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很重!”钱老也不卖关子,出了房门,来到一处角落就转身对着田敬东道。
“不是顽疾吗?”田敬东还未开口,一头雾水的秦理事便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虽有田会长的力证,但在场的除了他本人和田敬东,也没人知道他身份的真假。而且,屠会长虽然有病,但只要好好调理,也没什么大碍,怎么听他这语气,好似要病入膏肓了一样?
钱老不喜欢人插话,更不喜欢人质疑,但既然送上门了,钱老也没跟他客气:“不要以为你俩的把戏没人都不知道,我不当众拆穿你,是给田家小子面子!真当我看不出来,他有病没病?”
“那你说他的伤?”田敬东明知故问。
钱老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实在不愿意搅入这勾心斗角,但既然收了他的玄羽箭,老者只能道:“自残的!”
秦理事脸上一阵红,显然没想到老者是如此不给面子,正欲狡辩两句,就见钱老憋着嘴道:“他也真是傻,明知道自己有顽疾,还往自己的顽疾上戳,结果数症并发,伤及表里,就算好好调理,也会落下不小的后遗症。”
秦理事撇了撇嘴,显然是一点儿都不相信,倒是田敬东有些难办的道:“这可如何是好,公会还有这么多事等等着他主持呢,他若是倒下,那这副会长的位置...”
一听田敬东张口就要卸权,秦理事哪儿能让得逞,忙高声打断:“田会长...”
田敬东不悦的看看过来,秦理事似觉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忙收敛了一下心神,躬身讨笑道:“你要相信钱老的能力,他可是在世神医,死人都能医活了,就屠会长这点伤,肯定也没问题的。”
但钱老却一点都不给面子,“谁说没问题?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他伤得很重,就算好好调理,也会落下眼中的后遗症。”
“这不是还有我吗?”秦理事打蛇上棍,嬉皮笑脸的,就是不让田敬东把屠淞楠的权利给暂停了,“配上的阵法,屠会长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而且,那神秘黑衣人的事才刚有点头绪呢,这会儿若是换人,只怕会引起各大宗门的不满,”
这是实话!
失踪了那么多门派精英,各大长老门主早就坐不住了,甚至有些人,更是亲自找上了他,这让田敬东很犹豫。
但钱老却看不下去了,问他:“你是命重要,还是那些宗门的人重要?”
本来是一片好意,但落在秦理事的耳中,只觉无比的厌烦,说得好像你不是故意危言耸听,趁机打劫似得的。
无论如何,他是决不允许田敬东就此把屠会长给革职了,但碍于钱老的身份,秦理事还是笑得很客气,“钱老,你是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吗?你放心,还有我的复原针法呢,我们两个配合着,一定能事半功倍。”
钱老:“...”
田敬东:“...”
你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