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沉默了一下,才回道:“昨天下午,他的保镖被他支开之后,他从着二楼处,身子往后仰,跳了下去,等保镖回来之后,才发现秦挽已经……”夏洛说不出那个“死”字,他不想再给卓思暖打击了。
卓思暖阖了阖双眸,她能想到当时的场景,被情殇折磨得绝望的秦挽,决绝的,毫不拖泥带水的,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绝望,轻飘飘的,往后一仰,一跃而下。砰的一声,血花从着他身下盛开,一朵妖娆的血花从着他头部蜿蜒而下,而他,应该是解脱的阖起了双眼,一脸安详的去了。
“秦家的人知道这事了吗?”卓思暖沉默了良久才问道,她的面颊一片冰凉,泪水控制不住从着眼角掉落,但是她的声音却无比的冷静,她不能慌,即使心中再慌乱,也要冷静。
“秦挽外家的伯爵老爷似乎是想隐瞒住这一事,他想把秦挽葬入伯爵家的私人陵墓。”夏洛的声音是无比的冷静,他听着卓思暖冷静的语气,不由得顺着她的问题一板一眼的回答。
“葬礼,伯爵老爷预计什么时候举办?”卓思暖一边问着一边擦拭去脸颊上的泪水,等待夏洛回答的时候,她已经完完全全的冷静了下来。重生到这文多年,这里的一切已经不止是一部小说那么简单了,这里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人笔下的文字。
“秦挽死得突然,但是今早晨的时候伯爵老爷却已经请了牧师做了最后的忏悔和祷告。”夏洛这话,意思是说着,再有几个小时,秦挽就会被送去下葬。按照西方信奉基督教的教徒家庭来说,送葬的时候,亲属们要身穿黑色丧服,跟随在牧师身后,在挖好的墓穴前,牧师念诵经文,超度亡灵,然后由亲属将白色、紫色的花束扔在墓棺之上,最后以土掩埋。
“这边有你的私人飞机吗?”卓思暖问着,语气之中有几分紧张,从这边做飞机到苏格兰,不用太久,有着私人飞机,约莫两个小时便可达下葬秦挽的地方。
“我叫夏钱送你去,你把电话给夏钱,我叫他安排即可。”卓思暖恩了一声,便把电话给了夏钱,卓思暖在一旁只听得夏钱不住的恩恩几声,几分钟之后便挂了电话,夏钱对着卓思暖说:“卓思暖请,少爷把一切都给我交代了,你只要跟着我即好。”
临出门前,又交代了徐老一些事情,叫他看好店铺,说自己可能有许久都不会回店铺。柳翠在一旁问为何,卓思暖不便把事情全盘托出,直说有急事,便跟着夏钱急急的走了。
出了“游园惊梦”,便坐上了夏钱前来的悍马,车子是夏钱开的,他开得十分的快。卓思暖有些心不在焉,秦挽去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想梦一样,简直令人不敢置信,让人恍惚,觉得身在梦中那般。
约莫一刻钟之后,卓思暖便在一处别墅前下了车,又跟着夏钱上了别墅,到了顶楼,那儿有一个飞机坪,十分宽阔的飞机坪,此时直升飞机的飞机桨已经转动了,之后的事儿卓思暖便是在发呆之中度过的,她上了直升飞机,随着飞机的起起落落,她的一颗心也起起落落,终于在她恍惚之中,到了一处陵墓。
夏钱十分贴心的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一套黑色的葬礼服,还有一簇黄白菊花,还是包扎好的,为此,卓思暖多看了他一眼,道了一句“多谢”。飞行员以及夏钱下了飞机,卓思暖便在里头换好了黑色的葬礼服。
卓思暖自认为不是一个逃避事实,软弱无能的人,但是此时她的泪水却不住落下。一口上好的棺木在眼前,卓思暖不知道夏钱是怎么跟秦挽的外家亲人说道,秦挽的外家是贵族出生,虽然是落没的贵族,可是头衔还在,架子自然还摆着,可是夏钱竟然搞定了。
卓思暖站在秦挽的棺木前,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葬礼,可却是参加好友的葬礼,不可谓不让人哀伤。她双眼无声的盯着那一口棺木,嘴中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往事,一些卓思暖与秦挽一块儿留下过欢声笑语的往事,身侧站着许多金发碧眼的男女,他们都是秦挽的亲属,此时他们把着手中黄白的花束朝着棺木上扔去,卓思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又是擦眼泪,又是唠叨,最终见众人都把着花束往着棺木上扔去,这才不舍的扔上去。
扔完花束之后,卓思暖便没有了理由留在了棺木前,她死死的看了一眼那棺木,这才从着人群之中出来。
之后就是以土掩埋棺木了,卓思暖站在人群之外,看着一些人用着铲子铲土掩埋棺木,而后又有着工匠来修葺棺木,待得日落西山之时,原本简陋的黄土掩埋已变了另外一番模样,坟墓上方用着上好的砖沏好。坟前摆放着大捧大捧的灿烂鲜花,墓碑有着一个成年女性那般大小,上面写着一连串的墓志铭。(未完待续。(lw0。))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