢,随即给江焕包扎起来。
百里傲坐在江焕旁边,并给江焕倒了一杯茶,“你手怎么弄的?”
“手劲用的太大,不小心把茶杯捏碎了。”江焕没事人似的说道。
百里傲嘴角微微抽了抽,他拿起桌上放着的茶杯,倒了一杯茶,然后将茶放到江焕面前。“你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傲道。
江焕用另一只手接过百里傲递过来的茶杯,并轻轻的珉了一口,“刚才隔壁的人过来了。”
江焕话虽没说全,但百里傲却知道了江焕话中所表达的意思,他挑眉道,“是隔壁人做的?”
“对。”江焕点了点头,“他们怀疑我是祁国的摄政王,并出言挑衅。我因为受不了挑衅,便揭开了面具。”
“噗。”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由衷的佩服起江焕的勇气。要知道,他那张脸,简直是,“惊艳众人”
江焕没好气的白了百里傲一眼,“不许笑。”
他原来的那张脸多帅,多好看,弄成这幅丑样是他乐意的吗?不是。
“好好好,我不笑。”百里傲道,“你那只手受了伤,短时间内应该没法恢复,要好好休养才是。”
“我知道了。”江焕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抬眸道,“木翎,我们在这里待了几天了?”
“大概有三天了。”
“三天?”百里傲听罢,抬起头来,“会不会待的太久了点?”
“确实太久了。”江焕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又道,“你说那吴真发了什么疯,把我们这些做使者的留在这里。”
“你说他是不是想借着宴会遇袭的缘由软禁我们?”百里傲道。
“很有可能。”江焕道,“所以,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江焕,“我当然知道要离开这里,可是我们该以什么理由离开。”
江焕用手指沾了一点杯子里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百里傲凑到江焕旁边,看了看江焕写的那两个字,疑惑的说道,“重病。”
“对。”江焕点了点头,“只有重病,我们才有正当的出宫理由。”
“我明白你的意思。”百里傲点点头,但又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但我们应该,让谁重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