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小时的冷水浴,姚漓真怕他把自己洗坏了。
“要不我来帮你?”她倚在门旁的墙壁,声音轻柔而带着担忧。
戚风的火本来都已经压制下去了,但听到她说的,再想到那个画面,小戚风再度高昂的敬礼。
两行温热,顺着鼻孔就流进了嘴里。
戚风:“……”
“不用了,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好。”
姚漓撇撇嘴,大约这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不用就不用吧,反正时间也不早了,她还乐得轻松呢!
躺回床上,姚漓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戚风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听着床上传来的均匀呼吸,他动作轻柔。
掀开被子,人躺上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在秀发上轻轻一吻,不一会儿,也沉入了甜蜜的梦乡。
与此同时,飘渺崖上。
云落仰头望着天空。
空中,夜色惆怅。
点点星辰,亦如他心中的烦闷,黯了颜色,淡了星光。
“唉...这已经是第九次,再有一次不成功,老夫此生怕是都没有机会了。”他长吐了一口气。
忧愁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迷茫与无奈,还有一丝怎么也化不开的忧愁与不甘。
世俗界的灵修之路,素来艰难。
筑基期的一至九阶,只要灵力足够,就不会产生屏障。
但一旦进入阴君范围,每一次的冲击,都需要充足的准备和莫大的造化。
这就像考驾证一般,一旦在某个科目挂了五次,那所学的一切都得从来。
灵修也是一样,十次的机会,已是他能冲击的极限,且他的寿元也快要断绝,若是下一次再不成功,那他面临的,将不仅仅是自从头再来的筑基修炼,还可能是面对急速老去后的死亡威胁。
生机为代价的涅槃,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翻勇气去承受。
云落已经有几百岁了,他不想再到死的时候,去承受那些凡人的生老病死。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但他从邓修竹手中得来的寒阴石,已经快用得差不多了,“难道真的要去一趟铭城?”
但那地方,终日被黑气缭绕,别说肉眼分不清白夜与黑昼,就连神识探查进去,都宛如石沉大海一般。
他曾经放过一具傀儡进去,但傀儡一进入雾气,就与他断开了联系,诡异异常,根本令他不敢踏足。
可如果不进去,那冲击下一次的寒阴之气又从哪里来呢?
他头疼的揉着眉心,整个断崖,都因为他的心情而笼罩了一股压抑之气,而就在这时,突然天地间骤然就有一股尖锐的呼啸瞬息而来。
这声音惊天动地,立刻使得整个佛法山的人畜都惊动了起来。
云落更是整个人一跳,傀儡闪电般挡在身前。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傀儡爆炸而开,飞起漫天血污。
云落被溅了一脸,还来不及拭去,那被玉简所带起的呼啸之力便穿透了傀儡,直击在其胸膛之上。
强大的力量,如怒海涛浪。
他脸色聚变的同时,人也蹬蹬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