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15岁的一天,学校放学,刚进家门就看见12岁的妹妹浑身鲜血的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奄奄一息,而父亲还在用脚踢着妹妹的背,许时过去拦下父亲,把妹妹护在身后,却被父亲一脚踢开,额头撞在刻着花纹的壁炉上,额前鲜血淋漓,血色覆住了眼睛,心里仿佛有一只怪物冲出牢笼,咆哮嘶吼,占有许时的身体,许时渐渐什么也看不见了……
等意识恢复的时候,许时一睁开眼,就看见父亲贴站在墙壁前,脖子被一把刀从左至右贯穿,殷红粘稠的血流了一地。
许时浑身发抖,抱起已经昏迷的妹妹,给妹妹处理好伤口后,用家里的电话报了警,在电话里说了家庭地址后,就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警笛的声音传来,警察调查取证,将他定为了嫌疑人。
他为自己辩解,他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再后来,由于证据不足,许时被无罪释放,他和妹妹住进了孤儿院,虽然有许多麻烦的问题,但跟过去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而那栋别墅也被卖掉了,对许时来说,在别墅里生活的日子就是一场噩梦,到处都是阴暗,连阳光都是冰冷的。
然而,杀死父亲的人,许时至死都没有找到,不是没有私下调查,只是当年事情的线索,太少了。
如果让许时找到那个人,许时一定会好好谢谢他,给了自己和妹妹新生。
小许时年纪虽小,但能感觉到妈妈在他提及这件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不自然。于是,他不再提这件事,虽然没有父亲,但自己有妈妈呀!自己和妈妈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有最疼爱自己的妈妈就够了。小小的许时以为自己以后就会这样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许时小学放学,在校门口等着妈妈来接自己,却发现妈妈站在一个男人的身后。那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低头要牵他的手,小许时害怕这个男人,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偏头躲过,朝妈妈跑去,扑进妈妈怀里,瘦小的身子微微颤抖。
一辆车开过来,那男人率先上了车,妈妈也拉着他上去,许时不想上车,但他要跟着妈妈,也就没有反抗。
车子行驶很快,许时望着妈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妈妈怀里,他从妈妈怀里出来,看见之前那个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一栋大房子前,妈妈推推他,示意他上前,对他说:“时时,那个小女孩是你妹妹。”顿了顿,又道:“那个大人……是你爸爸。”
许时慢慢走过去,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喊道:“爸……爸。”喊完,就朝小女孩伸出手,道:“你好,妹妹。”
那个小女孩个子矮矮的,怯懦又小心的偷偷看了男人一眼,见男人没有什么反应,便用小小的手回握住许时,小声道:“哥哥,我……我叫宋知寒。”
许时想问妹妹要不要一起去玩,可是还没问出来,就听妈妈喊道:“时时,你和妹妹先去别的地方玩,好吗?”
许时自然同意,拉着妹妹就到不远处的花坛去玩。
再后来,许时就一直住在了那栋别墅里,他们住进来不久,许时就发现父母经常争吵,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有时候两人甚至大打出手。
两年后,妈妈在她自己的卧室里自杀,吞了过量的安眠药,抢救无效,死亡。
自那以后,许时的噩梦真正开始。
他称为父亲的那个男人,患有精神病,每次发病的时候,都会殴打妹妹和自己,是下死手。
许时看着蒋南舸火急火燎的追着聂远修出去的背影,垂眸压下心中的异样,原主残留的情绪不断影响他,他只能慢慢的去安抚。
手机响了几声,许时拿起一看,是何辛发来的消息,让自己来她那边,跟她一起回公司。
许时回了她,就从休息室里出来,随何辛回了公司。
“明天《凰途》开拍,觅台,你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状态,这是你的第一部戏,非常重要!”何辛郑重的嘱咐他道。
许时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何辛看他有些无精打采,以为他是累到了,便道:“今天的事也忙完了,你先回家去休息吧。”遂让司机开车到许时的公寓楼下,看着许时上了楼才离去。
用钥匙打开大门,许时关好门,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被人接通了。
“当天酒店的监控调查出来了没?”许时问道。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暂时还没有,你在给我点时间。”许是想证明自己还有些用处,中年男人又道:“不过,我在调查的时候拍到了蒋南舸的一些照片,过几天我会连监控录像一起给你,兴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那谢谢你了。”许时低声道。
中年男人笑了几声,粗犷的笑声通过电话传至许时耳边有些刺耳,许时挂断电话,闭了闭眼睛,侧身拿起刚倒的红酒,走向窗前,天已经黑了,许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底下车辆的川流不息,扬头抿了口红酒,沾着酒渍的唇颜色殷红,许时勾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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