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便被计诗仁叫醒,洗漱完毕阿三赶着车一路奔向了苏州城的南门,一出城门便是四面环山,一条土道笔直的向前延伸,过了半个时辰,周围才逐渐出现田埂,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下。
“少夫人,少爷,你们看,就是哪儿。”阿三在我们下来以后朝着一个方向指去,“那庄子身后的山就是悠南山。”
远远望去就看见几面低矮的黑墙立在其中,走近一看,果真是烧毁的痕迹。
顺着似乎是门栏的地方进去,还残留的墙角爬满了蛛丝,内里什么也没有,桌子椅子具烧毁,这得多大的火,要多大的仇怨。顺路踏进露天的土院,院子中央已经是尘土厚重不知多少年没有人来了,但是一片平坦之地确实没有水井。
“少夫人,庄子上的水井一般都在院子中,但是这庄子上却没有任何痕迹。”阿三回答道。
计诗仁仔细观察四处,斟酌到:“这里有人来收拾过,只是后来很多年没有来过了。”
我望着四处墙壁,黑黑的,又是漏光,烧成这样,一般不会有人来的。
“照理说,这些墙院倒塌后会留下灰土,而这里只是墙壁焦黑,地上染尘也只是多年堆积,没有烧毁的木屑,是被人清理过的。”计诗仁仔细观察后得出的结论。
我一看,好像还真是。
“那院子里怎么会没有井?”
“要么不是这里,要么就是井被人填了。”这两个结果,难道我要挨个地儿挖,这土院这么大谁知道这井到底在哪里。
“相公,要不我们先回去找郁锋吧,不论我们是找错了还是井被埋了,那他们家的人肯定知道。”
难的我聪明一次。
计诗仁点点头,于是我们又再度出发回到城内直奔郁府。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午后,郁锋早已不在府内,但是计诗仁说郁锋那半疯半痴的样子不若找他弟弟,运气好的是,郁府的二老爷郁简今日正好在府内差账本,未出去,于是我们便看见了那个比郁锋要年轻二十左右的弟弟郁简。
郁简一身青衣,看起来也是文人雅士,虽是三十多岁却显得年轻些。
“不知二位找郁简有何要事。”我没开口,一切交给计诗仁。
计诗仁一拱手,开口道:“郁二爷好,敝姓计,今日我夫妻上门是来询问一件事,此事关系郁大老爷的原配夫人之事,不知郁二爷可否帮忙,也许这事能帮得上郁大老爷。”
郁简思索片刻,沉吟道:“说吧,如果真的能帮到我大哥,那我在所不辞。”
“是这样的,我夫妻二人无意间得知郁大老爷原配夫人的尸身在何处,但是今早我们去找却并没有找到。”
“什么,我大嫂已死?”郁简一脸惊愕,倒也让我吃了一惊。
感情月娘那货死了三十年,这家里人还不知道?
郁简不知其中,因为他长大时他大哥基本已经是这模样,只知道在郁锋心中商月一直没有死,只以为商月是离开了,因为不想再看见他所以不愿意回来。
“不行,我要把我大哥叫回来。”郁简一拍桌子,起身唤了小厮去将郁锋叫回来。
片刻便看见一蓬头散发的五旬老人急急进门,东张西望道:“月儿,我的月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