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屿晨,对于你来说,那笔彩礼是小钱,但对于他们那种家庭,会是一大笔钱!”
“钱她哥哥自己不会赚吗,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式呢?”
顾意不理解:“可那是别人的事,关你什么事呢?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盛屿晨也不理解她的观点:“顾意,你就不能稍微善良一点吗?”
顾意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所以呢?”她的眼神逐渐变冷。
“所以我们应该阻止——”
顾意抬手示意他停住,指着他说:“是你,不是我们。”
“你爱阻止你去吧,我回家了。”说完,顾意转身就往车那边走。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停了下来,伸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准备上去。
一只手伸过来,摁在门框上。
顾意抬眸看去,盛屿晨别开脸,声音沉闷地说:“车子给你,我打车。”
顾意没说话,绷着一张脸往车那边走,直接把车开走了。
盛屿晨并没有立刻上出租车,而是转身折返回到尹姗姗家里。
尹姗姗哥哥见到他,语气就非常凶:“你怎么又来了?到底想干嘛?!”
盛屿晨:“你妹妹的那笔彩礼多少钱?”
“二十万。”
“好。”他从口袋里层拿出一张支票,用笔写了二十万,夹在手指间。
“这是二十万的支票,你拿去。你现在就取消给你妹妹的配骨。”
尹姗姗哥哥是个见钱眼开的人,看见那么多个零的支票,眼睛都亮了。
他开心地点头,转身去和父母说了一番。
他们答应了盛屿晨的要求,当即拨了电话过去,取消了配骨。
接过支票时,尹姗姗是用双手捧着的。
盛屿晨寒声说:“你别想太多,我跟你妹妹没有任何关系,我只不过是见不惯你们这种陋俗而已。
以后也别来找我,你要是敢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这个人最讨厌麻烦,也讨厌…你这种人。”说完,盛屿晨转身就走。
*
何家园。
盛屿晨并没有打车回唐庄,而是直接去了何家梅园找何翩然。
何翩然听说了他和顾意吵架的事,只觉得有点好笑。
盛屿晨气恼地盯着他:“你笑什么?”
何翩然调着手中的酒,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啊,你们俩居然为了别人的事吵架,未免有点不合理。”
盛屿晨愣住:“怎么不合理了?”
“这配骨就是不对的,是旧时代的陋俗了,我哪不合理了?”
何翩然却说他:“你这次确实有些多管闲事了。”
盛屿晨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啧,怎么连你也觉得我多管闲事。”
何翩然将调好的酒倒出来,推到他面前,“尝尝,我最近新调出来的。”
盛屿晨浅品了一口:“还行,命名了吗?”
何翩然耸了耸肩:“没呢,我目前还不打算给它取名字,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取。”
“嗯。”
“屿晨,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受害者家属那么做?莫不是因为…你二伯母?”
盛屿晨晃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
“或许是吧。”
二伯的妻子,二伯母毕业名牌大学,教养好,学识渊博。但是家中父母待她不是很好,严重的重女轻男。
她的那个哥哥,就像一只吸血鬼,经常找他们盛家“借钱”。
与其说是借钱,倒不如说是来捞钱的。仗着自己妹妹嫁到盛家,摆着架子说他们盛家那么有钱,给他一点又怎么了。
他二伯母只要一次不给,二伯母的哥哥就会找机会,动手打二伯母。说自己是她亲哥哥,教训妹妹理所应当。
盛屿晨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种游手好闲又无能,打女人,脾气大的废物男人。
看见一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盛屿晨为什么那么讨厌尹姗姗哥哥的原因。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你之前还挺喜欢顾意的,怎么,又变心了?”
被何翩然这么一说,他忽然想起前面,他对顾意说的那些话。
盛屿晨将杯中的酒饮尽,烦躁地砸在桌面上。
沉沉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旁边的沙发上,整个人躺上去。
“变你妹,我睡一觉,别烦我。”
何翩然只是笑笑,拿出手机往外走。
……
另一边。
顾意开着车直接回到了唐庄,把自己一个关在房间,安静地看着雪景,听着冷风在耳边吹。
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身上没有穿外套,而是披了一条大毛毯,室内开着暖气,和窗外的冷气相斥。
顾意望着窗外的景色,白茫茫的一片,嘴角扯出一抹无奈又无助的笑意。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女孩死的时候,也是下雪天。
那个女孩的死,是顾意间接导致的。
正是因为她的,多管闲事。
顾意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女孩自杀前给她打的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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