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的睫毛轻抖,他张了张嘴,从嘴中说出的嘶哑嗓音吓了他一跳,他听见他疲惫的说:“爷爷教训的是,涧儿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他躺回了病床上,阖上了双眼,竟是要休息的模样,他的面色平静,什么表情都没有。
“过几天,回了海关任职,你父亲那儿我替你说去。公司那个烂摊子,我帮你和夏家小子说一声,这小子,是个狠心的主儿,涧儿莫要再栽在他手上了。”老人平平淡淡的说着重要的事儿,话才说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老人准备离去之时,又丢下一句“年轻人,有任性的资本,可是,任性还是有限度的,爷爷老了,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听着老人渐渐远去,以及军人虎虎生风消失在自己耳中的步伐,林涧原本阖着的双眼再一次睁开,他一贯冷清的眸子一片清明,他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天花白的雪白模样儿。近来实在是发生太多的事儿,便似有人撒了网,在准备收网似的,且不论谁是那撒网之人,但他林涧是不会那么轻易受人摆布的。
才在医院呆了半日,林涧便迫不及待出院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确切说,秦挽没有多少等他的时间了,既然他寻不到秦挽的去处儿,那么更不能坐以待毙,他知道,秦挽在骨子里头是个傲气的人儿,他是容不得自己背叛他的,如今他不知道在哪一处地方折磨着自己呢。
林涧在自己爷爷才离去的时候,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夏景灏,约他在这家医院的附近见面。电话之中的夏景灏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林涧知道,夏景灏会答应来见他的,他是聪明人,又怎么会不来见他,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一个被上天眷顾着的宠儿——“若雪澜”。
林涧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女人,不,说不上恨,因为恨的反面是爱。他对于若雪澜,更多的是厌恶,这个女人,在着年少之时纠缠着他,伤害着他的女友,最终导致着他的年少曾经是一片黑暗。他以为,她在狱中三年会变乖,没想到却更加变本加厉。这女人,于他的生命之中,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不知道他上一辈子欠她什么的,这一辈子上天竟要她以着如此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
冥冥之中似乎有着定数,无论着他怎么逃离,上天似乎一定要他与她纠缠不休。林涧似乎在这其中嗅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味道,连同着的,他认可夏景灏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因为夏景灏是一个聪明的人,且林涧觉得夏景灏似乎,似乎与他是不一样的。在他年少之时,记忆之中并没有夏家这一个家族出现,可是之后却一点儿的不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他只得与众人一般,接受这一事实。
他似乎处在什么局之中,且把他玩得团团转的人,还是个高能的家伙,这让他不得不一起找同盟,寻找出幕后之人,他不能再自己一个人奋斗,他需要同盟军,一个强大的同盟,夏景灏便是其中的翘楚,佼佼者。
林涧办了出院手续,先是到自己熟悉的店中选购一套西装,又到附近一家廉价的酒店洗漱一番再换上西装,他之前身上这一套衣服已不知道穿了多少天,都发出淡淡的恶臭,一向喜好干净的林涧因着买醉都忘记了洗漱这一回事,但此时思路清明的他自然要打理好自己,而后踩着时间点到先前约夏景灏的地方。
因着地方离着医院近,且他好几天都没有吃上正常的食物了,甫一想要做事儿,最初的便是填饱自己的肚子,无论是谁都不喜欢空着肚子办着事情。
林涧到了时候夏景灏已经到了有一会的模样,他正打着电话,把公司的事情有条不乱的一件件告诉自己的秘书,把着事情一件件吩咐下去,让着一个大公司维持他最完美的运转。
“我们前两天才见过,找我有什么事吗?林先生,或者应该叫你林涧?”夏景灏淡淡的说着,端起自己手边的咖啡,啜了一口,眸子微微眯起,他说罢,没有看林涧,而是转头看了下窗外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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