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若雪澜嘴中发苦,她一日儿没有进食了,整个人的脸色都面白如纸,更何况又经受了林涧的打击话语,她仿若吃下了黄连那般,不仅嘴巴苦苦的,连着心都苦得不行,仿若在冒着苦泡泡那般。她轻声的回道:“我现在才知道你如今还讨厌我,我以为你早已经原谅我当年的任意妄为了。不过,既然你讨厌我,那为什么还要接受我帮助你这一事儿呢?”她的语气透出一点儿不解,又透出了看到希望的光辉。
“因为……”因为秦挽,林涧把着秦挽这名字在着舌尖咀嚼了一遍,唇瓣开合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下意识的觉得,若他说出了口,那也太打击若雪澜了,毕竟她对他还是一片真心的,只是这一片真心是用着血液灌浇的。
“难道是因为秦挽?”若雪澜喃喃自语道,她惊愕的瞪大水眸的问道,林涧闻言,没有出言否定,只是沉默不语,久久之后,他才轻轻的恩了一声。而若雪澜已经控制不住让着自己的泪水掉落了,一滴又一滴的豆大泪水从着她眼角滚落,滚烫的泪水烫得她的脸颊一片滚红,她无声的流着泪水,林涧没有注意到,他的心神已经有点儿恍惚。
“你不觉得,我们已经搅合在一起太久了么?无论我怎么想与你分开,都是无疾而终,就像冥冥之中天注定的那般。”林涧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着这些话语,他复又开口说道:“多年前你还没入狱的时候,我的确是十分的讨厌你,而你的父亲落马也有着我的一份功劳在其中,我们不是恋人,是仇人。”
“是吗?是吗?”若雪澜不敢置信的喊了出声,她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她激动的远离了林涧,素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怕的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嚎啕大哭。而林涧听见她的嘶哑喊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他见到她满脸泪水的时候,愣怔了一下,随即的想从口袋之中掏出手帕递给若雪澜,这才想到之前手帕已经给了她。
“擦擦泪水,我知道,你不是软弱,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至少你成功的算计过我。”林涧前半句话语说得掷地有声,后边半句,倒是放轻的声音说,毕竟是相处过多年的人,就算没有感情,也有着不忍之心。
“是,我从来都不是小白兔,那么秦挽就是,他是小白兔,他成功的从我的手中夺得了你,他就是你心目中畜无害的小白兔?”若雪澜激动的喊了出口,她的泪水仿若决堤的那般。
而林涧听闻到若雪澜的这话语,脸色成功的阴沉了下来,他冷冷的掠了她一眼,那一眼,不带任何的温度,直让着若雪澜哭泣的动作顿了一顿。
只听得林涧冷冷的说道:“不要妄自在我面前评论秦挽,你自己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怎么样算计我,才让着秦挽和我的感情破碎,而你才成功的从中插了一脚,别以为你那些假惺惺的自以为是的要帮助我夺回我的心血公司的话语会让我感激涕零,甚至哭着求着要你,那些不过是你想得到林家大太太的名号罢了,你这个心思肮脏的女人,先后迷惑了我们林家两兄弟,爷爷又怎么会允许你入我林家的门,倒不如现在这个情况好,你从那儿来,便回哪儿去,说不定那才是你的归宿。”说到后边,林涧的声音已仿若来自地狱的低语那般,让人不寒而栗,让人惊恐。
“我不要——我不要回监狱,那里是个恐怖的地方,不——我不——林涧,求求你了好不好,我不要你了,你只要让我别回监狱就好,我不属于那儿,我不想回到那儿。”若雪澜一脸惊恐之色的拉扯着林涧的衣袖,她满脸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心疼极了。
林涧的冷眸之中闪过一抹不忍,但随即的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他扳开若雪澜握住他衣袖下摆的手指,俊朗的面容冷硬如冰,他冷冷的说道:“我帮不了你,你不必求我,而我,早已心有所属,你莫要痴心妄想,不——你当初若不痴心妄想,本本分分的做好你自己,也不会有着今日之灾。”
“我不痴心妄想……我不……哈哈哈哈,这是我这一年听到最好玩的笑话,林涧,你别在这自欺欺人了,若你真的心如磐石般坚硬,我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为看到希望,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若雪澜又哭又笑,亏得暮色渐晚,不然好事的围观者一定不会少。
林涧闻言,沉默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冷笑,他说:“原本可能不是,不过如今都是你的错。”他说完,竟然是不再看他一眼,看他冷淡的面色,似有离去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