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朵守了霍云城一晚上,快天亮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一大清早,脖子酸了,她疼的睁开眼睛。
下一秒,诈尸死的坐起来。
而身侧的病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醒了。”
姜星朵慌慌张张的跑下病床,“我怎么会在你病床上?我明明记得一直坐在椅子上啊。”
“当然是你自己爬上来的,不然我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怎么有力气抱你上来呢呢?”
姜星朵疑惑,可霍云城的娇弱也不是假的。
真是见鬼了,难道自己梦游了?
她眨眨眼,“反正你的床这么大,分我一点又不会怎么样。”
霍云城憋着笑,正儿八经的点点头,“嗯,星儿说的没错,我的床是不小,睡我们两个人刚刚好。”
……
她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了,这货的脑回路就是如此惊奇。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胃出血了。”姜星朵的歉意很诚恳,做人嘛, 就是要知错就改的,这是原则性问题。
至于会不会改了再犯,那就是后话了。
偏偏霍云城是个剑走偏锋的,一般人都会谦虚的说一句,‘没关系’之类的。
可这货说了啥?
“星儿,道歉要有诚意,肉偿最好。”
姜星朵突然就后悔了,她的嘴怎么这么欠呢?干嘛要和他道歉,这货就是活该,胃出血都是便宜他了。
她冷笑,“肉偿是吧,好呀。”
气呼呼的瞪着霍云城,姜星朵咬牙切齿,“昨天的肉串还想吃多少?我今晚再去给你买,管饱。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昨天吃的津津有味的烤串是什么呢吧。是羊腰子,俗称肾,过滤尿液的器官。”
霍云城的脸先是没了表情,然后开始皱眉,再然后干呕起来。
看他倒霉,姜星朵半点也不同情。
“云先生,味道是不是回味无穷?不过呢,你现在吐也来不及了,你说是不是?”她抱着肩膀站着笑,越笑声音越大。
于是乎,某人幽怨的望着她,怨气那叫一个重呀,能把她戳出个窟窿似的。
不过很快他又笑了,因为他的星儿很开心,那他自然也是开心的。
然后姜星朵愣了愣,这货不会被气得脑残了吧。
她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你自己好好待着,我去上班,有事按护士铃,护士解决不了的给你家阿九打电话,反正只要不来烦我,万事皆可。”
“我尽量。”
“尽量个屁呀,我要确定以及肯定。”
霍云城笑意更浓,像是能腻出水来似的。他像模像样的点点头,挥挥手,痴痴的目送姜星朵离开。
老婆不在身边,霍云城的心情就跌入谷底了。阴沉着脸,冷若冰霜,来给他换纱布的小护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战战兢兢换完纱布,小护士才叮嘱道,“云先生,刀口还没有愈合,您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牵动了伤口受罪的还是您自己。”
“知道了,出去吧。”
小护士立刻推着小车走的飞快,就怕霍云城毒辣的眼睛把自己给秒了。
她心里还想,好可怕的男人啊。不过,他对姜主任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姜主任不在身边,就变成伏地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