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婧宁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当宁兴路的人,一个个被抓来审问,都没有一个人说见过她来过。
那泼了梅儿水的妇人,也不见了,那家房子,更是听说已经被废弃许久。
陆云骁一躁过一,珍所痛失的苦楚,让他无法再镇定下去。
顾婧宁费力的睁开眼睛。
视线中是黑暗的,她迟钝的转头,看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称得上是奢华的房间,下是一张红色天鹅绒睡,地上垫了又白又软的鸽毛地毯,用柔软丝滑的进口黑缎包扎起来,头有一盏琉璃水晶罩灯,是室内唯一的光源,但并没有点亮。
她用力的呼吸着,逐渐让眼睛适应黑暗,方才看清楚厚重撒花的蕾丝窗帘的细缝里,散发出微微的月光。
现在是晚上了,她在何处,为什么头这么疼......
这绝对不是她的房间。
顾婧宁的心里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出口,可因缺水而干渴的嗓子似是着了火一样,声带的摩擦令她痛楚。
痛苦所带来的的好处,就是刹那的清醒。
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自己昏倒前的画面,有一个人打了她,但她没有看见,只是奋力的想要爬出去,但还是抵不过体的虚弱。
顾婧宁一下便坐了起来,牵动了脖子后部剧烈的疼痛,让她低吟了一声,脸色惨白,但还是忍耐着这样的疼痛,在黑暗中摩挲着。
墙壁、柜子、桌子门!
她摸到了门把手。
尽管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儿很危险,况且这么晚了她还不回家,陆云骁一定会去找她的。
门没有上锁,她轻松的拧开了把手,顾婧宁松了一口气,笑着打开了门,笑容却瞬息凝固在了脸上,茫然的看着门前站着的人。
陆云白的脸上挂着谦逊温和的笑容,可此刻落在顾婧宁眼中,却比地狱修罗还要可怕。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儿是哪里?”她往后退着。
陆云白一步步bī)近她,黑暗中,他的眸子亮的如同灯火一般,“你这么聪明,难道还没有猜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顾婧宁的脸色惨白,“你绑架了我?你到底想做什么,要钱,还是报复,还是倭军命令你这么做的,你知道你这么做的下场吗?”
“你看,你不是很快就猜出来了吗?”
陆云白歪了歪头,很是无辜的看着她,“你为什么总是用如此狭隘的眼光看待我,难道我除了钱权利益,就不配得到你吗?”
“你当然不配。”
顾婧宁的脸色更冷了,“快五年了,你觉得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我们纠缠了这么久,你也从未得到结果,是我还不够让你清醒吗?”
“你的确很清晰的拒绝我了,但是我并不介意,我不介意,用我永远的温暖,来捂化你这块冰。”
陆云白伸出手,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坐下,打开了灯,她的面容变的更加清晰而美丽,即便多的昏迷,也未让她憔悴半分。
“我想得到你这句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