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子捧着杯奶茶,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她的嘴角上扬,幸福掩饰不住。
站在她身边的男子宛如憨蛋,不合时宜地说道:“别扬了,没人看。”
女子嗔怒,拾掇起高跟鞋踢了身边男子一脚。
男子躲开,不让她踢。
一抹靓丽风景出现在大街上,这风景身边却立了块木头,让周围行人暗暗心痛。
这哪儿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应该是鲜花掉进粪坑才对。
陆平凡放慢脚步等待苏梦,见她的娇容上起了绯红之色,咳嗽道:“有个事情还是跟你说一下。”
苏梦捧着奶茶不说话,装作没听见。
陆平凡严肃道:“正事儿。”
苏梦一哼,正事?那就更不想听了。
木头人一般的男子笑了,望了望周边街道说:“刘哥想走,你知道吗?”
苏梦没去假装喝奶茶,脚步上加快,心中抱怨着身边人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刘温良的事情的确是正事,她也躲不过去。
想了想,苏梦回答道:“他跟我提过一次,还是我们没参加C市城市赛之前。当时刘温良说的是他有自己的抱负和想法,我们玉龙战队的起点很高,对他来说,盘子太大。”
陆平凡笑着问道:“盘子太大?”
“他当时原话是想试试一个小碟子能装多少菜。”
陆平凡继续笑,“这人还真敢乱来,他忘了自己不受职业战队待见的事情了?”
苏梦摇摇头,奶茶太舔了,嗓子反倒不舒服。她缓慢说道:“玉龙战队就是刘温良的成绩单,或者说是他下的一盘棋。你们,甚至是我都是他的一颗棋子。我听说他的围棋下的不错,要不然你去学学?”
陆平凡直接拒绝,“不去。”
说了这话,他似乎觉得不妥,又补充说道:“我是说刘哥技术高,我就不去找虐了。讲实话,同样是黑白棋子,我的五子棋水平称得上大师水准。”
苏梦与他的第一回答如出一辙,“不信。”
两人聊着聊着终要分别,这地方不是闹市区,走过两条最热闹的街道后,就是冷冷清清的长街,路灯,天上雨。
龙玄季开着车过来,车上还有个正襟危坐的苏鹏。
苏家公子哥对着淋雨两人挤眉弄眼,滑稽笑着说道:“老姐,凡哥,下雨了,要不找个地方聚一聚?”
他这“地方”二字若有所指,即便是一早有心理准备的苏梦也慌了神。
陆平凡昂起头任由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自己脸上,不识好歹地拒绝了。
苏梦坐上车离开,闷闷不乐。
苏鹏与她坐在一排,身体直往边上挤去,害怕身边寒气伤到自己。
他不敢说话,自家老姐的脾气这些年来一直没变,一生气先是沉默,紧接着就是动手动脚。
比如说来一脚高跟鞋打夯。
他怕了。
龙玄季不时从后视镜中看后方俩姐弟的情况,也不吱声。
这天要下暴雨,封闭的车内沉闷压抑,苏梦打开车窗,狂风吹散她的长发,夹杂着细雨将那一头秀密黑发烂漫盖在她的脸上。
苏鹏吃痛,他的脚上多了只高跟鞋。
……
陆平凡坐在街边一家小吃店内等人,玻璃橱窗外路人三三两两,伸手遮挡风雨,行色匆匆。
汽车轮胎在地面划过,一摊水飞溅,紧接着又是一摊。
夜幕完全落下,这条还算热闹的小街上有了生气。
一只手搭在陆平凡的肩膀上,轻轻摁了摁,让他觉得舒服。
大多数职业选手都有的一个病,颈椎疼痛,肩膀酥软,陆平凡自认逃不过去。
随意递给那人一块鸡米花,陆平凡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
那人脸上没有血色,一头完全覆盖了耳朵的长发蓬松邋遢,穿着只拖鞋就走进这家小吃店,引来一片白眼。
“我可没原谅你。”来人第一句话这么说道。
“不过,免费吃喝一顿我也不亏。”他又笑。
陆平凡嗯了声,点了七八份食物,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笑道:“我陆平凡是个吃货,你李燃又何尝不是?当初可是你带着我去蹭吃蹭喝,临走还每人带两个鸡腿给诺诺。”
李燃捏着脸,努力让自己恢复几分血色和精神,他说道:“那个时候年纪小,混进去吃喝一顿也没什么。再说,那些老头子过寿什么的,我们不也诚诚恳恳祝福了两句?”
“可有两个老头儿没过几个月就死了。”
李燃叹了口气,“七老八十,差不多到那个岁数,没什么遗憾。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样?”
陆平凡被这家伙带得伤感起来,突然问:“你呢?我听说你的病……不那么乐观。”
李燃低下头抓起一块鸡米花塞进嘴中,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谁说不乐观了?我现在吃好喝好,还能跑到这里跟你聊几句,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乐观?”
他的病确诊无疑,医院方面也在循序渐进地帮助他做恢复治疗。只是傲世战队今年要冲击总冠军,他多次选择推迟或者放弃治疗,一拖再拖,病也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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