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静,能听到河水流声,石山随后问道一句。
“我进来之前便有人同我详细讲过,这净奉之河乃是洗劫筋淬炼境界的奇地,能入这净奉之河的人据说只有五十人,不知原因,净奉之河中有着各种凶兽奇物,但也处处存有危险,若想要出去,必须拿到深藏在河底之中的璞净白玉,若是不能则无法走出,出不去的人即使不被凶兽凶险所杀,也会在这河枯竭关闭之时被突兀庞然崩塌的气息有灭。”
白涯风回忆地说道。
“我有一件奇异咒器定风珠,凭借此物便能在这河水中查探出百米之内的任何事物,若能再与石山兄弟联手,想必要脱离此处也并非难事。”
……
河水之深,满身浸了水,四周也找不到一处的垫脚。
在某处。
水无波动,静寂的异常,而一身黑衣红带的人影却横着身任其由渐渐下沉着,深青色的长发散乱水中飘飘然遮掩了面貌,如若半死不遂。
但还有呼吸。
还在喃呢着莫名的话。
“我是何人?这里又是何处?我是一条鱼吗?能游戏深水。”噗噗,噗噗。
间断而续的声,宛如清泉镜湖之面上的泡碎,在这深深不见底不见天的银的河水之中,在这净奉之河之中。
更好的言辞比喻大概是,这就像有狰狞藏有着万恶血的獠牙的凶兽正匍匐在身旁一般,仿佛随时等着你一松懈精神便立即张口咬来。
这种不得不时刻警惕,不时刻惊惧的感觉,大概只有例如独自存于兽野之上的,身处于绝困地犹如后退半步路似乎就死无葬身之地,那些的人等才会明白了解吧!
不知道在这却有光亮的浮石窟呆坐了多长的时间。
等到全身那沸腾如血般的气息重新归合为了平静,石山再次地睁开双眸时,眼前景物并无什么变化,只是石窟,只是亮壁,只是银河。
“怎么样?”
见石山重新睁开双眼,坐落盘腿在一旁一侧的白涯风开口便问了句。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石山应声而道。
“那便是好,现在我们在这浮石窟里已经呆了差不多三个时辰了,相信外面附近的那些凶兽也没有了,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时机赶紧出发,尽快地在他人之前到达净奉之河河底。”
白涯风手上拿着不知从哪个袖口间取出的一件圆饼形咒器,上面似乎刻画了繁杂的咒文,以及一些日月星辰的图案,白涯风看了看这间咒器上的隐隐淡光闪烁,随之地对着身旁的石山说道。
“我这是四品的咒器——星尘图,这是我的父亲专门请来大国师为我而定制的咒器,可以在一些奇异贫乏之地准确的记录下各个时间和地点,还有着吸收日月精华的力量,能调动气息使其中的日月星辰之力用作盾牌防御或是隐匿气息,只要有它在,想必我们一定能比他人更快到达净奉之河河底。”
“……”
点了点头,石山没有答话,只不过在心中暗叹:这家伙的法宝咒器还真是样样齐全皆备啊,不愧是一个帝国之王的儿子。
不过,对于石山来说,比起这些颇为稀奇异样的咒器什么,他倒是更加得在意关于白涯风所说的天机密语。
在石山偷看到的古旧残书上所写的,白国人只有近万,而国有百万里,不擅勇武,却有天赋异秉者,能入梦神境中听闻天机密语,天下变数之势,流离升天之势,斑人所不能洞察之势。
不过石山不知道的是这书写的到底靠不靠谱,毕竟看那羊皮纸都残破不堪没了形状的至少百余年样貌,他是不想再对此作何评论了。
的确,或许在这样的世间应该是有这样的存在,以现在的石山来说,他根本看不穿眼前的白涯风,即使是两眼瞪直咒识锁定,在他的眼中,白涯风似乎也就像一层一层的白影不断地重叠而成,犹如模糊世界的景象,宛如只是一层虚无的泡沫,随时被人一碰一戳便是会消湮所有的踪迹,只剩粉末些许。
不知其因,不知其果。
大概只有这天上的人才知晓吧。
哗。
水流波动,两条似乎如游鱼飞箭的身影迅速地向着净奉之河河底下方游走而去。
嘎嘎,嘎嘎。
忽然,在白涯风与石山游行不知如何深处之时,他们两人的耳旁边乍得就是响起了好像牙齿打颤的不间断之声,每游行一步,那咯人心肺的声音就是愈加的剧烈响动,让人根本就是无法安心继续前进。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声响?!”
不耐烦地叫出声,石山实在无法忍受地使劲摇晃了晃仿佛变得沉重异常的脑袋。
“这些声响是……”
白涯风手中定风珠,身形缓缓游下,也是被这等砸人脑壳一般的声音惊到,随即霍然就是身子猛烈地一颤,两眼睁大了,一手举起指向左前方就是冲身后一旁的石山叫道。
“快看那前面!石兄!”
“什么?!”
石山还一愣口中蹦音,周围气息异样大片的波动着,随之白涯风的手指方向望眼瞧去,赫然就是只见一层银的河水之间,一排排一片一片,巨型的白花浮动,能有八尺之高,那白色的花瓣就如一根根弯的獠牙利齿,它们不断张合,正是刚刚的那咯人之声,花瓣之下连着深青色的犹如手爪的根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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